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铭
【作者简介】陈少铭,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助理研究员,北京100080 【内容提要】 南京解放之前,英国在对华政策上与美国保持了很大程度的协调、合作。随着国民党政权日趋瓦解,为维护在华利益,英国在对华政策上与美国的离心倾向凸显。新中国成立后,英国置美国的压力于不顾,自主地作出了与中共政权建立外交关系的政策。综观这一时期的英国对华政策,美国发挥着重要作用,但不是决定性的,国家利益决定着英国对华外交政策的走向。 【关 键 词】新中国成立前后/英国对华政策/美国因素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中国便陷入了内战。英国在中国有着巨大的商业利益,出于维护其在华各项利益的需要,采取了谨慎的“中立”政策,不干涉中国内部事务,避免作出任何可能危害同国共任何一方关系的决定或行动。 一 英国不介入中国内战的方针与美国的“等待尘埃落定”的政策实质是一致的,这成为1948年底至1949年初英美在处理与中共关系问题上协调立场的主要原因。 1948年底至1949年初,美国对中国局势的基本判断和采取的应变措施与英国基本一致。美国认为,中国事态发展的动力在于中国自身根深蒂固的内在原因,非美国力量所能左右,美国无法挽救蒋介石政权的灭亡,“中国是得到拯救或毁灭,主要取决于中国人自己,而不是外国人”③。基于此种认识,杜鲁门政府接受了司徒雷登“调整政策,放弃国民党政权,另谋出路”的建议④。但在“尘埃落定”之前,美国的基本立场仍然是承认国民党政权为中国的唯一合法代表。 1948年底,在凯南主持下,美国国务院政策设计委员会提出的编号为PPS/39文件,经杜鲁门总统 由此可见,英美在对中国局势的分析和对中央政策的初步设想是基本一致的。此时,英美政府都认为中国的政治格局已基本确定,中共必将统治中国。但是,为了维护西方在华利益,英美应对中共政权积极施加影响力,以使其向西方希望的方向发展。因此,英国寻求和美国在处理与中共关系问题上的一致性,力图在维持英国在华利益的前提下,与美国“合作”。 基于对国共力量、中国未来形势的判断,英国坚定不移地执行内阁会议确定的对华政策。1949年1月国民党政府决定迁都广州时,英国外交部指示驻华大使史蒂文森继续留在南京,只派一名代表随同国民党南迁。不但如此,英国政府还下令驻沈阳、北平、天津等地领事馆在解放军进城后继续开放,并决定,承认中共为它所控制地区的事实上的政府,同时继续承认国民党政府为法律上的中央政府⑥。英国政府还电令史蒂文森以平信形式通知驻北平和天津领事,让他们向中共地方当局表示:在目前情况下并直至局势明朗前,英国非常愿意在事实的基础上与中共往来。 虽然英国从商业利益和香港问题的角度考量与中共的关系,主张给予中共军事力量控制区域以实际上的承认,但中国事态的发展还远没有迫切到英国必须根据自身利益独自作出选择的程度,所以,英国在处理与中共的关系问题上很大程度上与美国保持了一致性。 在经济领域,美国采取的一些措施也与强烈关注经济利益的英国取得了一致,这也成为双方协调立场的一个重要基础。 由于英国与中国之间的巨大的贸易额,美国认识到,不照顾英国在中国的经济利益,就得不到英国的合作,没有英国的合作,利用经济因素对中共施加压力的目标很可能无法实现。 为取得与英国的合作,针对英国外交部“保留对中共采取经济施压措施的权利”的声明, 当然,英国对其经济利益的关注并不意味着不重视意识形态因素。事实上,英国对于离间中苏关系也是非常重视的。 可以看出,在1948年底至1949年初的一段时间内,英国对华的主要外交选择是不介入中国内战。这与美国对华政策基本一致。尽管英国采取这一措施的主要目标是为了维护其在华的巨大经济利益。但到了1949年初,随着中国局势日渐明朗,美国对中共的主要外交选择是离间中苏关系,尽力促使中共“自主”,防止其被纳入苏联阵营。为达到此目标,经济是其使用的手段之一。