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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村访古——揭秘早期石城

http://www.newdu.com 2017-11-04 考古汇 王晓毅 张光辉 参加讨论

    碧村位于山西省吕梁市西北角的兴县高家村镇,地处黄河与蔚汾河的交汇处,东距兴县县城约20公里(图一)。碧村遗址就位于村子北侧,该遗址西接黄河,南邻蔚汾河,北抵猫儿沟,东以一道横亘南北的石墙为界,形成一个相对封闭的地理单元,遗址面积约75万平方米,以龙山时期遗存最为丰富,遍布整个遗址(图二)。
    一、碧村传说
    村原名白家崕,民国年间因村内“白”姓与“王”姓之争,为避免矛盾升级,县府根据村子坐落于盘石之上,并以王、白两大姓为主的情况,取一折中的“碧”字为名,更名碧村。此事已过去百年,但碧村最早由人类活动要追溯到仰韶时代中期,距今约5000多年,此后薪火相传,陆陆续续有一些古代群体选址于此。
    
    图一   碧村遗址位置
    
    图二   碧村遗址航拍图
    碧村遗址近年已被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据2006年出版的《中国文物地图集》(山西分册)记载,该遗址面积约10万平方米,属龙山时代一处小型聚落。但在当地老百姓的认识里,碧村属于一座神奇的小山村,据传“小玉梁是个加工玉器的地方,耕地时经常可捡到加工玉器的细石叶,以前天上还曾下过白面;城墙圪垛则保留有古代城墙。”随着考古队伍的进驻,这些传说也被逐一破解。
    二、碧村考察
    提及碧村遗址,不得不说一下石峁玉器问题,1976年戴应新先生从山西一些民间文物收藏者那里得知,石峁有玉器出土,由此引出了石峁玉器和后来一系列的考古工作。事隔近四十载,2014年6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海金乐和王晓毅两位研究员在神木考察石峁遗址玉器时,从陕西一些民间收藏者那里了解到有关山西兴县碧村玉器的传闻,随即实地查看了遗址的保存现状,考察地点正好就是碧村遗址中心的小玉梁(图三)。在该台地北侧和东侧断崖上,发现有断断续续的积石堆积,和石峁城墙很相似,台地上分布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盗洞,这让我们对碧村遗址的性质产生了疑问,也对其面临的保护问题产生了极大的忧虑。随即对该遗址的现状及保护问题向谢尧亭所长进行了汇报,所领导班子商议后决定向省文物局提交了一份调查报告,省局很快给予了回复,要求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和吕梁市文物旅游局立即加强对该遗址的文物保护工作。在这一精神指导下,我所成立了课题组,2014年9月,派出张光辉对碧村遗址进行了前期摸底工作,并制定了详细的工作方案,于10月至11月,又对碧村遗址及附近10公里范围内进行了系统调查,确认了碧村遗址范围及遗存分布情况,周边区域各阶段遗存的空间分布。
    
    图三  首次考察小玉梁
    调查结果表明碧村遗址地表可见遗存最为丰富的当属小玉梁、城墙圪垛、寨梁上等三个地点。
    小玉梁随处可见散落于地表的陶片,还有零星白灰,断崖局部残留有一段石墙和部分灰土堆积(图四),根据这些现象可判断,该地点应是碧村遗址一处重要的生活区域;而据村民介绍小玉梁还有一些的土坑墓、八卦墓,这些均被后来的考古工作所证实。
    
