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后宫为什么要有太监?太监,在中国古代典籍中的名称很多,诸如中宦、宦官、宦者、内侍、内宦、阉人、中涓、内竖、中贵人等。在中国历史上,在封建社会消亡之前,没有宦官的时代不多。太监,作为帝王与后妃的奴仆,支撑着皇家宫殿那广厦高台的金碧辉煌,成就了皇宫内统治者舒适优裕的生活条件。 常人想成为太监必先去势,这称为“净身”,使他们成为“六根不全”的人。 太监面不生明须,喉头无突,声变变细,说话女声女气,举止动作似女非男,成了“中性”人。 不是所有太监都有祸国殃民的能力 说起太监,人们就会想到魏忠贤、李莲英——这些反面人物。紫禁城使他们出名了,至今仍臭名远扬。其实太监本身也是不幸的,是封建时代的牺牲品。帝王们阴暗的心里导致太监生理的残缺,说到底这一群群畸形的男人出现,还是为了满足宫廷的需要。道貌岸然的皇帝才是摧残人性的真正的刽子手。某些宦官受到器重便如同小人得势,忘乎所以了;其实他们爬升的地位再高,仍然是皇帝的耳目和家奴。 大多数太监却最能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恐怖,稍有不慎,必将受皮肉之苦,而且极可能丢掉卿卿性命。譬如慈禧虽然捧红了一个李莲英,但是她勒令杖毙的太监——也是个很大的数目。在她老人家眼中,太监的性命不见得比脚下的蚂蚁重要多少。 明清两代,太监的数量及影响,不亚於汉唐。尤其明朝,内监达一万人,另有九千名宫女——紫禁城相当於一座小城镇的人口了,为侍候一位皇帝,居然要动用如此巨大的人力。换句话说,一个男人当皇帝了,就要剥夺一万个男人做男人的资格——皇帝够自私的。即使出了魏忠贤之流祸乱天下的宦官,也是他活该,皇帝本人首先负有不可推卸的罪责。谁叫他倚仗太监为臂膀的?离开了太监,不知皇帝该怎麽活?清朝汲取前明的教训,对宦官的势力加以压制,再没有哪位太监执掌过兵权,基本上不让太监干预政治。嘉庆以前,太监的人数还多一点,以后逐渐减少,大致保持在两千人左右(包括圆明园、升平署等处的)。到了晚清,宫内及外围各处的太监加起来也只有一千五百多人。太监少了,活却没少,每年入宫担任杂役的「苏拉」有近万人次——改为请临时工了。这倒是明智的,反正太监也干不了太多的粗活,不过就是看看门、打打更、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 明朝皇帝重用太监。永乐年间设立的皇家特务机构东厂,就交由宦官掌管——皇上也够放心的。成化十三年(一四七七年),又增设规模更大的西厂,由大太监汪直直接控制。太监成了特务头子。人们说的“明朝三大害”,即指厂、卫(锦衣卫)与宦官。武宗正德初年,宦官刘瑾居然控制了朝政,利用东西厂监控文武大臣,京城一片白色恐怖。若干年后,东西厂交到了魏忠贤手中,有过之而无不及。魏忠贤本是个厨师,因为会给熹宗做饭,讨得了欢心。后来又跟熹宗的奶妈客氏相勾结,青云直上,权势日炽,居然敢以“九千岁”自居。他的权力大到什麽程度?举个例子,仅天启三年(一六二三年),他就矫传圣旨先后害死了选侍赵氏、张裕妃、冯贵人等数位嫔妃,甚至对张皇后也暗下过毒手。他甚至将元代建造的香山碧云寺选为坟址,大兴土木。明亡以后,有大臣惊叹於这位前朝太监生圹的建筑规模,向康熙反映:“臣过香山碧云寺,见魏忠贤所营坟墓:碑石峥嵘、隧道深。翁仲簪朝冠而环列,羊虎接驼马以森罗。制作规模,彷佛陵寝。”豪华程度居然能与帝王陵抗衡,可见魏忠贤独揽大权时的赫赫地位。只是魏忠贤再无福躺进自掘的华丽坟墓里。下一位皇帝(崇祯)上台,立即将其逐出朝廷,他在流放的途中上吊自杀。死后仍被五马分尸,并枭首示众。给自己预留了尊贵的陵园的人,居然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无法保全。 清代的大太监安德海,虽受慈禧宠爱权倾一时,同样也不得善终。他倚仗太后撑腰,竟敢得罪恭亲王。恭亲王密令山东巡抚丁宝桢以“违制出宫”的罪名,将巡行到其辖区内的“安公公”就地正法——先斩后奏,令慈禧太后也无可奈何。他的继任,“太后掌案”李莲英就学聪明了,在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间耍两面派,左右逢源,一直做到了大总管。他本是梳头房太监,因为会给慈禧设计发型,而受青睐,最后成了紫禁城的大管家。按道理,太监的最高官阶是四品“宫殿监督领侍”,李莲英却被破格提拔为二品大总管——算是破了先帝们的规矩,可见他受慈禧太后之器重。史料里有记载:“光绪二十年正月初一日,上交黄单,奉朱笔,储秀宫三品花翎总管李莲英,赏加二品顶戴。”李莲英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年纪大了,就向慈禧太后告退,出宫养老——太后见挽留不住,就把中南海的花房送给他做别墅。 其实这时候李莲英已捞了不少黑钱,可以逍遥自在地当市井的富翁了。辛亥革命爆发前夕,他安然地病死在家中——至於对身后的骂名,他已不计较了。李莲英是太监中最狡猾的一个,这条紫禁城里的老狐狸。 一九二四年,末代的小皇帝爱新觉罗。溥仪被驱逐出紫禁城。树倒猢狲散,太监们也流入民间,各找各的出路。皇帝都被推翻了,皮之不存,毛存焉附?从此,太监在中国消失了。 客观地说,宦官是古代宫廷中处境最为悲惨的一群。他们虽已惨遭阉割,却仍然具有男人的性意识与相应的性要求,其满足方式尽管在常人看来有偏激或畸形的一面,然而这种心理与生理上的需要也有一定的合理性并理应受到人们的同情。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