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01/辽上京遗址位置图 辽上京遗址位于内蒙古自治区巴林左旗林东镇东南(图01)。城址由北部的皇城和南部的汉城两部分组成,平面略呈“日”字形,总面积约5平方千米。皇城城墙保存较好,平面呈不规则方形,宫城位于皇城的中部偏东。为了进一步认识辽上京遗址的布局和沿革,促进对辽上京遗址的有效保护,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第二工作队和内蒙古自治区文物考古研究所联合组成辽上京考古队,于2016年6月~10月,对辽上京宫城南门遗址、二号院南廊庑遗址、皇城东门内大街遗址等进行了考古发掘或试掘,取得了重要收获(图02)。 图02/辽上京皇城东向轴线和2016年发掘地点(下为东) 1. 宫城南门遗址 图03/辽上京宫城南门俯视图(下为北) 图04/辽上京宫城南门遗址(下为南) 图05/辽上京宫城南门西墩台(上为北) 辽上京宫城南门位于宫城南墙中部略偏西,2013年发掘的宫城南门大街(一号街道)贯穿其中。宫城南门遗址由东、西两侧的墩台、中间的单门道和登临墩台的内侧(北侧)马道三部分组成(图03)。夯土墩台保存较好。其中已揭露的西墩台南北长11.8米,东西宽6.7米,残高2.1~3.3米。墩台各面边壁包砖,现仅存底部几层;包砖底部包边条石基础保存较好(图04)。东、西夯土墩台中间设单门道,门道宽约7.8米。原位保存有将军石、石门限和门砧石等设施(图05)。石门限被居中的将军石分隔为东、西两段,其中东段石门限上存有两道较深的沟槽,与门道内路土上的车辙痕迹相连(图06)。门道两侧的城门基础作法为,石柱础上铺木地栿、上立排叉柱。石柱础每侧6个,即城门门道进深5间。门道内发现多层路面的使用痕迹。值得注意的是,在门道中央将军石南侧,发现一打破始建路面的埋藏坑。坑内发现两副基本完整的狗骨架和两件羊头骨。二犬侧卧,头部做交首状,身体沿坑边呈半蜷曲状,将两个羊头围合在中央。这应与城门营建时的仪式活动有关(图07)。马道紧贴城墙北侧而建,东西长约10、南北宽约1.2~1.5、残高1.2米。马道外侧边壁包砖,现存底部包石和包砖,和墩台边壁做法相同。根据夯土遗迹和门道内外倒塌的砖瓦堆积,可知城门之上建有木构门楼建筑。通过仔细清理和分辨,我们在西墩台残存的夯土台面上发现一列进深方向的柱洞,现共存3个。其中,南、北两侧的柱洞底部都有柱础石,柱础石底面约与墩台夯土地面相平。此二柱础之间还尚存一个较浅的柱洞,无柱础石。根据柱洞间距和墩台夯土的破坏程度判断,原应共有4个柱洞,即墩台上的木构门楼建筑或其平坐采用永定柱做法,可能为进深三开间的柱网布局。 图06/辽上京宫城南门东段石限门(北-南) 图07/辽上京宫城南门将军石南侧祭祀坑遗迹 图08/辽上京宫城南门西墩台西北角局部(西向东) 根据层位关系和遗迹解剖情况可知,宫城南门在辽代可大体分为四次营建。始建时未见突出于城墙的墩台,仅在宫城南墙上设一豁口,门道两侧靠近城墙壁面处各发现一打破始建路面的柱洞。第二次营建开始在门道两侧的城墙内外扩建夯土墩台,墩台四壁外抹黄泥。紧贴城墙内侧设有马道登临墩台。门道内开始使用石柱础、木地栿和排叉柱的基础做法。第三、四次营建是不同时期的修建,做法均是对旧有的夯土墩台进行削减修整,区别是第三次营建墩台各面边壁涂抹白灰皮,而第四次营建墩台各面边壁以条石为基础包砖,同时马道边壁亦做包砖(图08)。根据层位关系和出土遗物,宫城南门第一次营建的时代应在辽代早期;第二次增设墩台和木构门楼,与《辽史》所载城门“有楼橹”相符,可能与《辽史·地理志》所载辽太宗“辟承天门”有关。辽上京的宫城南门及宫城墙在金代完全被小房址所叠压,宫城格局已彻底废弃,仅南门大街(一号街道)继续沿用(图09)。 图09/辽上京宫城南门址南侧金代房址局部(下为南)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