    图四  小玉梁北面断崖上暴露的石墙
    城墙圪垛西距小玉梁约1公里,是碧村遗址最东部的一个地点,也是传说中的东城墙所在地,调查中在其东端发现大量散落的石块,绵延约180米,据当地村民回忆,这是平整土地时将原城墙推倒后形成的堆积。该段城墙南抵蔚汾河,向西北延伸至猫儿沟,截断了向西进入小玉梁、寨梁上的通道。在该台地的个别地坎断面上,还可见零星白灰面房址,说明城墙圪垛也有部分居民点。
    而在寨梁上地点的调查中,龙山时期遗物主要为陶片,而在该台地西侧边缘断崖上残留有零星护坡石墙,台地以下紧靠河岸的阶地上还有少量仰韶时代中期的遗物。除这些史前时期遗物外,该地点还是一处汉代堡址所在地,目前地表仅见大量筒瓦。20世纪90年代,山西大学傅淑敏教授在寨梁上南部,发现了汉代夯土墙,现今已不见,随即我们翻阅了以往航片,找到了上世纪70年代该堡址的影像资料,平面形状基本呈方形,进一步证实了汉代堡址的真实性。
    这些调查获得的线索,明确了碧村遗址的基本情况,为下一步的工作指明了方向。
    三、小玉梁的勘探
    2015年4月,经省局批准立项,我们对碧村遗址开始考古勘探。鉴于小玉梁是解开碧村遗址的一把重要钥匙,所以勘探重点放在了小玉梁。此时,正值阳春季节,风和日丽的小玉梁,环抱在黄河怀中,两岸春光四射,水面绿波粼粼,令人心旷神怡。来自侯马的七位勘探工人也是首次在黄河边进行工作,虽对地下情况不熟,但也颇为兴奋(图五)。
    
    图五  小玉梁勘探
    结合龙山时代一些遗存的特征(特别是墓坑较小)及小玉梁的重要性,经过讨论我们选择以1米为间距,进行普探,在此基础上再进行密探,以防漏掉重要遗迹。两名记录员配合勘探队员开展工作,一名负责记录探孔地理坐标及土层情况,另一名负责绘制遗迹图。
    通过为期二十天的勘探,我们对小玉梁近3万平方米的范围内进行了详细探查,发现大量性质不明的积石堆积遗迹,还有一些房址、灰坑,主要集中于小玉梁南侧,北侧遗迹稀少,而以小玉梁顶部最密集,往南台地上遗迹渐少。
    对于小玉梁南部大大小小性质不明的积石堆积,考古队倍感疑惑,但也很兴奋。疑惑的是这些形状各异的积石堆积是盗扰坑?石棺葬?还是被毁的石墙?同时,因为寄予了厚望,所以有些兴奋。
    
    图六 城墙圪垛坍塌的石墙
    此外,在城墙圪垛地点坍塌积石堆积的附近,也进行了拉网式勘探,在地表以下20厘米即见乱石堆积,呈东南至西北向延伸(图六)。这些积石似乎与传说的东城墙能够对应,进一步增强了城墙圪垛地点存在城墙的可信性。
    四、一掘见分晓
    勘探和调查毕竟只是考古中对表面现象的一种猜测,事实究竟如何只能依靠发掘的实物去说话。
    2015年5月至7月,综合前期调查和勘探的情况,报经国家文物局批准,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在小玉梁和城墙圪垛两个地点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发掘。小玉梁的发掘重点是针对该台地顶部的白灰面房址,还有台地东部断面暴露的石墙,以及一些分散的积石坑;城墙圪垛主要是确认东城墙的线索。
    
    图七 小玉梁石砌房址及护坡墙
    通过三个月的考古工作,在小玉梁地点揭露出了一批龙山时代晚期的房址及其东部的护坡石墙等遗迹(图七),也最终确认了勘探中发现的积石堆积性质。城墙圪垛地点则发现了东城墙的线索。这些发现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也增强了下一步工作的信心。
    1、石砌房址
    石砌房址位于小玉梁最高一级台地上,呈南北分布,构成一石砌排房,2015年的勘探数据显示约有4座。平面形状分方形和长方形两类,相间排列,白灰铺地,中央设一直径2米左右的圆形火塘。方形房址面积较大,达70多平方米,门道朝向西方,正对蔚汾河与黄河交汇处;长方形房址面积较小,约60平方米,门道位于东侧一角。
    
    图八 F2南墙
    2015年集中清理了的两座,均为耕土层下开口,地面式建筑,两者中间共用一堵石墙,白灰铺地。房址石墙建造统一而有序,选材多为长石砂岩,错缝平砌,石块之间以砂质粘土坐浆,个别墙体采用砾石垒砌(图八);在垒砌时选取的石材侧面均较规整,部分石块可能事先经过二次处理。各段墙体立面均较规整,多为分段垒砌,转角方正,互不咬合。地面残存的石墙最高达1.1米,一般宽约0.8米,临近该台地边缘的东墙宽达1.2米,具有明显的边缘区划作用。 
    其中F2保存较为完整,是目前所见同时期规模最大的石砌房址,东西长9.2、南北宽8.2米,占地面积达75.5平方米;白灰面异常坚硬,厚约1厘米。该房址地面灶与F1的灶址南北呈一条直线排列,直径达2米以上。F2东墙封闭,并向南北延伸,与其他房址相连。西墙外是F2石铺地面的室外院落,据此可确定其主门道应在西面。这也与建造房址时加宽其东墙的意义一致,表明这批石砌房址的活动中心应在F1、F2的西面。
    
