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帝国阿马尔辛王的贡牲中心结构和总管研究(2)
随着舒勒吉王和阿马尔辛王对外战争的连续胜利,帝国控制的或名义上的藩属国不断增多,战利品和外国的频繁朝贡使大量牛羊甚至稀有动物涌入贡牲中心,这是它最繁忙的时期。为适应工作需要,阿巴萨旮对中心的管理和会计工作进行了改革:增加管理人员,加密记账频率,几乎每天都更新账目。阿巴萨旮手下的主要官员约十位,他们是饲养场的两位同事的牛羊牲吏和助手及一位羊圈吏和一位野牲吏、半独立的死牲吏、牛圈育肥师和羊圈(é-udu-ka)育肥管理吏各一位,以及重要性仅次于他的总管助手和继任尹塔埃阿(舒辛王的总管);奇特的是,阿巴萨旮的弟弟卢旮勒阿马尔库在王8年1月14日至5月5日临时接替了他(生病或出差?)的总管工作。后者之前几乎没在中心出现过,应是助兄做事。第三任总管尹塔埃阿于阿马尔辛9年下半年上任后,卢旮勒阿马尔库协助他工作(AUCT 3 415)直到舒辛8年。他的专项工作是接管将军们的酒宴贡牲及总督和大总管们的主祭月用牲( 1 xii/29- 8 viii/17),⑥随后,他协助育肥羊吏乌尔库格侬那直到伊比辛2年10月(SumTemDocs.24),两个月后,贡牲中心因形势恶化关闭了。 二、阿巴萨旮向饲养场并列位置上的家养牛羊吏调拨牛羊一些贡牲中心的牲畜有时被放到“田野中”和“道路上”(sila)吃草,另一些牲畜和无法散养的野兽经常是在中心直属的综合性的饲养场中。该大型饲养场的官吏负责管理和会计牛羊等牲畜和野生动物,他们的职位或是饲养场牧长(sipa)的书吏,或是饲养场育肥长的书吏,我们把负责牛和羊的官员称为牛羊吏,最早的饲养场牧吏卢宁吉尔苏出现在舒勒吉33年4月(SET 110/111),他的两个儿子书吏乌尔库格侬那和杜旮在舒辛时成为中心的重要官员:前者在舒辛元年5月3日开始使用的舒辛王发给的印章,自称为饲养场育肥师卢宁吉尔苏之子和书吏。与他们形成对比的是,另外一些专门负责牛牲或羊牲的育肥吏,或专门负责野生动物(舒勒吉时还有专门的熊吏)的官吏。通常属下从总管处接受各地送来的牛牲和羊牲,并进行喂养育肥。同时他们把一些不同等级的育肥牲支出给需求它们的诸神和各种人员,把未育肥的牲畜支出给各类低级人员和猎狗等。这些牛羊吏和野牲吏还有一个重要职责是把意外死亡(如野兽咬死)或因老弱濒死而提前宰杀的动物发给专门加工死牲的肉、皮和筋的死牲吏(死牲也喂狗或给奴隶吃)。 饲养场早期官员阿胡尼(44年3月为助手)有两个职位:45年1月至46年6月间为野牲兼牛羊吏,6、7月可能由于动物大量增加,饲养场设立了专门的野牲吏并把牛羊吏变为两个位置;7月阿胡尼不再兼野牲吏而专任牛羊吏,我们称之为牛羊双吏之二,新任牛羊吏卢迪弥腊第二为双吏之一。 (一)即将退休的先王的饲养场牛羊双吏之二阿胡尼(AS 1 vi/10-x/28)阿胡尼(Ahuni)在贡牲中心出现的比较早,是第一位和无同事的饲养场野牲兼牛羊吏。在舒勒吉44年3月他开始递交死的野牲(3文件),然后离开了9个月(其助手舒勒吉阿亚牟在2月到10月协助那萨管牛羊);45年1月他重新在总管手下工作,既管牛羊牲又兼管野生动物,这可能表明饲养场也圈养猎捕的野生动物。在中心的文书中,红鹿、黇鹿、野绵羊(即盘羊)、野山羊和瞪羚等食草野生动物为一类,是真正的野牲,而熊为另一类食肉的野生动物即野兽,阿胡尼和继任野牲吏通常接管和分配野牲和野兽(为方便我们统称为“野牲”,文书中偶尔也把两类放在一起)。恩温伊里是阿胡尼手下的熊吏,阿胡尼从那萨处接王贡熊和熊崽记账后,应该是转给恩温伊里,因为把死熊交给死牲吏的人是后者,阿胡尼并不经手死熊。熊崽常被支出给御膳房的厨师,可能王室喜爱这种野味。