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城双渐赶苏卿》,是一段著名的爱情故事。元人散曲中写这段故事的很多。故事里的苏卿,即苏小卿,庐州娼妓,与书生双渐相好,两人山盟海誓要终身为侣。后双渐进京考中进士,被派往临川县为官,久之未还。苏小卿守约不接客,老鸨把她卖给豫章茶商冯魁。冯魁带苏小卿回家,路过金山寺,苏小卿提诗于寺壁以示双渐。后双渐寻找苏小卿借宿金山寺,发现此诗,便到豫章城,最后苏小卿和双渐终成眷属。 那么,《豫章城双渐赶苏卿》是谁写的呢?是张五牛和商正叔写的。张五牛,南宋临安(今浙江杭州)‘唱赚’艺人。商正叔,金元时曹州人,杂剧名家。如此说来,鲁西南不只是个出好汉的地方,而且是个出文人艺人的地方。 现在我们接着前面的故事讲。那白秀英唱到务头,这务头,大概就是说唱到最精彩的地方,白玉乔开始收钱了,收钱是正常的,设场卖艺的,不会白唱的。白玉乔开始按喝,“按喝”,就是示意大家停止喝彩。白秀英拿起盘子收钱,先到雷横面前。雷横去身边袋裹摸时,发现一点钱都没带。就说:今日忘了,明日给你。白秀英这个时候还没恼,只是笑着说:官人坐当其位,可出个标首。出标首,就是第一个给钱,给大家做个榜样。雷横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不舍得给钱,确实没带来。这时候,白秀英不笑了,但只是不信,说“既是来听唱,咋就不记得带钱出来?”此时,白玉乔在那里发话了:他说白秀英,也不看是城里人村里人,只顾给他要什么,还是把他隔过去,找个懂事的人出个标首吧。雷横感觉白玉乔说自己不懂事,就和他分辩起来,双方越说越多,最后打骂起来。雷横本是个性情暴燥的人,一个作都头的,在县里也是要头要脸的人了,被白氏作践一顿,那怒气肯定不小,他忍耐不住,揪住白玉乔就是一顿打,打得唇绽齿落,被众人拉开。出了这样的事,这曲也唱不成了,大家不欢而散。 这白秀英见打了她父亲,不肯善罢干休,直接到知县那里告雷横。原来这白秀英是新任知县的情人,两个人以前在东京不断来往,白氏来郓城开勾栏,也是倚仗知县的权势。这枕头风比什么都厉害,知县对这个事,很上心,很快就派人进行了调查取证。虽然有和雷横关系不错的人去知县那里打关节,顶不住白秀英在知县面前撒娇撒痴,由不得知县不处理。知县差人把雷横捉拿到官,当厅责打,让雷横带着枷具到外面示众。白秀英还要逞强,说通知县,把雷横押在她唱曲的场所,扒了衣服示众。雷横的母亲送饭时,看见儿子的惨状,既心痛又气愤,说:哪有原告人自监着被告进行处罚的道理。”说着说着,和白秀英对骂起来,白秀英用巴掌打了雷横母亲,并且追着一直打。雷横是孝子,见母亲被打,怒火中烧,举枷向白秀英头上砸去,一下子把白秀英打死了。知县派队调查取证后,把雷横枷了,下在牢里。这个时候,朱仝想办法到知县处打通关节,那知县虽然爱朱仝,只是恨这雷横打死了他情人白秀英,自然不会听朱仝的。再加白秀英的父亲白玉乔一再要求雷横偿命。因在牢里六十日限满断结,解上济州。是朱仝在押解的路上,谎称雷横私自脱逃,把雷横私放了。雷横深怕连累朱仝,朱仝却说:知县怕你打死了他表子,把这文案却做死了。解到州里,必是耍你偿命。我放了你,我须不该死罪。况兼我又无父母挂念,家私尽可倍偿。于是,雷横就奔回家里,带着老母亲连夜投奔了梁山去了。 知县本爱朱仝,有心为他开脱。白玉乔却要向上级上访告状,知县没办法,只好把案卷报到州里。朱仝家里的人到州里使钱打点后,济州府判决,脊杖二十,刺配沧州牢城。 这里最大的一个看点,就是白秀英与新任知县是情人关系。知县的情人仗势逞强,连一个都头都不放在眼里,这很令人深思。那些攀高结贵的人,族亲可攀,姻亲可攀,连摆不上席面的情人关系,也去攀。这种事,什么时候都一样。大家看看,那些高官们的情妇,往往象白秀英这样,搂上粗腿,气焰立马嚣张起来。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