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7月,全师调赴皖北的临泉及豫皖边界的沈邱两县,并整编为骑兵第八师。为了便于指挥,有利于战斗,取消了旧的旅、营建制,改为新的师、团、大连编制。当时全师共编为3个团,一、二两个团为骑兵团,第三团为步兵团。此外,尚有师直属营、连等,马彪仍然担任师长。整编后,依然属于洛阳第一战区战斗序列,同时接受第五战区李仙洲集团军的指挥。 后面内容更精彩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8月间,调赴皖北的涡阳、蒙城、怀远等县,驻守涡河以南、沙河以北三角地带,牵制津浦铁路蚌埠沿线的日军。当时日军在蚌埠一线为六十师团,伪军两个师,经常与我对峙。其间,我军经常进行出其不意地奇袭,破坏敌占区的铁路、公路、桥梁等,以断敌通路,使其运输物资困难,并牵制了敌军的行动。据当时情报侦悉,日伪军称我师为“马回子军”或“马胡子军”,对我戒备甚严。此时马元祥副师长回青海探亲,被马步芳留用,未再回皖,于是,孟全禄就代理了副师长的职务。 1940年9月间,我师工兵连和一个步兵大连,进驻怀远县境涡河北岸的一个重镇龙岗镇。并修筑了两道防御工事,埋设了很多地雷。日军认为对其构成了威胁,便以大炮、坦克、装甲车配合步兵,围攻龙岗镇,首先以大炮连续轰击后,以坦克冲我阵地,而我军就大大发挥了地雷战的威力,当时一辆坦克被炸毁,敌人暂时停止了进攻。接着,日军却以猛烈炮火掩护,派步兵持探雷器寻找地雷,我军便在隐蔽工事内,以机枪扫射日军的探雷部队及出动的步兵,因而屡挫日军的锐气,使日军遭受了重大损失,打死日军有好几百人。此时,忽见日军的一面太阳旗突然倒下,敌阵出现混乱情况,于是马彪师长当即命令两个骑兵大连,由附近的一个渡口,渡过涡河,迂回袭击来犯龙岗之敌,敌军急忙溃退,而被我军击毙的日军尸体,因来不及运走,仅仅割走了各尸体的每只胳膊(据说日军把烧化的骨灰送回日本,叫做无言回国)。就在龙岗镇战场上,尸体纵横,不下三四百具;在退却中日军大放毒气,我军未敢穷追。经过这次战役后,皖北一带的日军,犹如惊弓之鸟,再不敢轻举妄动了。从此,“马胡子军”的声誉传遍附近敌占区群众之间。 蒋介石历来把他的嫡系部队摆在后方,把地方等杂牌部队摆在前线充当炮灰。1941年夏,日军以优势兵力,由皖北的寿县、凤台两县出发,三面包围我军。当时马彪师长考虑到我军防守之地,是涡河、沙河之间的一个狭长地带,日军六十师团和一个师多的伪军,沿沙河西进,是在骑八师的右后方,我师腹背临敌,难以支撑,并判定敌军的出动是扫荡,而不是西进。因此,决定我军由怀远的河溜集,蒙城的双涧集、陆瓦房等地,转移到阜阳、颖上沙河以北地区。这个时期,敌我仅发生小部队遭遇战,并无大的接触,日军扑空后仍退回原据点。当我军返驻原防地时,曾与新四军彭雪枫部接触,发生冲突,双方在黑夜中展开战斗,结果,彭部与我师双方都受到了一定损失。后来才知道,我师与新四军彭雪枫部所以发生战斗,完全是奉蒋介石之命行事。这次发生的不幸事件,正值抗战第二阶段(武汉沦陷后),蒋介石包藏祸心,对日采取消极抗战,对八路军、新四军则暗中采取冲突磨擦,充分暴露出了积极反共的真面目。回忆马彪部队初到皖北时,全师官兵都认识到是来打日本侵略军的。因而与友邻部队彭雪枫支队双方经常派员联络往来,彭雪枫曾派人给骑八师100匹军衣布料,马彪骑八师也派人给彭部送去战马10匹和20枝步枪,还随时互通情报,共同对付蚌埠的日军,为此还受到过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和战区来电报责备。以后不久,彭部就调到津浦路以东去了,再未发生过联系。 马彪离职与马步康接任骑八师师长 1941年以后,马彪师的内部勾心斗角,意见分歧,当时马彪因兼任何柱国骑兵第二军副军长,并有升任六十四军军长的传说。于是有人即向青海马步芳告密,说马彪有野心,想脱离青海,加之补充兵源,多是来自豫皖陕西地区所抽调的壮丁,大有摆脱青海的表象。1942年夏,马步芳生怕骑八师的兵权完全落到蒋介石中央军的手里,因而急忙由青海飞往重庆,向何应钦进行活动后,就向蒋介石当面报告说:“马彪因年老申请退休,拟由马步康去接替……。”蒋介石随即准其所请。马步芳返青后,即派马步康带领部分人马(马步康系马步芳的堂兄,时任马步芳的一百师二九八旅旅长职),前往皖北阜阳东北的马店子与马彪办理交接手续。马彪至此含冤未回青海,索性居住西安。不久,马彪接到蒋介石电召,旋去重庆面谒蒋介石,当面诉说他并未要求退休,并表示:当此抗战紧急关头,宁愿当个老黄忠战死沙场,死而后已。而蒋介石也假意地嘉许马彪勇敢善战,屡立战功,犒赏了银币10万元。并分别电示西安胡宗南,及苏鲁豫皖边区总司令汤恩伯,妥善安置。汤恩伯接电后,便在沈邱筹备成立骑兵纵队,打算由马彪来领导,曾派人在甘肃夏河等地买马数百匹,先成立了第一团,当时由谁来任团长还未加肯定。但在继续买马中受到了马步芳的忌恨刁难,买马事宜很难进行。马彪在这种情况下,看到成立骑兵纵队的计划就要落空,于是他只好仍返回西安,即以中将参议的名义,休居西安市。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