    图九  F1火塘
    而F1东西长11.6米,南北宽6.4米,占地面积约74平方米。房址中央偏东位置为一直径约1.6米的圆形地面灶,灶坑周壁涂抹有白灰,中间放置一块有“S”形裂纹的圆形石块,石块外围垫土,并涂抹一层硬面,石块及硬面均被烧结成青灰色,其上还附着一层薄薄的灰烬(图九)。紧贴东墙根内侧,有一长条形熟土搁台,残长3、宽0.5、高0.21米,搁台上部与侧面均涂抹有白灰,这一设置可能与室内搁放物品有关。F1仅在东南角发现一宽约0.9米的偏门,呈斜坡状通向室外。
    2、护坡墙与墩台
    
    图十-1  护坡墙
    
    图十-2  护坡墙外立面
    
    图十-3  墩台中部的站台
    护坡墙位于石砌房址东侧的缓坡上,走向为西北至东南向,其方向与F1、F2加宽的东墙一致,属于维护小玉梁东侧缓坡的一道护坡石墙,这也更加突显了小玉梁的地位(图一O)。该护坡墙长15.2米,宽约0.6米。建筑方式是在缓坡上下切生土,再紧贴生土边上垒砌石块,护坡墙墙体较粗糙,仅局部有规整立面,局部立面参差不齐,个别地方在立面之外再立置条石。护坡墙北端发现有“回”字形石包墩台。墩台残长约4.8、宽约4.3米。墩台四周用片石包砌,里面填塞黄土,在与石包墙基本等高的中心黄土之上,为片石垒砌的方形站台,可能与驻立、瞭望有关。
    3、东城墙及相关线索
    城墙圪垛这一点距离碧村小玉梁近1公里,在城墙圪垛的东端发现大量散落的石块。为此,2015年在其附近进行了发掘,清理了一段长约11.5米的主墙,宽约3米,方向20°,与调查发现地表散落石块绵延的方向基本一致;在主墙东西两侧还发现有与之垂直的墙体,宽度约2.5米;此类规模的石墙应是遗址东城墙及其附属设施。这些石墙上部破坏严重,仅存底部及基槽。墙体为大小不一的石块堆筑而成,两侧立面较明确。基槽直接打破生土,石墙紧贴基槽而建。
    五、碧村遗址与玉石之路
    碧村遗址除发现石墙和大型石砌排房外,较为引人关注的是其出土的大量玉器。该遗址玉器最先发现于20世纪70年代末期的农田基本建设期间,村民在平田整地中,发现地里有一些“圆石片”,后来逐渐为人所认识,并出现大量盗扰行为,民间收藏家也开始收藏这些玉器。
    
    图十一-1 碧村遗址出土的玉璧
    
    图十一1-2 碧村遗址出土的玉刀
    碧村遗址玉器器形丰富,以琮、环、璧、玦、刀为主(图一一),玉质多为青玉及墨玉,据说大部分玉器出土于人骨手腕上及胸前,在后来的发掘中一些灰坑内也有零星玉器发现。
    因为这些玉器的出土,碧村遗址也被确认为是晋西北集中发现史前玉器的首个地点,与陕北高原的石峁等遗址玉器遥相呼应,这一发现不仅丰富了山西龙山时代玉文化的内涵,也将晋南、晋西北、陕北及黄河中上游沿岸其它出土玉器地点串联起来,更加凸显了黄河东岸的晋南、晋西北在玉文化传播路线中的重要作用。
    目前,关于我国史前时期“玉文化传播路线”主要涉及尚玉习俗的扩散与传播路线,由此又牵涉出玉料来源及运输路线等问题,这些都属于东西文化交流的大课题。而山西横亘于黄河中游,纵贯南北,更有着发达的史前文明,是这场文化传播路线中不可逾越的重要区域。
    首先,晋南是玉文化传播路线上的关键节点。
    
