这场战役左权仅指挥1200名八路军 却开创了中日伤亡比怎样的空前记录?
制胜韬略:在战斗中因地制宜灵活应用 1938年秋,八路军副参谋长左权在山西潞城北村。 利用地形巧布口袋阵,痛击日军苫米地旅团。1938年春,日军因后方交通线屡遭八路军袭击,便从正面战场抽回兵力,分9路向晋东南地区进犯。八路军总部决定机动灵活地歼灭敌人,左权提议先打最狡猾的苫米地旅团。这一建议得到了总部其他领导人的认可。左权利用武乡县长乐滩的地形优势,将有限兵力分作3部分,利用地形布成口袋阵。待敌人全部进入口袋之后,左权一声令下———“打”,如长蛇般蠕动的日军队伍顿时被斩成数段。日军拼死挣扎,但终被歼灭。旅团长苫米地亲率精锐前来救援。左权又安排部队截击,使之仓皇而逃。长乐之战歼敌2000多人,缴获大批辎重。 迂回设伏以小胜大,打赢府城大道阻击战。1938年2月20日,左权和朱德率领八路军总部机关和特务团第二营由牧马村到达府城。只有一个营和一个骑兵排的我军,与日军一○八师团一○四旅团6000余人遭遇,当时沿线的百姓和军政机关都暴露在日军面前。虽然形势明显敌强我弱,但左权的意见是绝不能躲,坚决要打,以保护老百姓和地方政府转移。朱德再三考虑同意了左权的意见,并让他直接指挥战斗。左权将手里不多的兵力设置成两道防线:将一个连安置在安泽、屯留交界的“三不管”岭,组成第一道防线;将其他两个连放在府城以东的对口店、郭都岭一带,布置成第二道防线。朱德对安泽县县长邓肇祥说:“我带的队伍不多,全部用上了。你不是还有点自卫队吗?交给左参谋长去指挥吧,他很有办法。” 一切布置妥当后,左权命令警卫员护送朱德去第二道防线,自己带两个作战参谋和一个骑兵班亲临第一道防线指挥。敌人先是用飞机侦察轰炸,接着用大炮远近炮击,最后是士兵抱枪冲锋。左权命部下既不反冲锋也不放弃阵地,敌人靠近时就甩手榴弹杀敌。战士们比赛似的看谁的手榴弹投得多、投得准。就这样打了一昼夜。敌人万万没想到,阻击他们3000余人进攻的仅有八路军一个连。夜幕降临,日军在山脚下燃起熊熊大火,以为我军会放弃阵地追击。左权却反其道而行之,命令部队后撤。 23日上午,日军进到府城以东强渡沁河。左权命部队猛烈射击封锁河面。日军连续3次冲锋却未能前进一步。日军又改用“钳击”战术,佯攻对口店、郭都岭一带,主力则分两路夹击府城。左权则将我军之一部拆成小股,分头袭扰夹攻府城之日军。直到太阳落山,敌人才扑进了空城。第二天,左权集中身边仅有的3个连兵力,采取迂回战术,伏击了敌辎重部队,共歼敌200余人,击毁敌运输车80多辆,缴获数百包军衣、军毯及大批枪支弹药和食品。 左权指挥的府城大道阻击战共打了四天三夜,战线东起“三不管”岭,西至尧店村,打击了敌人,保护了安泽县的老百姓,沿途45个村庄没有一人遭日军杀害,粉碎了日军妄图歼灭山西境内中国军队的企图。以“紧咬牛筋不松口”战术取得关家垴歼灭战的胜利。1940年8月20日至12月15日,八路军在华北敌后发动了百团大战。自战役打响一个半月以来,在八路军连续大规模破袭和攻击下,华北日军损失惨重。从1940年10月6日起,日军调动数万兵力开始向华北各抗日根据地进行报复性“扫荡”。10月19日,彭德怀和左权向八路军部队正式下达了反“扫荡”作战的命令,要求在敌人对各抗日根据地采取空前毁灭政策的形势下,各根据地党政军民要密切配合,广泛开展游击战,粉碎敌人的“扫荡”。在抗日根据地军民的袭扰之下,日军三十六师团冈崎大队于10月28日被迫撤到武乡县蟠龙镇关家垴附近,准备夺道武乡,退回沁县。彭德怀决心消灭这股日军。 随即,他与左权等人研究制订具体的作战计划。10月30日,窜至山西左会的冈崎大队,在八路军阻击下被迫再次窜到关家垴和柳树村一带。此时敌已十分疲惫,我军歼敌时机已到。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八五旅、三八六旅、新编第十旅主力和决死队第一纵队两个团,以优势兵力将敌包围并展开猛烈攻势。一时间敌我对峙,战斗激烈。但由于地形复杂险要,日军武器精良,八路军每攻下一个阵地、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我方突击部队冲杀达5小时之久,仍未能予敌以毁灭性打击,战斗陷入僵局。当时,彭德怀和左权的指挥所设在离关家垴两三里处的一个窑洞中。为了指挥战斗,彭德怀前进至距敌人阵地500米的地方观察敌情。左权闻讯后,迅速命令警卫部队把彭总“架”下来转移到安全地带,并建议先把突击部队撤下来,重新确定战术。此外,他还请求直接上去指挥收拾局面。 左权把指挥所设在离前线仅2里地的一个山坳里,命令部队将日军团团围住,不急不躁,稳扎稳打,环环紧扣,步步紧逼,“咬住”冈崎大队这块“牛筋”不松口。