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学者型的“取书手” 日常,张政烺总是一丝不苟,任劳任怨地做好图书的管理工作。他的才名前辈同事们早有耳闻,他的勤勉前辈同事们都亲眼得见,他的工作态度前辈同事们都身有所感。由于张政烺对史语所馆藏图书的数量、种类如数家珍,特点、内容了如指掌,所以,能快速、准确、明了地回答和解决前辈同事们借阅图书、查找资料的疑难,致使,所里的前辈同事们在图书室借还书时,都尊敬地称呼他作助理研究员。张政烺这时总是严肃认真地纠正说:“我不是助理研究员,我是‘取书手’。” 在图书馆中,图书管理属于繁琐、简单的体力劳动,图书管理员又是学历、职级、待遇最低的。在大学和研究单位,作为教学和科研的辅助,又是不可缺少、不能不设的岗位和人员。因此,图书管理员们都很自卑。张政烺可以毫不避讳地宣称自己是“取书手”,一是他本就“腹有诗书”,具有广博的学识和很强的工作能力,所以能心胸坦然,不恋虚名;二是他深知图书资料工作,对于文史类人文学科研究的基础性价值;三是表明了张政烺对于一贯强调“近代史学是史料学”的傅斯年所长注重图书资料工作和对他寄予厚望的心有灵犀了。 张政烺的实例充分说明,一个人无论工作好坏,职级高低,只要不自轻自贱,脚踏实地,勤奋学习,努力工作,就能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干出不平凡的业绩来,就能赢得人们诚心的赞赏和由衷的尊敬。 3.艰辛运书建奇功 1937年日本侵华战争全面爆发,整个国家和民族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巨大考验。刚刚工作一年的张政烺和整个史语所,同样面临着一场艰苦异常的大西迁考验。他们先从南京南迁至湖南长沙,再西迁到四川重庆,又南迁至云南昆明,再北迁到四川李庄。张政烺是如此描述其中的一段历程和心境的: 史语所迁到长沙不久,南京沦陷,全所人员又转移到昆明,而傅斯年所长命我和潘实君携书入川。所里有中文图书十二万册,西文图书一万册。我们在长沙租用怡和公司一条船,沿湘江而下,穿越洞庭湖,达汉口,又西抵宜昌。在宜昌中转换船耽搁时间较长,直到一九三八年三月才把书运到重庆。这批书完好地运达目的地,存放在沙坪壩新盖起的三间大房子里,为全所人员从昆明再迁四川南溪李庄开展科研工作,提前做好了准备。这是我到史语所后完成的最重要一件工作,当然是一大快事。 图书管理员的第一要务,是要保护所管图书的完好无损。张政烺作为史语所图书室的图书管理员,视自建所后前辈们和自己辛苦收集的图书,比自己的生命还珍贵和重要。所以,在历经颠沛流离,克服重重困难,完好地将13万册馆藏图书运达目的地,保障了科研开展后,他对自己的成就感和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