英美对中共的政策尽管表现出不一致——一个是寻求商业利益为出发点;一个是寻求政治利益,意识形态是其主要考量——但大体还体现出政策的一致性:不愿意介入中国内战。这一时期,由于形势的发展远没有迫切到英国必须独立作出外交选择的程度,它更多地选择了以与美国协商的方式处理与中共的关系。美国的对华政策也在一定程度上照顾到英国的在华商业利益。因此,在这一时期,美英两国政府的对华政策体现出来更多的是合作、协商。 二 而英国对华外交政策的主要出发点是维护其在华经济利益,因此,避免中国内战,尤其是在当时中国的经济中心、也是英国在华商业利益最多的城市——上海打仗,是英国最不愿意看到的。 而美国所追求的目标则与英国不同。 为了使英国能与美国保持行动的一致,迫使中共满足美国的条件, 道格拉斯传递的信息并没有得到英国的积极回应。 对此,英国驻美使馆认为:“如果我们的商社现在就被排挤出去的话,那么我们届时与之(中共)讨价还价时,手中将一无所有。”“因此,对我们来说,似乎确实应该继续努力留在那里。”(22)英国政府还指示外交国务大臣赫克特·麦克尼尔同美国驻伦敦大使馆进行交涉。在与美国大使馆官员会谈中,麦克尼尔在会谈中表示:“我们的在华利益比美国大得多,因此,要想整个将它们迁移出去,在任何时候都是困难的,尤其是现在。”(23) 备忘录充分显示出英国没有在美国压力下改变其外交政策的迹象,依然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凸显出英美两国在对待中共政策上的分歧和矛盾。 按照艾奇逊的要求,道格拉斯与贝文举行了会谈,传达了美国政府在中国问题上的立场。会谈后, 可见,随着军事力量的不断增强,中共政权控制了越来越多的人口、土地。因此,英国急迫地想维持与中共的关系,以便能维护其在华利益,并坚持基于自身利益的外交选择,拒绝在这个问题上与美国妥协。 对英国来说,仅仅有维持对华商业贸易关系的愿望还是远远不够的,中共方面的立场和态度是至关重要的。英国从获得的情报中认识到中共也在努力寻求与英国进行正常贸易的可能性,并对损害英国经济利益的行为进行限制。这更加坚定了英国与中共发展关系的信心。“共产党所显示的温和政策——至少对英国商业界是这样,不仅在上海得到证明,而且在天津以至北平都得到了证明。英国驻南京大使馆注意到,在来自上述地区的电报中,普遍提及的是:当局正在克制任何损害英国利益的倾向,并愿意建立正常的商业关系”(26)。 对此,贝文认为,英国在中国有着巨大的商业利益,与中国有着庞大的贸易,无论是相对而言,还是绝对而言,都与美国有着不同的处境。贝文说,他担心,如果太过于冷酷无情,会把中共赶向俄国人的怀抱,但如果谨慎从事,便能削弱俄国人的控制。贝文承认,困难的是,英国将关注某一进程,而美国则关注另一进程。有关在华的领事和贸易问题,英国可能会采取稍微不同的步骤,但是,我们之间的分歧并非蓄意预谋。(30)总之,在与艾奇逊的会谈中,贝文的立场没有丝毫的退却,并明确指出了英国和美国之间的分歧。对贝文来说,英国的最主要的目标是留在中国,发展其与中共的经济贸易关系,而后依靠其强大的经济力量对中共施加政治影响,避免中共投入苏联的怀抱,而这一逻辑的因果关系与美国正好相反。 综上所述,这一时期,英国与美国在对中共政策上的分歧越来越明显。英国政府主要希望通过发展商业关系的方式,对中共施加政治影响,进而实现其目标。而美国则认为,商业利益尽管很重要,如果中共接受了美国承认新政权的三条原则,维护在华贸易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了迫使中共接受美国的条件,美国可以暂时放弃经济上的考虑。经济利益和政治考虑的先后关系是英国和美国对中共政策的主要分歧。尽管美国对英国施加了很大压力,要求英国在此问题上与美国保持一致,但英国并没有放弃其立场,对美国的离心倾向越来越明显。 三 而美国收到周恩来公函后,杜鲁门总统 当美国获悉英国回复新中国建交邀请的文本后,反应极为强烈,当即要求英国政府对此作出解释(33)。