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中有画。诗歌虽不能像绘画那样直观地再现色彩,却可以通过语言描写唤起联想,展示出一幅幅多姿多彩的画卷。 杜甫的“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绝句》),就是铺彩着色的好例子。连用两组色彩,绿中含黄,青中带白,色彩分明,色调柔和,展现出春天的明媚景色,表现了诗人舒展开阔的心境。 南宋诗人杨万里《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碧”一“红”,突出了莲叶和荷花形成的视觉冲击;上有碧蓝的天空、艳红的太阳,下有一望无际的莲叶和荷花,以绿衬红,描绘出西湖荷花的靓丽风姿。 北宋词人秦观《如梦令》:“莺嘴啄花红溜,燕尾点波绿皱。”作者连用两组色彩,黄嘴啄红花,燕尾点绿波,不仅引起对色彩的美感和联想,而且生动展现了如画春光、如诗情怀,增强了诗歌意境的感染力,达到“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完美境界。 诗人用色有时还不局限于一句一联,所写诗词全篇着色。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中“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出人意料地用洁白梨花比喻树上积雪,生动勾画出塞外八月飞雪的奇景。接着又以空旷荒凉的塞外、乌云沉沉的天空、纷纷扬扬的白雪构成了送别的背景,独树一帜,展现出一幅奇异壮伟的边塞图景。 还有的诗不直接用表示色彩的词语,而是以各种景物巧妙组合,形成色调之美。如北朝民歌《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苍天、草原、牛羊,这些具有不同色彩的形象构成了一幅苍茫的画面。再如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广阔无垠的边陲大漠黄沙漫漫,橘红色的夕阳辉映着闪着白光的河水,一缕白色的烽烟直上高空,雄浑辽阔的边塞风光如在眼前,境界阔大,气象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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