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这一带站岗的宪兵都认识我,也都知道蒋委员长和我的关系。对我也很友好,不巧这次在我家花园前站岗的宪兵是新换的,他不认识我,他听我和别的孩子说蒋委员长要出来了,就很粗暴地向我说,等一会儿委员长出来时你们不许乱叫。我听了之后很生气,我想你知道什么?我和委员长是老熟人了!我也没理他。 那次正巧蒋介石和蒋夫人不是来散步,只是坐着一辆敞篷车经过我家门前,我照例大叫了一声“委员长”,蒋介石抬头一看是我,笑咪咪地把帽子摘下来向我挥动。车很快就开过去了。 可是这一下惹恼了那位宪兵,等蒋介石的车一过去,这位宪兵就对我嚷嚷道:“我刚才跟你招呼了,委员长来时不许向他乱叫,你还敢乱叫,下次你再这样,我开枪打死你!” 我当然不敢做声,扭头回到家里。可是我心里并没有服气,我想报复他。 从那天起,我只要看到宪兵站岗,估计蒋委员长又要出来了,就有意躲在家里不出去。接连有二、三次,我都没主动出去。 终于,有一天,一位侍卫官到我家来找我,说委员长来了,在马路上等我,问我为什么不出去,是不是生病了等等。我就把那个宪兵威胁我的事说了。这位侍卫官说,我去告诉他们。以后这批宪兵就换成了熟面孔。 从此,蒋介石又跟过去一样,叫我和他们一起散步、闲聊。 在我的记忆中,蒋介石(或者和他夫人一起)在马路上散步时,从来不回避行人,更不会驱赶行人搞戒严什么的,在马路上来往的人可以照常行走,最多有侍卫官招呼人们靠边走,让开马路中间的道。因此,沿途总有人停步观望,还有人脱帽鞠躬,甚至或喊万岁什么的,蒋夫妇二人也微笑点头或摘帽致意。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