虽然意识到了英国在对中共的政策方面与美国存在着巨大分歧,美国仍然对英国不与其协商就向中共政权表达了承认的姿态心理准备不足。 对于美国方面的质询,英国授权外交部远东司官员斯卡利特向美国作出解释,承认了向中共传递照会的事实。但是斯卡利特把没有通知美国的原因归咎于程序上处理不当,而不是故意欺瞒;并认为这并不意味着对中国共产党政权事实上的承认,而只是提议与共产党当局建立非正式关系。他认为,只要英国对中共政权进行法律承认的问题才需要与美国协商。美国使馆官员霍姆斯表示不能接受英国方面的解释。杜鲁门也指责英国在这件事情上做得不“光明正大”(34)。 虽然美国对英国的做法非常震怒,但对英国来说,仅仅与中共政权保持非正式关系,对于维护英国在中国的商业地位还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更进一步。英国外交部远东司官员邓宁在为内阁起草的备忘录中指出:英国在华利益比其他国家大得多;继续承认国民党政权无助于英国的利益;英国的商业利益只有通过尽早正式承认中共政府才能得到保护(35)。 至此,英国置美国压力于不顾,在承认中共的问题上不再犹豫,在英、美、法三国外长巴黎会议期间,贝文明确告诉艾奇逊,英国将在不久的将来承认新中国。艾奇逊对此表示不满。他一再要求贝文请英国对这一想法给予重新考虑,并强调两国在这个问题上务必要保持步调一致。(38)最后,英国只是答应在承认的时间上适当推迟。 英国在宣布承认新中国的当日,就指派其驻华领事高来含向周恩来外长递交了贝文的照会,通知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国政府自本日起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为法律上之政府;英国政府响应毛泽东 美国认识到在承认新中国问题上与英国的巨大差异,也意识到在这个问题上美国已经没有能力改变英国政府的立场。 但在随后的中英建交谈判中,联合国代表权问题和国民党在香港的财产问题成为双方争论的焦点。后因朝鲜战争爆发,英国参加了对新中国的贸易禁运,中英谈判停顿下来,双方也没有就这些问题取得明确的谅解意见,但双方的联系渠道并没有中断,两国都为以后发展关系留下了转圜的余地。 综上可知,这一时期,新中国成立使英国与中共政权建立关系的迫切性急剧上升,英国决心按照自身的利益选择与中共的关系。为维护其在中国大陆及香港的利益,英国在没有与美国充分协商的情况表达了与中共政权建立外交关系的意愿。美国给英国的巨大外交压力没能使英国政府改变这一进程。中英建交谈判虽然为随之而来的朝鲜战争所打破,但双方还保留了沟通和接触的渠道。所以,这一时期,英国在处理与中共关系问题上的决定因素还是自身在华利益,美国并没有能够左右英国与中共关系的基本方向。 四 在1948年底至朝鲜战争爆发这一时期内,美国在英国对中共政策问题上的作用发生了变化。在1948年底至南京解放之前,由于英国政府处理与中共关系的问题尚不迫切,英国在处理与中国外交政策上的自主性并不明显。英国与美国保持了大体的一致,尽管双方在处理与中共的问题上出发点不同。南京解放之后,国民党政府南迁广州。中国政治局势进一步明朗,英美两国在中共政策上的分歧凸显。鉴于在华的巨大商业利益和对香港问题的忧虑,英国在处理与中共的关系问题上自主性增强,与美国的离心倾向越来越明显。新中国成立后,由于美国顽固坚持要以“三原则”作为承认中共政权的前提,在英国政府看来,中共政权与美国在短时间内建立外交关系的前景黯淡。英国政府从自身利益出发,在新中国成立后不久,绕过美国,向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表达了法津上承认的意愿。尽管受到美国政府的巨大压力,但英国并没有放弃这一立场。朝鲜战争的爆发打断了英国与中共政权的建交谈判进程,但二者还保留了接触的途径。综观这一时期英国对中共的政策,美国发挥了重要影响,但绝非决定性因素。 (一)国家利益在英国对中共的政策中发挥着决定性作用 新中国成立前后,英国始终认为,美国在华的经济利益不如英国,“中国对美国没有太大的经济价值,美国在华私人投资极少,美中贸易也有限”,美国“只有少量的在华直接利益和通过维持中日贸易减轻美国压力的间接经济利益以及对未来美中贸易的期望”(46)。不但如此,英国企业的发源地和活动中心都在中国大陆和毗邻的香港,而美国大多数在华企业的根基在美国,在中国只从事“分支”性质的经营,也就是说,对美国来说在华企业关闭后仍可以异地经营,而对英国来说,关闭即意味着倒闭。(47) 为了维护其商业利益,英国政府十分关注中国局势的发展。早在1948年12月初,英国外交部远东司提出了关于处理中国善后问题的重要文件,题为《中国的局势》。该文件认为,中共夺取政权后不会立即没收或驱逐外国商业利益。在一个走向工业化的稳定的共产党政权控制下,对外贸易渴望比目前国民党当政有所改善,只有在若干年后,中共才会驱逐外商利益。因此,“只要没有现实的生命危险,我们就应尽力留在原地,在那些不可避免的范围内保持与中共事实上的联系,并调查在华继续贸易的可能性”(48)。可见,英国不但预测到了中共即将夺取中国政权的前景,而且对在中共掌权初期对华贸易的前景还是比较乐观的。 由于英国国力的衰微以及远东在其政治和战略中的重要性下降,“外交承认是摆脱困境的唯一办法”(49)。英国认为明智的做法是充分利用中共新政权对西方的依赖,通过承认中共新政权来赢得新政权的好感。“给新政权以时间使之认识到西方援助的重要性以及并非只有苏联是中国的唯一朋友”,从而默许西方在华利益的存在和影响。 在英国决策者看来,承认中共新政权并不是对其奉行的制度和政策的认同,而仅仅是对客观存在的事实上的承认,正如丘吉尔在议会下院所说的,“建立外交关系的原因并不是要表达恭维之意,而是要获取便利”,特别是在情势巨变的时期,这种政策就更为必要(50)。 可见,英国对其利益的强调决定了其外交政策的选择,国家利益是影响这一时期英国对中共政策的决定性因素。 (二)美国在英国对中共政策调整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但是非决定性的 新中国成立前后,美国在英国对中共政策中发挥了重要影响,但是非决定性的。 南京解放之前,由于处理与中共政权的关系并不十分迫切,英美确立了不介入中国内战、“等待尘埃落定”的政策,两国在对中共的政策上显示了更多的协调性。这一时期,美国虽然把离间中苏关系作为主要目标,而在中国局势“尘埃”没有“落定”的情况下,利用经济对中共施加影响也是美国政府的外交选择之一。这与英国方面认为的“留在中国,维持商贸联系和在华企业以便影响中国朝着有益于我们的方向发展是更为明智的外交选择”(51)有了交集。处理与中共的关系问题并不急切,再加上美国政府适当照顾到了英国的在华外交关切,这成为英美协调立场的主要原因。 南京解放后,如何处理与中共关系问题的迫切性突显。英国政府认识到要维护其在中国大陆及在香港问题上的利益,没有中共的合作是不可能实现的。英国的首要外交目标便是力图留在中国,发展与中共的关系,希望利用其强大的经济影响力推动中苏关系的破裂,进而增强英国在中国的影响力;美国的目标则是迫使中共接受美国的“三原则”,维护其长远利益,为达到此目标,政治上不承认、经济上封锁等都是其所采取的手段。外交政策选择上的先后顺序造成了英美对中共外交上的离心倾向。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不久,英国便通知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愿意与中共政权建立外交关系,而没有与美国进行事前沟通。 可见,随着中共逐渐取得中国政权,英国在处理与中共的关系问题上也逐渐摆脱了美国的影响,以自身利益为支撑点来构建与中共的关系。就连美国国务卿艾奇逊也只能无奈地说:“各国终将受其各自的短期和长期利益的支配。”(52)美国在英国对中国政策上的影响力是有限的、非决定性的。 (三)意识形态成为英美对中共政策中协调立场的重要基础 尽管英国在处理与中共的关系时,国家利益是其主要考虑,但意识形态也发挥着重要作用。