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夏商周远非故郡历史的开端。在新石器时代,行唐已经谱写了精彩篇章。翻开《正定府志》和《行唐县志》,瞬间思绪便飞到4000多年前的远古。 故郡村位于行唐县南桥镇,故郡遗址正在开展考古工作的区域面积约50万平方米。2015年起,由省文物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以及石家庄市文物研究所和行唐县文物保护管理所联合对墓地进行考古调查、勘探及发掘。其中2016年4月至今,发掘5000平方米,出土青铜容器、兵器、车马器以及金、玉、水晶、陶等多种器物。目前,初步确定墓地年代为春秋晚期至战国前期贵族墓地,以及战国前期的居住址。 作为鲜虞、白狄故地的行唐故郡,随着最近几年考古发掘的逐渐深入,它为人们揭开一座文化资源的宝藏:精致唯美的青铜器,还有那些墓葬、灰坑、水井等遗迹本身和不起眼的陶片、骨蚌,它们铭记着故郡文明的密码。 夏商周时代的鲜虞——中山国,是中国历史上光彩夺目的一段。顺着历史上溯,太行山东麓这个小国,起初倒无惊天之举,但代之的白狄延续其名,却搅起阵阵攻伐风暴,成为华夏雄国的大患。烟雨明灭的“鲜虞”,公元前503年淡出江湖,但精彩方才启幕。继续的中山,在燕、赵、齐间几度兴亡。1974年中山王陵轰动世界,匿迹2200年的神秘国度初露峥嵘。 然而,这个曾让郭沫若苦觅终生的“艺术之国”,民众生活犹如飞鸿踏雪、扑朔迷离。三起三落的鲜虞中山,留下了大量宝贵经验和深刻教训。他们在先秦时代的强国夹缝,创造了绚烂文明。大沙河、滹沱河川原上的故郡,就是中山人世代生活的腹地和灵魂栖息的故园。虽然,浩繁卷帙里有关他们的记载仅有区区13000字,却已经分明让人感到奇异的气质。 夏商周远非故郡历史的开端。在新石器时代,行唐已经谱写了精彩篇章。翻开《正定府志》和《行唐县志》,瞬间思绪便飞到4000多年前的远古。 行唐原名“南行唐”,是“唐(尧)南行”的倒装句,源于圣人的传说,意为唐尧从北边领地“唐”出发诣平阳即位,南行途经此地。这把行唐的由来拉回到龙山时代。北魏去“南”字为行唐,此后经久延传,成为今天行唐县名。 南行唐初为邑,只是居民聚居之处,周赧王二十四年(前291年)始建城。而无论最初的部落,还是演进的城镇——县治——郡城,1500年前(南)行唐所指,均在今天的故郡村。 尧帝光辉的背影,在人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让故郡这片土地积厚流光、弥漫香馨。在这里找到实物证明唐尧南行的希望并不渺茫。因为已经捕捉到仰韶时代人类生息的讯息,它比唐尧生活的龙山时代还要更早。在调查捡拾的大量陶片中,一组红陶十分抢眼,随着进一步考古,相信故郡仰韶时代的历史将会有具象的展现。 跨过仰韶和龙山时代,掠过精彩纷呈的先秦,即使抛开赵惠文王八年(前291年)南行唐邑开始建城,单从大秦帝国公元前221年设县开始算起,至公元517年行唐迁治犊乾城,故郡作为行唐县治和郡城不下700年。村庄下面的城墙,尘封着大秦帝国时代的密码。 故郡的巅峰当在北魏。公元490年,这里成为唐郡治所,迁治犊乾城后,便有了“故郡”之称。它饱含人们对往昔荣光的怀念。直到隋唐还有人生活在此。一些当时的墓葬就是明证。宋元之后数不清的道道车辙,把故郡与北方连接起来,见证了当年的车水马龙。 现代史上的故郡,也曾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1937年开挖的数百米地道,至今依然蜿蜒在这片田野,是爱国主义教育的绝好题材。南龙岗战斗全歼日军百人,至今仍是行唐人民的骄傲。地道战是不朽的创举,那是一道鲜艳的红色地标,承载着一段沉甸甸的抗战历史,记忆着英雄的行唐人民战胜侵略者的光辉业绩和智慧。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