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新的探索,提出并解决新问题,这本是科学研究的需要,也即是科学研究的任务。作为文化史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的史学史研究,并不例外。 中国的史学史研究,有它发展的历史,也有它丰富的成果。批判继承前人的研究成果,这是我们今天要求有所创新的一个前提。前辈学者的长期努力,已经给我们发掘和整理了大量的资料,从各个不同的方面增进和积累了逐步深入的认识。而我们后来的学者要有所发明,有所发现,这原是应有的责任,也是人们认识发展的客观规律。 批判继承,需要我们对以往的研究成果加以清理和总结。在清理和总结的过程中可以发现研究领域的空白和薄弱环节。在这个基础上,根据史学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需要,确定我们研究工作的主攻方向,尽可能广泛而深入地发掘和搜集新材料,作为新的探索的出发点,从大量充分的系统的材料中探求史学发展中带有规律性的问题。这样就有希望使我们的史学史研究真正能够有所前进,有所创新。 研究史学史,是为了推动当前史学的发展,使史学更有利于促进社会的进步。从史学史研究的实践中经常注意发现和提出新课题,会促使我们不断去作新的思考和探索。例如: 怎样深刻而全面地阐明中国史学史研究对当前史学发展的重要意义?怎样从中国史学史发展的实际来认识和具体说明历史与现实的密切关系?怎样在历史研究的实践中批判继承中国古代和近代的史学遗产?怎样从中国近代历史教育发展的史实来说明我们今天加强爱国主义历史教育的必要性和迫切性?怎样认识近代中国半封建半殖民地社会的史学发展的一些特点?怎样评价辛亥革命前十年史学在中国近代史学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怎样科学地评价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之后的中国资产阶级史学?怎样科学地总结外国史学对中国史学发展的影响?怎样对近代几个重要历史时期的史学思想作为一种“思潮”来研究?怎样从中国马克思主义史学发展史中总结出一些带有规律性的经验教训,以利于当前开创史学研究的新局面?等等。 史学史研究的创新,要求我们加强学习。马克思主义给我们提供了研究史学的科学的理论和方法。对它的学习和运用,有一个艰苦和反复的过程。只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就有可能使我们的史学研究工作沿着科学的道路不断前进。这并不是说,马克思主义以外的史学理论和方法,我们就不需要去学习和了解。相反,我们应该以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为榜样,学习他们怎样吸取和改造两千多年来人类思想文化发展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的科学精神,学习他们对待资产阶级史学的科学态度,批判地学习和借鉴其它各种有用的史学理论和方法,从中吸收营养。这对于开扩我们的视野,活泼我们的思维,对于史学史研究的创新,也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意义。 史学史研究,尤其是中国近代史学史研究工作的进一步开展,向我们提出了必须学习和了解世界史学史的迫切要求。中国古代史学发达,著名于世。中国的传统史学,对邻近的日本、朝鲜和越南,都曾有所影响,在西方也曾享有崇高的声誉。到近代,随着西方和日本,以至苏联史学的输入,中国史学又深受其影响而有新的发展。因此,为了深入研究中国近代史学史,学习和了解西方、日本和苏联的史学史,以至世界史学史,已经成为必不可少的一个条件。开拓领域,把中国史学史同世界史学史联系起来,作比较的研究,将使我们的史学史研究获得新的进展。 史学史研究史学发展的历史及其规律。它是客观存在的,而我们对它的认识则有一个过程。在史学史研究中要有所创新,也就是在这个认识过程中要前进一步,这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是需要付出多年持久的辛勤的劳动。我们能够认识和反映到什么水平,决定于我们的调查研究工作做得如何,对有关历史资料是否搜集得全面和充分,决定于我们对科学理论和方法掌握的程度。正如恩格斯说过的,“即使只是在一个单独的历史实例上发展唯物主义的观点,也是一项要求多年冷静钻研的科研工作,因为很明显,在这里只说空话是无济于事的,只有靠大量的、批判地审查过的、充分地掌握了的历史资料,才能解决这样的任务”。同时,在我们的史学研究中,即使在某一方面或某个问题上有所发现,有所发明,也不过只是在整个认识过程的历史长河中前进了一步;不可能有终极的认识。何况,由于个人或人们的各种局限,自己认为是新的认识中,有可能并不真正是新的,而且还可能是片面的,甚至是错误的。这需要在客观实践和学术评论中受到检验。我们应该不断学习,不断前进,不断创新。学无止境,新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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