离间中苏关系,迫使中共脱离苏联的怀抱是其重要目标。 贝文认为:“我们的共同目的是确保中国不至于不可挽回地落入苏联阵营,这种失却将会使中国无限期地疏远西方。”(53)英国认为:“在亚洲的铁幕后面尽可能长久地保持最大限度的西方的触角和影响,是极为重要的事情。”(54)英国离间中苏关系的最主要方法是利用西方在中国的“触角和影响”,保持西方对中共的影响力,防止中国被纳入苏联阵营,维护英国在中国的利益存在。 美国在意识形态方面与英国有着相似的立场,这成为英美之间相互协调立场的重要基础。美国国务卿艾奇逊说:“我们不可能在太平洋方面奉行孤立主义,对中国共产党干些什么都装作看不见;而是要采取强硬的、反孤立主义的立场,对付共产党在欧洲方面的威胁。”(55)可见,对付共产主义的威胁成为影响美国对中共政策的一个重要方面。 新中国成立后,美国驻苏大使柯克给艾奇逊的信对此表达得更明白。他说:“保持在华存在的情报价值及政治影响力,如现场报道、保护美国的资产和侨民、维持使馆官员对某些中国共产党人士的接触和直接、间接的影响,私下发布一些在中国无法得到的西方的消息,注意中国资产阶级开发以及苏联在华动向,鼓励和发展亲美势力等。”(56)美国对中共的主要目标是鼓励和发展亲美势力,维持西方在华“价值”存在,意识形态成为美国决策层对中共政策的主要依据。 甚至到了1950年底,美英首脑华盛顿会谈时,英国首相艾德礼还强调,必须设法分裂中苏关系。他认为,英国同印度、巴基斯坦和缅甸打交道的经验是,如果承认他们的民族精神,我们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到时,中国可能成为在亚洲和远东地区抗衡苏联的重要力量。所以,英美具有相同的价值观念,维持西方价值观的影响力是其重要目标。这个目标影响着英美处理与中共关系时的政策选择,是英美在中共政策上进行协调、合作的重要基础。 注释: ①Lione Lamb to Foreign Office,(1948. 11. 18), FO.371/ ②Aide Memoire by Cabinet Council,(1948. 12. 13),CAB129/31, C. P.(48)299. P. R. O. ③FRUS, 1948. Vol. 8, p. 155. ④Rea, kenneth W. and John C. Brewer, The forgotten Ambassador, The Reports of John Leighton Stuart, 1946-1949, ⑤FRUS, 1949, Vol. 9, p. 5~6; 821. ⑥参见萨本仁、潘兴明:《20世纪的中英关系》,上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316~317页。 ⑦FRUS 1949, Vol. 9, p. 12. ⑧FRUS 1949, Vol. 9, p. 833; 830. ⑨FRUS 1949, Vol. 9, pp. 839~840. ⑩FRUS 1949, Vol. 9, p. 843. (11)FRUS 1949, Vol. 9, p. 845. (12)FRUS 1948, Vol. 8, pp. 932~935; FRUS, 1949,Vol. 9 pp. 56~61; pp. 225~226. (13)Minute by Coates,(1948. 3. 25), F0371/ (14)FRUS, 1949, Vol. 9, p. 14. (15)FRUS, 1949, Vol. 9, p. 17. (16)Urguhart to Stevenson,(1949.5.7), PREM8/945. P.R.O. (17)Stevenson to Urguhart,(1949.5. 10), PREM8/945.P. R. O. (18)FRUS, 1949, Vol. 9, p. 22; 829. (19)FRUS, 1949, Vol. 9, p. 849. (20)FRUS, 1949, Vol. 9, p. 50. (21)FRUS, 1949, Vol. 9, p. 867. (22) (23)Hector McNeil to Primer Minister,(1949. 