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4日,日军陆军中将植田抵沪,兵力增至3万余人。 2月16日,张治中向蒋介石请战,蒋介石命军政部派张治中率嫡系第5军抵沪,并命令:“着第5军归蒋总指挥光鼐指挥。”蒋光鼐决定实行区分作战,下达了兵力布置命令。以第19军军长蔡廷锴为右翼军指挥,占领南市龙华、真如、闸北、八字桥、江湾一线,军部设在真如;以第5军军长张治中为左翼军指挥,占领江湾北端一线,及死守吴淞要塞,军部设在刘行镇。各部务于17日拂晓布防完毕。 2月18日,日军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我军退出租界20公里,撤去此范围内军事设施并永不重建。“父亲愤然拒绝这些无理要求,断然下令:用大炮回答它!” 20日晨,日军发起进攻,父亲一面指挥部队,一面以19路军名义通电全国:“军人报国,粉身碎骨是份内事,大战开始之日,即本军授命之时。使一卒一弹犹存,则暴日决不得逞……”这种拼死抵抗的决心,引起了蒋介石的不满。 蒋介石直接打电话责问蒋光鼐说:“这个仗打得差不多了,下令停火吧!” 蒋光鼐当即顶撞说:“卫国保土乃是军人天职。强敌压境,怎能不奋起自卫?这仗一定要打,而且已经打起来了,无法收手!” 在19路军的抗击下,江湾、庙行两处争夺激烈,双方都伤亡惨重。22日,日军倾巢出动,向我军庙行、江湾阵地猛攻,企图从中方守军的阵地中央突破,然后向两侧扩展,将19军和第5军各个击破。守军沉着应战,指挥部调度有方,接连挫败日军的进攻。 双方激战数日,日军始终未能前进一步。植田“中央突破”的计划终告破产。 “淞沪抗战”激励全国,后方官兵纷纷请缨抗战,蒋介石拒绝再向上海增兵。而日本内阁决定组建上海派遣军,派前陆军大臣白川义则任司令官统一指挥。 下午8时,我军因援绝兵尽,全线动摇。当晚11时,蒋光鼐被迫含泪下达全线撤退的命令。全军上下“擐甲哀鸣,泪尽以血”。 19路军的英勇抗战虽然受到国民党政府的压制,但得到了民间的大力支持,国民党政府欠下19路军数月军饷,全依靠国内外的捐款才得以弥补;没有武器补给,竟然用上海总工会自制的土炸弹来抵抗日军的铁甲装备;上海一天之内开辟出几十个伤兵医院。“父亲他们也一次次向全国通电,表达了誓死保卫国土、抗战到底的决心。”蒋建国说,“19路军与第5军乘夜各自按照指定路线撤退,秩序井然,天亮时,主力部队及辎重已离开战场40里,而日军并未觉察。到2日午后,日军才发现中方主力已经转移,开始追击,而中方掩护部队按计划逐次抵抗,使19路军与第5军顺利后撤到第二防线。” 3月3日,“国联”开会决定,要中日双方停止战争。以后,大规模战事基本停止。 5月5日,中日签订《上海停战协定》。 蒋介石决心对“违令”的19路军加以整肃。5月6日,蒋下令将该军一个师调往江西归南昌行营指挥;一个师调往武汉归武汉行营指挥;1939年蒋光鼐和周恩来在重庆曾家岩合影一个师调往安徽。蒋光鼐、蔡廷锴等人据理力争,坚决不服从。 5月8日,蒋光鼐在杭州写信1给蒋介石,请求辞去19路军总指挥职务。 5月28日,在苏州举行“淞沪抗战”阵亡将士追悼大会,各界人士4万多人参加了大会,蒋光鼐念及数月来所思所感,凝悲愤于笔端,挥毫亲撰一联: 自卫乃天赋人权,三万众慷慨登陴,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石烂海枯犹此志;相约以血湔国耻,四十日见危授命,吾率君等出,不率其入,椒浆桂酒有余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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