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太做了这个梦后,突然心惊肉跳惊醒了过来,可是她又觉得难以置信,于是又再继续睡觉。接着又梦到同样的梦,这下子她信了,赶紧起床穿衣,到厅堂向婆婆报告。谁知婆婆早已在厅堂等候,因为她也做了同样的梦。不仅如此,他们的儿女也同样都梦见了。 全家连夜准备去赎老二回来。皇甫迁的太太叫儿子和伯父一起去,并带了一千二百文钱。母亲告诉儿子说:‘要是社家不肯放猪的话,就给他们双倍的价钱。’他们怕天亮就要杀猪,于是飞快的骑去。 骑了三十几里,到了社家。儿子不说猪是自己的父亲投胎的,为的是怕侮辱家门。因此他只说要赎猪,不须要杀猪。社家不肯给,因为他们拜土地神的时间也快到了。双方再三都不肯让步。 皇甫迁的哥哥和儿子都急了,怕社家真要杀猪。于是就找来一位认识的人,此人曾任县令,有见解,能获人信任尊敬。把实情原原本本告诉他,托他做调解人。最后终于赎回了这头猪。 拿回猪之后,他们就把它赶到野地田里。哥哥跟猪说:‘如果你真是我弟弟的话,你可以自己走回家。’儿子也向猪说:‘如果你真是我父亲的话,也可以自己回家。’猪听了之后,就自己直奔老家。 时间久了之后,乡里都知道这件事了。儿女都觉得很羞耻惭愧,跟他们有嫌隙的邻里,还用猪这件事来讥笑责骂他们。因此儿女私下对猪说:‘爹爹您做了不善的业,受到了猪身的报应。我们做子女的,因此而没办法出头。生前您和徐贤者是好朋友,交情深厚。不如您住到徐家去,我们会到徐家,给您送饭去。’ 猪听到子女这番话,流着眼泪走向徐家。徐家离他老家有四十余里。大业十一年内,这头猪就在徐家过世了。 隋赵文若 后隋大业中雍州长安县。有人姓赵名文若。死经七日。家人大殓。将欲入棺乃缩一脚。家人惧怕不敢入棺。文若得活。眷属喜问所由。 文若报云。当死之时。见人引向阎罗王所。问文若。汝生存之时作何福业。文若答王。受持金刚般若经。王叹云善哉。此福第一。汝虽福善。且将汝示其受罪之处。 令一人引文若。北行十步至一墙孔。令文若入孔。隔壁有人。引手从孔中。捉文若头引出。极大辛苦。得度墙外。见大地狱。镬汤苦具。罪人受苦不可具述。 乃有众多猪羊鸡鱼鹅鸭之属。竞来从文若偿命。文若云。吾不食汝身。何故见逼。 诸畜生等各报云。汝往日时某年某月某处。食我头脚四支。节节分张。人各饮啖。何故讳之。 文若见畜引实。不敢拒逆。唯知一心念佛。深悔诸罪。不出余言。求与诸畜。得活之时。具修福善报谢。诸畜见为修福。一时放却。 其引使人过。将文若至王所。说见受罪处讫。王付一盘钉。令文若食之。并用五钉。钉文若头顶及以手足。然后放过。 文若得苏。具说此事。然患头痛及以手足。久后修福痛渐得差。从尔已来。精勤诵持金刚般若。不敢遗漏寸阴。但见道俗亲疏。并劝受持般若。 后因使至一驿厅上。暂时偃息似如欲睡。于时梦见一青衣妇女。急速而来请救乞命。文若惊寤。即唤驿长问云。汝不为吾欲杀生不。驿长答云。实为公欲杀一小羊。文若问云。其羊作何色。答云。是青羖牸羊。文若报云。汝急放却。吾与价直赎取放之。 隋朝大业年中,雍州长安县人赵文若,死了七天之后,举行大殓。正要把他装进棺材时,他却忽然缩起一只脚。家人很惧怕,不敢把他放进棺材。他活过来之后,家人非常欢喜,问他死后的经过情形。 文若说,他死了之后,有人带他去见阎罗王。