一年半后的舒勒吉46年6月,开办已7年多的中心扩大了,阿胡尼管理野牲的职责被新人卢迪弥腊第一接替了,他保留管理家畜的工作,而负责递送死熊的助手恩温伊里也同时退休了(最后文46年10月20日,CST 94)。在下个月(7月),饲养场又增加了另一个叫卢迪弥腊第二的牛羊吏,他和阿胡尼共同分担饲养场的牛羊。但阿胡尼有了一个新的责任:管理新出现的颜色羊圈(Wadaltum,48年2月4日至阿马尔辛元年9月28日)。⑦阿马尔辛元年10月29日(MVN 18 20)后,阿胡尼从中心退休了,11月其职责由其牛羊助手舒勒吉阿亚牟接替。 三个文件表明阿胡尼的工作部门是饲养场,舒勒吉时的两件文件记录了阿胡尼经手或督办为饲养场的支出:1头豹(放归)到饲养场的野地中,经阿胡尼督办:恩温伊里部门的支出(45 i/3 Torino 1 198);232只羊:为牲畜饲养场的女奴和孩子们(食用),阿胡尼督办,卢迪弥腊第二部门支出(46 ix/8 NYPL 15)。第3个文件记录了“3头牛犊和22只雄羔于28日诞生于饲养场,阿胡尼接管了”(AS 1 x/28:OIP 121,60)。在阿胡尼的24件新出生文件中(均在阿马尔辛元年),早期文件(3月至8月)提到出生地的术语没“接管”一词:诞生于某日,(在)阿胡尼的部门;9月和10月的术语改为:吃奶羊羔或山羊崽诞生于某日,阿胡尼接管了,其中只有上述一文提到犊和羔生于“饲养场”。阿胡尼在新王阿马尔辛元年10月完成交接就退休了,而阿巴萨旮于元年9月正式成为新王的总管。早在舒勒吉47年4月,两人之间有过一次工作(BIN 3 20):阿胡尼转给应该是那萨助手的阿巴萨旮一头到乌鲁克的公牛。在那萨和阿巴萨旮交接的新王元年6月,阿巴萨旮曾调拨给阿胡尼5只羊。元年他们之间有4个半月的联系,一共12个文件记录了阿胡尼从新总管处接管了52头公牛、224只绵羊、399只山羊、2只西马什基山羊和14只绵羊羔或山羊崽(羊共639),其中绵羊的数量反常地小于山羊的数量。曾管过野牲的阿胡尼在专管家畜后仍专注于颜色羊和外国山羊如西马什基羊等。 (二)饲养场牛羊双吏第一系的卢迪弥腊第二(AS 1 viii/23-3 xi/20)、阿胡维尔(AS 3 xi2/20-AS 9 vi)和过渡型牛羊吏朱巴旮(AS 8 v/14-9v/28)伊恁沙腊(Inim-)之子卢迪弥腊第二从舒勒吉46年7月起和前辈阿胡尼共为饲养场的牛羊吏。⑧他的第一个文献出现在舒勒吉45年4月(MVN 8 9),当时应是阿胡尼的助手的他从王室库房使节那冉伊里处接管33头役牛。他的牛羊吏任期从46年7月到阿马尔辛3年11月20日(BIN 3 69),共5年5个月,其中和阿胡尼共管羊牛3年多,和阿胡尼的继任牛羊吏舒勒吉阿亚牟并肩工作2年多。他较规律地从总管处接管已被记账的育肥或普通牛羊牲,偶尔也有牲畜的副产品(皮、筋和肉等)。卢迪弥腊第二的工作地点是被称为Na-qáb-tum的饲养场,证据是他登记了那里出生的羊羔和山羊崽(偶尔牛犊)。由于他的印章没被发现,我们不知其准确头衔,可能是一位育肥师或书吏。从阿巴萨旮成为中心总管到卢迪弥腊第二退休的2年中,他向后者进行了62次调拨。元年9月17日(UDT 144)的调拨多达45头牛和506只羊,王3年7月8日(Torino 1 98)调拨的牲畜更多达136头牛和1459只羊。中心总管一次能够调拨如此多的牲畜,说明贡牲的来源很可能是同一批的牧群或战利品,或者也包括臣服的王公们的大量贡品。阿巴萨旮分配给卢迪弥腊第二的牲畜中偶尔有驴(两次)和马(一次),这些用于拉战车的牲畜可能是国王的战利品。驴不是肉牲,但老弱病驴常发给狗牧管理的猎狗群,可能是训练它们追咬野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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