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书已有 80 多年的缘份,至今对数学、文学、哲学类书籍仍然爱不释手,这倒不是因为退居二线之后时间稍有空余之故,而是几十年来养成了读书习惯。 小时候在浙江平阳乡下,根本读不到什么书,只把家中仅有的几本古书翻出来读,《东周列国志》就是其中之一。当时读来似懂非懂,但对后来念《左传》、《聊斋》、《红楼梦》,都很有些帮助,对我后来业余撰写散文和旧体诗词也很起作用。 近些年来,我都要抽空念几本重要的著作,如复旦大学徐鹏教授的著作《孟浩然集校注》,一连读了好几遍,每次阅后,都觉得很有收获。前几年,重点读了《唐诗别裁》,《宋诗别裁》,一边阅读,一边吸取精华,收到了 “温故知新”的效果。 除了学习古典文学之外,近几年还喜欢阅读哲学类的图书,以增强自己的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观念。中共中央主办的《求是》杂志,则每期必读,其中一些重要的政论文章,反映改革开放的新思想、新方法,读后颇受教育,为自己勉强跟上时代的步伐,并能在适当的场合发表自己的某些见解,起着一定的作用。 我这个人读书,也并不是什么书都读,而是根据需要有意识地加以选择。特别是在如今科技书籍成千上万地增多之时,即使有再多的时间和精力,不但难以读全,也没有必要。我以为读书是为了有目的地研究和写作,在写作中带着问题读书,这样长期坚持下去,相互促进,才能使自己的思想、学识日臻丰 70 年代,为了解决船体数学放样的关键问题,我曾到造船厂资料室查阅 50 多种有关的外文资料,大部分是挪威、瑞典、美国、日本的当时最新造船技术资料。从这些文献中吸取了养料,然后利用基础数学功底较深厚的有利条件,解决了造船工业、航空工业、汽车制造业中的一些问题,在全国科学大会获奖。我的著作《微分几何五讲》,也是运用这种读书带着问题的方法撰写成的,先由上海科技出版社出版,之后由新加坡出版商组织译为英文出版。几十年来,我一共撰写了 10 多部专著,1948 年由正中书局出版的《微分几何学》,是我在旧中国出版的唯一一本书。建国之后,国家重视科学技术,我的著作每写就一本就及时出版,《仿射微分几何》、《射影曲线概论》、《射影曲面概论》、《一般空间微分几何学》、《计算几何》都是我从事数学研究的代表作。其中有一半以上被翻译成英文,在美国、新加坡等国出版。 建国 43 年来,我在不同时期对一些重要问题都发表过意见;也应各方面,特别是青少年的要求,就如何进行有效的学习谈了看法。在日常生活中,自己爱借助诗文抒发情感,积少成多,留下了 50 多万字的诗文。人民教育出版社于 1986 年为我出版了《理想·学习·生活》一书,浙江科技出版社于 1991 年为我出版了《苏步青文选》,主要就是这些了。看到作品能对广大读者,特别是对青少年有所启迪,我自己也就感到满足和兴奋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