冥君问他,生前有作那些福业?文若回答说,生前他念金刚经。冥君很赞叹,说:‘善哉,修这种福最第一。不过你虽修了善福,还是要带你去你要受罪的地方。’ 冥君就叫一个人带文若去。他们向北方走了十步,到一个墙孔处,使者叫文若进入孔中。文若在墙孔时,隔壁有人用手把他的头往洞口拉,痛得不得了。出了墙到外面,他见到大地狱,有镬汤等种种罪人受苦的器其,罪人在地狱中受的种种苦,说也说不完。 这时,有一群猪羊鸡鱼鹅鸭等畜生,纷纷向文若索偿命债。文若说:‘我没有吃你们呀,怎么来向我索命呢?’ 这些畜生一个个都说出被文若吃的时间及地点,及被吃的部位,还有一起饮食之人。 文若见畜生个个都有实证,因此不敢再出言反驳,只有一心念佛,深深忏悔以往食肉之罪过。他跟这些畜生约定,他生返人间之后,一定要修福超度它们。诸畜听后就放过他。 随后使者又带文若回到冥君处,说文若该去的地方都去了。冥君就给文若一碗钉,叫文若吃下去。又用五根钉子,分别钉在他的头顶及两手两足处,然后才准许他返人间。 这就是文若苏醒之后,所说的经历。回阳之后,文若的头及手足经常疼痛,后来经过长久的修福,疼痛才渐渐除灭。从此之后,他精勤诵持金刚经,不浪费时间。不管是在家众或出家众,不管是亲属或是普通朋友,他一律劝他们念金刚经。 有一次,他出差到一驿站,他在驿厅上假寐。忽然梦见一个青衣妇女,很急速的走来向他求救。文若惊醒过来,急忙唤驿长来问说:‘你是否为了我而要杀生呀?’驿长回答说:‘确实要为您杀一头小羊。’文若又问:‘这头羊什么颜色?’对方回答说:‘是青羖牸羊。’ 文若说:‘赶快放了它,我用钱赎它去放生。’ 唐赵文信 唐遂州人赵文信。至贞观元年暴死。三日后还得苏。即自说云。初死之日。被人遮拥驱逐将行。同伴十人。并共相随至阎罗王所。 其中见有一僧。王先唤师问云。师一生已来修何功德。师答云。贫道从生已来。唯诵金刚般若。王闻此语。忽即惊起合掌赞言。善哉善哉。师审诵般若。当得升天出世。何因错来至此。王言未讫。忽有天人来下引师上天去。 王后唤遂州人前。汝从生已来修何功德。其人报王言。臣一生已来不修佛经。唯好庾信文章集录。王言。其庾信者是大罪人。现此受苦。汝见庾信颇曾识不。其人报云。虽读渠文章。然不识其人。 王即遣人引出庾信。令示其人。乃见一龟。身一头多。龟去少时。现一人来。口云。我是庾信。为生时好作文章。妄引佛经。杂糅俗书。诽谤佛法。谓言不及孔老之教。今受罪报龟身苦也。 此人活已。具向亲说。遂州之地。人多好猎采捕虫鱼。远近闻见者。共相鉴诫永断杀业。各发诚心受持般若。迄今不绝。 唐朝遂州人赵文信,在贞观元年时暴死,三天后醒过来说,刚死的那天,和十名同伴,一起被驱逐着走,一直走到阎罗王那儿。 他们之中有一名僧人,冥君就先问僧人说:‘师父这一生都修了些什么功德?’僧人回答说:‘贫道一生已来,就只读诵金刚般若经。’冥君一听立刻起身合掌赞叹说:‘善哉善哉。师父既然熟读般若,应当生天出世才对,什么原因误到此地呢?’冥君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位天人来,把僧人带到天上去。 接着冥君就叫赵文信前来,问他这一生修了什么功德?文信回答说:‘我这一生都没念佛经,只喜欢读庾信的文章集录。’冥君说:‘庾信是个大罪人,现在正在此间受苦,你可见过庾信?’