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公子”最爱好收集各种名牌的最新照相机,家里玻璃橱摆满这一类货色;但本人并不经常拍照。家里布置得华丽舒服,却每天要上一家喧嚣的旅馆里去大抽鸦片,每出携带随从两三人,加上帮闲人物,颇为热闹。 “王三公子”一度有兴趣要学戏并登台串演,包围他的人就更多,说戏的、操琴的、配角对词儿的,另个还有几个场面的人员,每天三餐带耍乐,都由他开销。到了登台之前,轰动远近朋友,倒要看看瘸子怎么能上台演戏。 原来他定制了一双靴子,底子一高一低,保持身体平衡,以便表现“台步”,串演四郎探母中的“坐宫”,当然没有太多的动作;但高低不平的靴子,不能掩饰其怪异的“台步”,一举一动,招得哄场大笑,更因其头纱系得太紧,心里紧张,中场忽然后仰,昏倒在台上,全场哗然。结果“杨四郎”被抬了下去,幕下。这一场戏演下来,花掉“袁大头”一万余元,可谓豪举! 他的太太是平津社交界美女中有“四大金刚”之称的玉玉梅。她亭亭玉立,丰姿奇佳,说得一口流利的交际英语。他们这种不自然的结合,是久便不欢而散。玉玉梅另和一个法国医生各叫拉达斯的同居在当时天津法租界中街“义品公司大厦“的公寓里。这个法国人,大家通称他“雷大夫”,有鸦片烟瘾,据他自己说,是居住云南蒙自的时候抽上烟瘾的。他的住处公寓里,时常举行“天体舞会”,邀集中外男女,在熄灯后摸索舞伴,亦惟法国人最爱搞这一套花样。可见当时北方殖民地社会,其荒唐无耻到了什么程度。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