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皇裕仁是否应对战事负责,曾被提出讨论。国际法庭之首席法官魏蒲(Sir William
Webb,澳洲人)曾说纵使日皇被迫主战,不能辞其咎。事实上,裕仁于1945年美军登陆后不久访问麦克阿瑟时,曾表示:“我承担我们人民在(这次)战争之中所有政治与军事决策的全部责任,愿受将军所代表之权力的处份。”文载曼彻斯特(Williain
Manchester)
所作《麦帅传》。日皇秉性和平,人所共知,他不可能曾批准对华全面作战。因为即在卢沟桥事变两方军事冲突之后,“北支”驻屯军尚曾命令所部停止于保定之线。但东条英机时任关东军参谋长,板垣征四郎时为第五师团长(关东军有三个旅团增援,第五师团来自日本本土)忽视命令将战事扩大。事后二人均列作甲级战犯受刑。在上海方面日本参谋本部即在柳川兵团在杭州湾登陆之后,仍命令军事行动终止于苏州嘉兴之线。攻占南京之命令由松井石根擅发。
日皇个人性格更可以从以下事件看出:远在1935年即在日方强迫何应钦签订所谓“何梅协定”(“北支”驻屯军司令梅津美治郎由参谋长酒井隆操纵)后,裕仁仍在中国驻日大使蒋作宾呈递国书时对蒋私自破例道出:“此次华北事变,实对不住;对汪蒋二公之苦心深表敬佩,烦为转达”,载在蒋介石日记。战后酒井经南京军事法庭审判处死刑。发动太平洋战争时须由日皇公告宣战。现存的纪录表示裕仁曾一再置疑。最后御前会议群情已定,日皇仍拟表示意见,侍从近臣知至此辩说无益,授意阻止,但裕仁表示个人感慨仍即席吟短歌一首,所以日皇权位与其个人实为两途。战前美浓部博士作“天皇机关说”。战后旧本公布新宪法称“天皇为日本国民统合之象征”。美国研究日本专家赖世和(Edwin
O.Reischauer)即在他书中写出,此不足为奇,因为历来己是如此。只可见得习惯法不见诸文字,由来有素,明眼人已早看出。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