文信说:‘我虽然读他的文章,但不认识他。’ 冥君就派人把庾信带来,给文信看。结果是一只乌龟,只有一个身体却有很多个头。乌龟离去后不久,突然现出一个人出来,这个人说:‘我就是庾信,由于生前喜欢写文章,妄引佛经杂在俗书里。诽谤佛法,说佛法比不上孔子跟老子的教理。因此现在受多头龟身的痛苦罪报。’ 文信活过来后,向亲属说的这些事,使得原本喜欢打猎采捕虫鱼的遂州人,互相告诫而永断杀业。大家都诚心持诵金刚经,这种风气至今不绝。 唐姜滕生 冀州故观城人姜滕生。武德末年忽遇恶疾。遂入蒙山医疗数年不损。后始还家。身体疮烂手足指落。 夜眠忽梦见一白石像。可长三尺许。谓之曰。但为我续手。令尔即差。 至旦忽忆。于武德初年在黍地里打雀。于故村佛堂中。取维摩经。裂破用系杖头吓雀。 有人见者云道。裂经大罪。滕生反更恶骂。遂入堂中打白石像。右手总落。梦中所见宛然旧像。 遂往佛前头面作礼。尽心悔过。雇匠续其像手。造经四十卷。营一精舍。一年之内。病得痊愈。乡人号为圣像。其堂及像并皆见在。 冀州故观城人姜滕生,在武德末年时,忽然生很严重的病。于是就进入蒙山去治疗,多年都不见好转。后来回家时,身体上长了脓烂的疮,手指甲及脚指甲都掉落了。 有一天晚上,他梦见一尊大约三尺长的白石像向他说:‘你把我的手接起来,我就让你的病痊愈。’ 到了早上,姜滕生忽然想起在武德初年,他在黍地赶麻雀时,曾到故村的佛堂里,把维摩经撕开来,用来绑在杖头上吓麻雀。 有人看到他这么做,就告诉他说:‘把佛经撕裂是大罪。’滕生听了以后,不仅不悔改,反而很凶狠的恶骂那人。还跑入佛堂里,打白石像,把佛像的右手都打断了。他梦中所见的白石像,原来就是故村的佛像。 于是他赶紧到佛像前面顶礼,诚心诚意悔过。他雇了石匠把佛的手续回去,并请人抄写了四十卷经,还造了一间精舍。结果在一年之内,他的病就痊愈了。乡人都称这尊佛像为圣像,该佛堂及佛像至今犹存。 唐咸阳妇人梁氏 唐咸阳有妇女姓梁。贞观年中死经七日而苏。自云。被人收将至一大院内。见有大厅。有一官人。据案执笔。翼侍甚盛。令人勘问云。此妇女合死以不。有人更□一案勘云。与合死者同姓名。所以追耳。官人敕左右即欲放还。 梁白官人云。不知梁更别有何罪。请即受罪而归。 官人即令勘案云。梁生平唯有两舌恶骂之罪。更无余罪。 即令一人拔舌,一人执斧斫之。日常数四。凡经七日。始送令归。 初似落深崖。少时如睡而觉。家人视其舌上。犹大烂肿。从此已后永断酒肉。至今犹存。 唐朝咸阳有个姓梁的妇女,在贞观年中死亡,七天之后又活过来说,她被人带到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里有个大厅。大厅中有一位官员坐在桌边,手上拿着笔,旁边有很多侍者。官员问说:‘这个妇女是否应该死?’于是就有人又呈了一个案子说:‘她和应该死的人姓名一样,所以被误带来地府。’官吏就要左右放她回阳。 梁姓妇女却自己问官吏说:‘不知我是否还有别的罪,如果有的话,我干脆受完罪罚再回阳好了。’ 于是官吏就叫人查她的底案,查出来的结果是,她有挑拨是非及恶口骂人的罪。 因此,梁姓妇女要受罚。有一人就把她的舌头拉出来,一个人拿斧头斫击她的舌头,一天斫四次,一共七天。受完罚之后,才送她回来。 回阳的时刻,起初觉得像掉落深深悬崖般,一下子之后又觉得像睡眠。