这种打法,避免了我方在跃进攻击中的大暴露,大大减小了我方伤亡;同时由于将敌“咬”得较死,敌重火力无法发挥作用,而只有劣势武器的我军因为攻击目标清晰屡屡得手。为了便于指挥,左权将指挥所随我方包围圈缩小,一次次向前推进,就近指挥。经过两昼夜的“死咬死磨”,冈崎大队精疲力竭,组织的数次突围也无功而返,最终被我军全歼,仅有30余人逃离战场。 此役共歼敌400多人,大队长冈崎歉受也被打死。 神机妙算将黄崖洞保卫战指挥得精确无比。雄踞山西省黎城县北境、太行山腹地险要之处的黄崖洞,设有八路军总部修械所,即黄崖洞兵工厂。从1939年起,它成为华北抗日根据地创建最早、规模最大的兵工基地,在两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建有厂房12栋,安装各种机器40余部,年产武器弹药可装备16个团。为此,华北日军长官冈村宁次视黄崖洞兵工厂为心腹之患。 中共中央北方局、八路军总部和一二九师领导同志在检阅部队。举手敬礼者为彭德怀,右三为左权。 1941年11月初,日军三十六师团根据侵华日军华北司令部的指令,不断出动重兵,在飞机的掩护下向黄崖洞进攻。11月7日,占据黎城的日军2000余人直接奔袭黄崖洞兵工厂。八路军总部对保卫黄崖洞兵工厂高度重视,将特务团和总部所能抽出的警卫部队全部投入战斗。在连以上干部的战前会议上,左权发出了“保卫我们的生命线”的号召。左权与特务团团长欧致富等人多次勘查地形,反复研究御敌方案。 11月8日上午,日军菖目直兴大队抵临黄崖洞外径直向南口袭来,结果在阵地外踏入我军布下的地雷区,被炸死百余人。日军连续3次用尸体铺路才通过雷区。翌日,后续日军集中几十门山炮对南口阵地轰击,同时出动千余步兵进行冲击。特务团第三营在左权亲自选择的火力点上,以8挺机枪从左右两侧形成交叉火力,日军冲上一拨便倒下一拨。猛攻了一天,伤亡惨重的日军变换进攻方法,以千余兵力继续强攻南口,另以3个大队从侧后方向左会山垭口迂进,企图对八路军形成腹背夹攻之势。左权早有所料,部署三八五旅4个营扼守险要地段,把日军打了回去。日军要打下黄崖洞,只有南口一条路。打红了眼的日军在连续炮击中施放了燃烧弹和毒气弹,我军第三营几十个战士被烧伤或中毒阵亡。部分官兵在这种情形下产生了急躁情绪,要求主动反击。情况很快报告到左权那里,左权给欧致富打去电话: “你马上赶到南口去,告诉三营千万不可离开工事反击,日军就是要引诱我们离开阵地。”11月13日清晨,战况发生重大变化。日军以十几门山炮轰击南口东侧悬崖跑马站的1416高地。这里是黄崖洞的“软肋”———因为地势非常险峻,兵力不够的八路军只在此布置了一个排。左权不知道的是,特务团一个姓陈的参谋叛变投敌,使日军知道跑马站高地是防守最为薄弱的部位,因而被日军选择为突破口。 左权闻讯后立即接通欧致富的电话:“除南口阵地不动,其余各个工事都只留下3个人,所有力量赶到跑马站高地,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左权预料得很准。就在当夜,日军从黎城开来援兵,增加了火炮,不停地轰击1416高地。黎明时分,跑马站失守的战况报到左权那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慌,跑马站丢了也不要紧。”旋即,他连续口授了3道命令:“特务团除南口阵地,其余各连撤到第二道防线水窖口;电令陈锡联旅马上袭击黎城,夺城后不作停留,立即驰援黄崖洞;电令六七九团、七七二团和新一旅二团迅速增援过来,赴东崖底、赵沟村加固我方阵地。” 日军在攻夺了跑马站阵地后,将陆续开上来的近3000人分为4路,妄图合围八路军主阵地水窖口。而日军的每一路部队行至中途,都遭到伏击,直到11月16日,才好不容易进入了黄崖洞。可是日军看到的却是空厂房,所有机器设备已被转移。日军士兵无论走到哪儿,都要踏上地雷。日军在山上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夜,得不到食物补给,只得在18日清晨沮丧而返。然而,黄崖洞不好进也不好出,左权早已布置4个团的兵力,在日军的必经之地三十亩、曹庄一带张网待敌,将日军打得大败而逃。光是曹庄一仗,日军就留下了100多具尸体。 在黄崖洞保卫战中,左权指挥直接守山的八路军仅1200多人,与陆续增援达5000多人的日军,鏖战10个昼夜,共毙敌1000余人,其中大队长以上军官5名,我方仅伤亡营长庞粟以下166人,以6∶1的辉煌战绩,开创了中日敌我伤亡对比空前未有之记录。此战被中共中央军委评价为“1941年以来反扫荡的一次最成功的模范战斗”。
(责任编辑:admin) |
织梦二维码生成器
------分隔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