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江青 在11号楼呆的时间稍稍长了一点以后,我就主动帮助同志们干点服务工作。10月25日3时左右,我正在大客厅开窗户通风换气,一回头,突然看见江青由一位护士搀扶着从二楼楼梯上很缓慢地往一楼走,走到拐弯处在一把扶手软椅上坐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继续稳步往下走。大客厅的门,正好对着楼梯,我实在无法躲开了,就只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江青看见和听见。我静静地站在那里耐心等待江青走出楼门。庆幸的是,那时室外没有风,如果有风,风进窗户,再出客厅大门,漏子可就捅大了。 后面内容更精彩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我看见江青无精打采地只注意脚下的楼梯台阶,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下楼以后,警卫员把早已准备好的军帽递给她。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木梳,梳理了一下头发,戴上军帽,两只胳膊伸向后边,警卫员帮助她穿上夹大衣,又递给她一块头巾,她自己包好以后,服务员给她开开大门,就由警卫员陪同散步去了。 由于我的心情特别紧张,连江青的形象都没有看得很清楚。 我到11号楼已经三个多月的时间了,还没有正面见过江青。阎秘书离开11号楼的第二天下午2时许,江青打铃叫秘书。阎秘书走了,只有我去见江青了。我胆战心惊地走进她的办公室。一进门,我看到她仰坐在沙发上,两脚和小腿搭在一个软脚垫上,在那里懒洋洋地看文件。她听到我进入她的办公室,臃肿的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就问道:“你就是杨银禄同志吧?来了一段时间了吧?” “是,我叫杨银禄,已经来了三个多月了。”我的心情虽然紧张,但还是以在部队时的习惯,干脆利落地回答了江青的提问。 “你是从中央警卫团调到我这里的吧?”江青又问。 “是从警卫团调来的。”我回答。 这时,她抬起头,睁大眼睛瞪了我几眼,不高兴、不满意地说:“你不能站着跟我说话。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你的头不能高于我的头。我坐着,你就应该蹲下来跟我说话。这点规矩他们没有告诉你?” 我虽然不晓得这点规矩,但是我不能说他们没有告诉我;如果我说了,他们就倒霉了。我说:“江青同志,今后我注意。”接着我就按照她的规矩蹲在她的右前方,和她相距只有1米左右,等她训话。江青说:“阎长贵这个人有问题。他是从《红旗》杂志社调来的,和关锋(已经被隔离审查)是一个单位的,我怀疑他和戚本禹(刚刚被隔离审查)是一伙的,是我凭直觉得出来的结论,你可能不信,但是我信,因为我的斗争经验很丰富。阎长贵,看样子很老实,实际上却不然,心眼多得很。”江青为了诬陷迫害一个人,不凭证据,凭感觉,阎长贵同志就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隔离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