之后,就醒过来了。家人检视她的舌头,发现肿烂得厉害。从此以后梁姓妇女就不再喝酒吃肉了,现在她还活着。 唐傅弈 唐太史令傅弈,本太原人。隋末徙至扶风。少好博学。善天文历数。聪辩能剧谈。自武德贞观。二十许年。常为太史令。性不信佛法。每轻僧尼。至以石像为砖瓦之用。至贞观十四年秋。暴病卒。 初弈与同伴傅仁均。薛赜。并为太史令。赜先负仁均钱五千未偿。而仁均死后。赜梦见仁均。言语如平常。赜曰。因先所负钱当付谁。仁均曰。可以付泥犁人。赜问泥犁人是谁。答曰。太史令傅弈是也。既而寤。 是夜少府监冯长命又梦己在一处。多见先亡人。长命问。经文说罪福之报。未知当定有不。答曰。悉皆有之。又问曰。如傅弈者。生平不信。死受何报。答曰。罪福定有。然傅弈已被配越州为泥犁人矣。 长命旦入殿见薛赜。因说所梦。赜又自说泥犁人之事。二人同夜闇相符会。共嗟叹之。罪福之事不可不信。赜既见征。乃送钱付弈。并为说梦。后数日间而弈忽卒。初亡之日大有恶征。不可具说。 唐朝太史令傅弈,原本是太原人,隋朝末年才搬至扶风。年少时就十分博学,对于天文历数都很有研究。是个聪明、好辩,能畅谈的人。从武德到贞观年中,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史令。他一点都不信佛法,很轻视出家人,还把佛像拿来当砖瓦使用。到了贞观十四年的秋天,突然病死。 当初博弈、傅仁均及薛赜,三人同为太史令。薛赜欠仁均五千钱还未还,而仁均就已经亡故了。有一天薛赜梦到仁均,言语和平常一样。薛赜就问仁均说:‘我以前欠你的钱,要付给谁呢?’仁均说:‘可以付给泥犁人呀。’薛赜问说:‘谁是泥犁人?’仁均回答说:‘太史令傅弈就是泥犁人。’于是薛赜就醒过来了。 当天晚上,少府监冯长命也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到了一个地方,那儿有很多是已故的人。长命就问说:‘佛经上说,造恶得罪造善得福的报应之说,不晓得是否一定有?’亡者回答说:‘当然有。’长命又问说:‘像傅弈这种人,生平不信佛法,死了会受什么报应?’亡者回答说:‘善恶罪福一定是有的,至于傅弈,已经被发配到越州的泥犁地狱去了。’ 长命第二天早上入殿见到薛赜,就把自己做的梦告诉他。薛赜也把泥犁人的梦告诉长命,发现两人同一夜做的梦,居然暗中吻合。于是二人都嗟叹罪福这种事,不可不信。薛赜就照梦中所言,把钱拿给傅弈,并把梦中之事告诉他。几天之后,傅弈忽然就死了。他死的那天,有很多凶恶的事情,多得说不完。 唐兖州人 唐兖州邹县人。姓张忘字。曾任县尉。贞观十六年欲诣京赴选。途经太山。因而谒庙祈福。庙中府君及夫人并诸子等。皆现形像。 张时遍礼拜讫。至于第四子。傍见其仪容秀美。同行五人。张独祝曰。但得四郎交游诗赋举酒。一生分毕何用仕宦。 及行数里。忽有数十骑马挥鞭而至。从者云是四郎。四郎曰。向见兄垂殷。故来仰谒。因而言曰。承兄欲选。然今岁不合得官。复恐前途将有灾难。不复须去也。 张不从之。执别而去。行经一百余里。张及同伴夜行。被贼劫掠。装具并尽。张遂祝曰。四朗岂不相助。有顷四郎车骑毕至。惊嗟良久。 即令左右追捕。其贼颠仆迷惑。却来本所。四郎命人决杖数十。其贼脞膊皆烂。已而别去。四郎指一大树。兄还之日。于此相呼也。 是年张果不得官而归。至本期处。大呼四郎。