8. 12),PREM8/943. P. R. O. (24)FRUS, 1949, Vol. 9, pp. 57~59. (25)FRUS, 1949, Vol. 9, p. 69. (26)爱德温·W·马丁著、姜中才等译:《抉择与分歧——英美对共产党在中国胜利的反应》,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90年,第74页。 (27)石源华:《中华民国外交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731页。 (28)徐京利等:《另起炉灶——崛起巨人的外交方略》,世界知识出版社,1998年,第225页。 (29)FRUS, 1949, Vol. 9, p. 875、p. 878. (30)FRUS, 1949, Vol. 9, p. 84. (31)陶文钊:《1949-1950年美国对华政策和承认问题》,《历史研究》1993年第4期。 (32)FRUS. 1949, Vol. 9, pp. 98~100. (33)FRUS. 1949, Vol. 9, pp. 109~110. (34)FRUS. 1949, Vol. 9, p. 118~119; p. 132. (35)Memorandum by Foreign Office(1949. 10. 20), CBA129/37, C. P.(49)214. P. R. O. (36)David Clayton, Imperialism Revisited: Political and Economic Relations between (37)FRUS, 1949, Vol. 9, p. 153. (38)徐京利等:《另起炉灶——崛起巨人的外交方略》,第223页。 (39)FRUS, 1949, Vol. 9, p. 220. (40)FRUS, 1949, Vol. 9, p. 225. (41)FRUS, 1949, Vol. 9, p. 241. (42)转引冯仲平:《论英国承认新中国的原因》,《山西师大学报》1993年第3期。 (43)潘瑾:《中英建交谈判的长期复杂历程》,外交部外交史研究室编《新中国外交风云》第3辑,世界知识出版社,1994年,第143~144页。 (44)陶文钊主编《美国对华政策文件集》第1卷(上),世界知识出版社,2003年,第205页。 (45)外交部外交史研究室编《新中国外交风云》第3辑,第146页。 (46)FRUS. 1949, Vol. 9. p. 827. (47)引自金光耀:《1949-1950年英国对新中国的承认》,《历史研究》1994年第5期。 (48)王为民主编《百年中英关系》,世界知识出版社,2006年,第179页。 (49)Robert Boardman, Britian and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50)萨本仁、潘兴明:《20世纪的中英关系》,第321页。 (51)FRUS, 1949, Vol. 9, p. 69. (52)FRUS, 1949, Vol. 9, p.220. (53)Secretary of State Talks with Mr. Acheson on South-East Asia, (54)FRUS, 1949, Vol. 9, p. 57. (55)《杜鲁门回忆录》第2卷第2分册,上海译文出版社,1978年,第481页。 (56)FRUS, 1949, Vol. 9, p. 107.
转自《中共党史研究》(京)2010年3期第37~47页 责任编辑:刘悦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