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质文献的出现,使丰富的历史文化得以更好地传承,它们不仅是世代先贤传给后世的精神财富,也是我们传承文脉、迈向明天的文化根基。然而,由于自然与人为的种种因素,留存下来有数以千万计的珍贵纸质文献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霉蚀、虫蛀、粘连、撕裂、残缺等问题。 近日,由四川西部文献修复中心、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联合举办的“巧手慧心——纸质文献修复成果展”在成都举办,活动展出了四川西部文献修复中心5年来为各公共图书馆、博物馆、大专院校等单位和私人藏书家承修的中文古籍、碑帖拓片、西文文献近百册(件),其中包括《函海》、《横浦先生文集》、《龙藏经》等重要典籍。 四川西部文献修复中心主任彭德泉说:“此次展览旨在向社会展示,社会力量参与国家古籍保护工程,修复文物典籍,传承中华文明的信念,以激励更多社会团体和有志之士关注、参与这项伟大的事业。” 纸质文献修复工艺精细 纸质文献种类繁多、形式多样,不同文献的材质、风格、版本等方面各有特色,对于纸质文献的修复是一个复杂而艰巨的过程,需要精细的工艺技术。 四川西部文献修复中心修复师潘艳告诉记者,中国古籍修复主要流程有18个步骤,即配纸与染纸、配制浆糊、分解书籍、揭开粘连书叶、补书叶、托书叶、喷水压平、折书叶、锤平、齐栏、剪齐、订书捻、装书皮、打书眼、订线、贴写书签、压平、完善修复日志与送检。潘艳说:“虽然修复过程非常枯燥,但是时间长了,也慢慢喜欢上了这份事业。” 彭德泉表示,纸质文献的修复工艺十分精细,极为考究。文献修复从业人员不仅要有精湛娴熟的手艺,还要熟悉纸张、装帧、版本等相关知识。在修复过程中,文献修复师们必须最大限度地保留文献的原有特征,选配与文献相同或者相似的修复材料,采用必要的仿旧技术,保持书叶、封面等方面的旧貌,以便更好地体现“修旧如旧”的原则。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据介绍,文献修复师们不仅要使用起子、毛笔、棕刷等传统手工工具,还要掌握纸浆补书机、纸张测厚仪等现代设备,力求对古籍文献进行科学合理地修复,让一本本历经岁月洗礼的残损古籍重获新生。 全国古籍保护工作稳步推进 据不完全统计,我国现存各级公共收藏单位的古籍数量在2700万册以上,而大量尚未普查的民间私人古籍,估计数量在3500万—4000万册以上。 国家古籍保护中心办公室主任助理王红蕾表示,近6年来,在古籍保护方面,中央投入资金1.47亿元,引导地方投入资金1亿元,已经建立起了较为完善的全国古籍保护工作系统。 王红蕾说,为了全面了解全国古籍存藏情况,建立古籍总台账,国家古籍保护中心正在推进全国古籍普查登记工作。截至目前,全国已有27个省市以及2家中央直属机关单位共220余家古籍收藏单位完成了古籍普查登记工作。根据目前进展情况,预计大部分省份在2到3年内将完成辖区内的古籍普查登记,部分藏量较大的省份及单位,预计3—5年内可以完成古籍普查登记。 全国古籍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主任李致忠认为,自从2007年国家实施古籍保护计划以来,最值得肯定的一点是不断在全国各地举办各种层次的古籍修复培训班,培养了众多的古籍修复专业人才,但是也要清醒地认识到,优秀的古籍修复人才依然紧缺。 古籍修复事业发展关键在于人才队伍建设 新中国成立以来,各类型各层次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发展迅速,绝大多数的古籍也渐次归于这些单位,因而修复任务、职责、建制、人员也随之归于各大公共收藏机构,这些单位的古籍修复人员曾经创造过辉煌的修复历史,有过诸多成就。但截止到2007年古籍保护计划启动时的统计数据显示,全国从事此项职业的技术人员不足百人。 “古籍保护应该分级分类进行,不能平均使用人力、物力、财力,应该有针对性地制定出修复计划,有针对性地培养各层级的修复技术人员,并进行有效的水准考核,使各等级的破损古籍都有相应技术资质的人员去动手修复。”李致忠说。 国家图书馆古籍馆研究馆员、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古籍修复技艺代表性传承人杜伟生告诉记者,对古籍修复感兴趣的人有很多,关键问题在于相关学科建设上。目前国内有些学校设置了古籍修复相关专业,但主要以大专院校为主,仅有几所本科院校设有古籍修复相关专业,所培养人才水平与实际的需要存在很大差距。因此,应该从学科建设抓起,突破人才瓶颈,切实培养出大批专业能力强的古籍修复技术人员。 王红蕾认为,古籍修复人才需求非常大,单靠公办单位的修复力量无法完成全部破损古籍的修复任务,这就需要社会力量加以补充,民办古籍修复企业形态是一种大胆而有益的尝试。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