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人?” “长沙人。” “半个老乡。” “你呢?”我对另一个个子较高的女兵问。 “师医疗队的护士长。”女兵立正回答道。 “叫什么名字?” “赵庆香。” “哪里人?” “湖南邵阳人。” “那是我们廖师长的正宗老乡了。”我笑了笑说:“我也是邵阳人。我们可不要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 赵庆香浅浅一笑,说:“我在邵阳参军时廖师长就对我们说,我们‘宝庆佬’——邵阳人可没有掉泪的习惯。”说完,她微微昂了一下头。 剩下的几个女兵,看我这样随和,便主动自报了家门: “我叫张志芳,师报译电员,湘乡人。” “我叫朱清莲,师医疗队护士,湘潭人。” “我叫何亚菲,师政治部宣传员,衡阳人。” “嗬!”我笑了,“都是湖南人,真是无湘不成军呀!” 我望着眼前这一排穿着破破烂烂的军衣、饿得皮包骨、头发长短不一的女兵,哈哈一笑:“这可真是名副其实了!” “好!”我一声令下,“女兵们,现在,我命令你们跟着我过河。注意河水太急,很可能有人被河水卷走,谁要是万一被河水卷走,任何人千万不能去救,一去救,就会两人一起被洪水冲走。我是在资江河边长大的,对这激流太了解了。记住:这是纪律,也是命令,听见没有?” “是!”女兵不整齐地回答道,声音有高有低。 我扛着竹竿,奋力向河心游去。凶猛的河水,已没过我的胸膛,一个个激浪向我袭来。不过,我有从小练就的水性,恶浪奈何我不得。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