俄而即至。乃引张云。相随过宅。即有飞楼绮观架回陵虚。雉堞参差非常壮丽。侍卫峻峙。同王者所居。 张既入中无何。四郎即云。须参府君始可安坐。乃引张入。经十余重门。趍走而进。至大堂下谒拜。而见府君。非常伟绝。张时战惧。不敢仰视。判官判事。似用朱书。字皆极大。 府君命侍宣曰。汝乃能与我儿交游。深为善道。宜停一二日议聚。随便好去。即令引出至一别馆。盛设珍羞。海陆毕备。丝竹奏乐。歌吹盈耳。即与四郎同室而寝。已经一宿。 张至明旦。因而游戏庭序。徘徊往来。遂窥一院。正见其妻于众官人前。着枷而立。张还堂中。意甚不悦。四郎怪问其故。张具言之。四郎大惊云。不知嫂来此也。 即自往造诸司法所。其类乃有数十人。见四郎来。咸走下阶并足而立。以手招一司法近前。具言此事。司法报曰。不敢违命。然须白录事知。遂召录事。录事许诺云。乃须夹此案于众案之中。方便同判始可得耳。 司法乃断云。此妇女勘别案内。尝有写经持斋功德。不合即死。遂放令归。 张与四郎。涕泣而别。四郎乃嘱张云。唯作功德可以益寿。 张乘本马。其妻从四郎借马。与妻同归。妻虽精魂。事同平素。行欲至家。去舍可百步许。忽不见。张大怖惧。走至家中。即逢男女号哭。又知已殡。 即呼儿女。急往发之。开棺见妻忽起即坐。辗然笑曰。为忆男女。勿怪先行。于是已死。经六七日而苏也。 唐朝兖州邹县,有位姓张的,曾当过县尉。贞观十六年时,要到京城参加选官。途中经过泰山。众人就进庙祈福,庙内有泰山府君及夫人、诸子的图相。 姓张的每一幅相都礼拜,其中府君的第四子长得很俊秀。他们同行共五人,只有张对第四子的像说:‘只要能和四郎结交同游,一起吟诗作赋饮酒,这辈子就满足了,还何必当什么官呢。’ 离了泰山庙之后,他们向前行数里之遥。忽然有几十个人骑马挥鞭来到,侍卫说他们的主人是四郎。府君儿子四郎向张生说:‘刚才见到张兄殷勤垂顾,所以特别来拜望。’四郎又告诉张生说:‘张兄虽然想选官,但是今年不会被选上。而且前行可能会有灾难,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京城比较好。’ 张生不听劝,一番寒喧之后,两人就分手了。他们这群人又走了一百多里之后,张生和同伴夜间赶路,结果被盗贼劫掠一空。张生因此而祝祷说:‘四郎怎么不来帮我呢。’不一会,四郎的车骑就来了,两人惊嗟良久。 然后四郎就命令左右追捕盗匪,这些盗贼就糊里糊涂,跌跌撞撞的,又回到了抢劫的地方,四郎罚他们每人杖几十下,臂膊都打烂了。后来他们分手时,四郎指着一棵大树告诉他说:‘张兄,等你回来路过此地的时候,在此地叫我就可以了。’ 那年张生果然未被选上当官,于是就打道回府。路过大树时,他就大叫四郎。不久四郎就出现,他把张生带到他家。张生看到四郎住的地方,有飞楼绮观,屋宇城墙高低参差,十分壮丽,侍卫林立,如同国王的宫殿。 不久,四郎就说,要先参拜府君之后,才可以展开一切的活动。于是就带张生经过十几重门户,到大堂下谒拜。张生当时战抖惊惧,不敢抬头仰视府君,只觉得府君十分高大威严。他看到判官判案子,似乎都用红笔,而字都写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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