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中,韩模宁先生拿出了他珍藏在身边的黄炜班的照片,久久地注视着;黄炜孟说起自己死去的亲人时,尽管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但仍然禁不住泪流满面;汪克宽在丈夫黄瑞五死后的日子里,曾有两个月失去记忆,她常常梦中惊醒,此后身体一直不好,她在电话中与笔者交谈了一个小时。末了,她抱歉而又悲伤地说:“我再也说不下去了……” 从大量的事实中,黄家人始终认为,片警罗××是始作俑者,他是5人惨死的元凶。但他们不知道,在有生之年,历史还能不能给他们一个可以接受的“说法”?亲人们的冤魂能不能得到安息? 部分黄家人生平简况 陈玉润曾就读于唐山的孔德女中,当过小学教员。随丈夫到北京后,没再工作。1966年8月28日被红卫兵殴打,于30日死亡。 黄国聪陈玉润的丈夫。广东中山人,曾留学美国,回国后在北京大学教英文,抗战期间任教于西南联大。后到河北唐山开滦煤矿做英文翻译。1950年携全家定居北京。1965年病逝。 黄福麟黄国聪和陈玉润的长子。1948年辅仁大学毕业后到香港谋事。每当想起亲人的惨死,他都夜不能寐。90年代迁居加拿大,尽管家人多次写信告诉他,国家已经改革开放,盼望他回来看看,可他仍然不回。“当我踏进大红罗厂南巷20号时,我会是什么心情!” 黄瑞五60年代初毕业于清华大学,分配到建材部玻璃设计院。性格内向,不善言辞,视工作如生命,一心钻研业务。死时才三十几岁。 黄炜班长女。毕业于北京医学院,北医附属平安医院妇产科大夫,兼党支部书记。早在1950年上高中时,她就入了党。有一年她到京郊巡回医疗,把一位患重病的农妇接到父母家中,吃住好几天,再陪她到附属平安医院就医。农妇病好后感激涕零,黄炜班却认为自己有这个条件,此事实属太平常。在家人的记忆中,年年除夕她都在医院值班中度过,而让其他同事回家团聚。她留下了一对当时不满3岁和5岁的儿女。 黄炜孟次女。在北平的贝满女中高中毕业后未考大学。于1950年报名参加志愿军,结果被分到四川江津的防化兵学校。1953年调到北京大学化学系深造,1957年学成后又回到防化兵学校。1966年,当她得知亲人们的噩耗时,强忍悲痛,不敢有丝毫流露。1976年和同在一个学校的丈夫一起转业回到北京。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