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路军撤离倪家营子的战场上,西路军组织部长张琴秋在一块门板上生下了她和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主席陈昌浩的孩子。因为戈壁滩上天气寒冷,她因产后失血过多而昏迷,但孩子最后被埋在沙漠里。 战斗结束以后,陈昌浩去看望刚刚生过孩子的妻子。陈昌浩安慰妻子,说自己没尽到责任。张琴秋说她也能理解,目前要以大局为重,孩子以后还可以再生。但她没有料到,她因此永远都不能生育了,还落下病根:1949年以后,她只要听说河西走廊找到红军留下的孩子,她神经会紧张好几天,还会发作妇女病。 原西路军前进剧团的演员陈淑娥,与红九军军长孙玉清在长征路上好上了。他们没有对外宣布结婚,也没有开会,生了个孩子。西路军兵败,陈淑娥也没能逃脱被俘的噩运,因为她年轻貌美,被迫当了马步芳部队一个军官的小妾。为了保护她和孙玉清的孩子,她受尽屈辱,顽强地活了下来,以一生为代价保存了烈士的遗孤。 在丈夫郑义斋牺牲后,杨文局怀着8个月的身孕,在祁连山中被马匪俘虏。结果在押解过程中,因为她要生孩子了,敌人把她丢掉了。在一户老百姓家里,杨文局生下了郑义斋的遗腹子郑盟海。 就在杨文局饥寒交迫、在逃亡路上快冻死时,一个路过的皮匠救了她,后来成为她的丈夫。因为这个婚姻,杨文局才能够躲开马步芳部队的搜捕,把她和郑义斋的孩子抚养成人。 终于等到1949年,解放军西渡黄河进军河西走廊,杨文局骑上毛驴,翻山越岭寻找部队。此后她先后担任了永昌县妇联主任和酒泉劳改局被服厂厂长,一直工作到退休。 女红军在西路军失败时,或牺牲,或被俘,或散落民间,能够回到延安的是极少数。据甘肃省妇联1984年的调查统计,甘肃省散落民间的女红军还有231人,其中多数为原西路军女战士;青海各地散落民间的女红军,还有136人,全部是原西路军女战士。 硝烟之后,命运在继续55岁的江宁在拍摄中的遗憾是,如今健在的30多名西路军老战士,年龄最大的96岁,最小的也有86岁。另外,因为资料的匮乏,他们无法拍全景式的纪录片,只能以人物故事来呈现西路军这段被尘封的历史。 战争年代,人的命运真是难测。回到延安的李先念,组织上原先准备将他由军政委降到营级干部,经毛泽东干预才作罢。突围到新疆的西路军参谋长李特、红五军政委黄超,不久以托派罪名被枪毙。 三十军二六七团营长政委宋承志当时受了伤,躲在一个山洞里。当他已经放弃一切希望时,李先念的左支队带上他们去了星星峡。建国后,宋承志成为了炮兵司令。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