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编撰袁靖的《科技考古文集》的过程中,我们经常在一起进行讨论,通览全部文章的体例结构,发现有两个亟需定夺的问题。一个是关于注释的体例,另一个是关于动物名称的排序。其实这两个问题的实质都涉及到写作的规范化。我们觉得这两个问题和其他研究领域文章的写作也有关系,在这里提出来和大家共同探讨。 回顾我们以往发表的动物考古论文,在注释部分,涉及中文的期刊或考古报告的注释一般都是没有标明页码的,但是当文章中引用了英文和日文的文献,在注释里这些文献又往往是有页码的。这样,在同一篇文章中就出现了有页码和没有页码这样两种注释的格式。这里举例说明,袁靖等在引用自己发表在Antiquity(英国出版的《古物志》)上的英文文章时,先写姓名,再写发表的年份,然后是文章的名称,接着是用斜体表示的发表的杂志名称,继而是第几卷第几期,最后是从多少页到多少页。具体如下:Yuan Jing,Rowan Flad and Luo Yunbing, 2008,Meat-acquisition patterns in the Neolithic Yangzi river valley, Antiquity,82(316): 351-366.而同样是引用自己发表在《文物》上的文章时,就成了先写姓名,再写文章的名称,然后是发表的杂志名称,最后是发表的年份和期别了。具体如下:袁靖、宫希成:《安徽滁州何郢遗址出土动物遗骸研究》,《文物》2008年第5期。多年来我们都是按照这种体例写的,似乎忽略了其中中文注释和英文注释格式的不统一之处。反过来,当我们在英国的Antiquity、美国的Journal of Anthropological Archaeology(《人类考古学杂志》)及其他英文杂志和论文集上发表英文文章时,引用的全部中文文章都是按照英文文章写注释的习惯,包括加上页码,即在英文文章中引用的全部中文文章和英文文章的体例是完全统一的。 那么,在注释里到底是有页码好还是没有页码好?换言之,是体例统一好,还是各自表述好呢?张静的意见,还是有页码好,即还是体例统一好。我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这样做,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注释前后一致,有了一个明确的说法。另外,在英文文章中,涉及到引用论文集中的文章、专著的某一节或某一页时,其表现方式也是先写姓名,再写年份,接着写文章的名称,然后是见哪本书(书的前面要有编著者或作者的名称),继而是页码,随后是出版社的所在地,最后是出版社的名称。不过在中文文章的这类注释里,我们习惯把年份放在最后面。那么,具体可以写成如下的方式,“袁靖、杨梦菲:《前掌大遗址动物骨骼研究报告》,见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腾州前掌大墓地》,728~810页,北京:文物出版社,2005年。” 其实,我们去看国内自然科学各个领域的一级杂志,他们的注释基本上和英文文章注释的体例相一致,整个注释的格式是完全统一的。这也可以成为我们思考撰写科技考古的研究论文时如何写注释的参考。 我们讨论的第二个问题是关于动物名称的排序。其实在动物学界,对各种动物名称的排列是有严格顺序的。即遵循林奈等西方学者逐步完善的动物拉丁文学名的顺序规则,除纲、目、科、属、种这个大框架以外,每一个纲、目、科、属里都是按照动物由低等到高等的进化顺序排列。但是我们动物考古研究的有些文章在叙述某个遗址出土的动物种类时,似乎有点随心所欲,没有标准的前后顺序,仅仅是做到全部罗列一个遗址出土的动物种类。袁靖自己在引用别人的文献中关于某个遗址出土的动物种类时,往往也是照抄,没有考虑对各种动物按照拉丁文学名的排列顺序进行科学划分。张静从编辑的角度看,认为还是应该按照拉丁文学名的排列顺序阐述为好,这样就有了一个明确的说法。她说的这一点同样有道理,在袁靖的《科技考古文集》里就把以前文章中涉及各个遗址出土动物的种类顺序都重新排列了一遍。 依据以上讲到的两点,我们想到了进一步做好动物考古研究的规范化问题。要做好一门学科,就会涉及各个方面的因素。首先,做到在研究过程中精益求精是最重要的。但是,表达的规范化也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方面。在文章的体例中做到规范,我们进行阐述时就有了一个统一的依据,别人看起来也容易理解。用一句话来概括,规范化是科学化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基础,也是我们在走向世界的过程中必须具备的一个重要方面。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