    图十二-1  晋南、陕北出土玉器
    
    图十二-2  晋南、陕北出土玉器
    我国境内史前用玉传统相对深厚的是东部沿海地区,这里玉器发展起步时间较早,但至新石器时代的龙山时期早期,崇尚玉石之风强烈地波及到晋南地区上层社会中,呈现了一股玉文化向西扩散和传播之势,在该区域这一时期的部分重要遗址或墓地中,可见成批的玉器出土,典型地点有襄汾陶寺、芮城清凉寺及临汾下靳,此后,尚玉之风进入陕北和甘青地区(图一二),在陕西延安芦山峁和神木石峁、青海民和喇家、甘肃广河齐家坪和武威皇娘娘台等地点(图一三),也发现了大量精美绝伦的玉器,这一系列的重大考古收获,为玉文化传播路线探索提供了重要线索,而在这其中晋南起到了至关重要的纽带作用。
    
    图十三 齐家文化玉器
    其次,碧村遗址出土玉器则是对这个节点作用的有力补充,其发现不仅填补了晋西北龙山晚期玉器考古的空白,证实黄河东侧的山西南北均受到了玉石之风的强烈影响,为玉文化的持续西渐奠定了基础,也为进一步厘清玉文化传播路线提供了新的重要支撑点。
    从龙山早期晋南的清凉寺、陶寺和下靳,再到龙山晚期晋西北的碧村、陕北的石峁及庐山峁,种种迹象表明中原与晋陕高原之间存在一条玉文化的传播通道。但尚玉之风通过山西抵达晋陕高原后,是否沿黄河继续西进,辗转进入河湟地区,还是通过晋南借道关中直接抵达甘青地区,这些还待进一步考证。
    而碧村遗址玉器的发现为探索玉料运输路线提供了新的突破口。
    黄河中游玉矿稀缺,黄河上游地区则是玉矿的富集地,晋陕地区发现的部分软玉石经分析就是来自黄河上游地区,但这些优质玉料如何而来,部分学者也以“玉石之路”的探索,进行了一些考察和讨论,但最终定论尚需更多的支撑点。
    综合前面两点来考虑,山西以其纵贯南流黄河的地理优势,势必享有玉料运输线上的优先受益权,该区域应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突破口之一,但以往仅在晋南有一些线索,随着碧村玉器的发现,中原与晋陕高原玉文化通道的逐渐明朗,对优质玉料的扩散及运输路线的探索又向前又迈进了一大步。
    六、异乡见闻
    风土人情是考古一线工作者亲身体验最深刻的一类事物,这些常年积累的历史沉淀,给我们理解考古发掘资料时常会带来一些启示,同时也可以满足猎奇的野心,推动日常的研究工作。
    碧村遗址所在兴县位于吕梁山西侧,属于黄土高原的东部,境内地广人稀,是山西面积最大的县市。该区域处于东南暖湿季风的背风坡,常年降雨量偏少,植被覆盖率低,水土流失极其严重,地表破碎,沟壑纵横;西北方向分布有毛乌素沙漠,强劲的西北季风加剧了土地沙化程度。因此,较同纬度其它地区而言,这里更加炎热少雨,强对流天气频发,天气阴晴不定,风雨无常,所以这里俗语道“黄河两岸十年九旱”。
    在这样的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下,当地主要实行的是一种山地经济模式,大量的土地集中在山坡和缓台上,无法灌溉,依靠老天的施舍,主要经营耐旱作物,种植枣、豆、黍等,兼营羊、牛等畜牧业。近几十年,由于常年干旱,退出大量河谷滩地,被开垦出来种植蔬菜瓜果,成为日常饮食生活的重要源头。
    由于山地经济对气候的严重依耐性,导致其主要收入来源的不稳定,固守本土的庄户多常年贫困,所以大量的人家多远赴周边的神木、鄂尔多斯、包头、太原谋求生计。
    如果追叙到四千年前左右,在大体如此的地理环境中,人群适应自然的生计模式与对外流动的方式,是否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值得我们深思。
    
    图十四   现代采石现场
    
    图十五 片石垒筑的现代护坡墙
    除了山地与之配套的经济模式外,这里的老百姓充分利用了黄土台地下暴露的沉积基岩,开凿石材,建造房屋,垒砌院墙,相较于小玉梁发现的这类石砌房址,所用石材基本一致,均是就地取料(图一四)。但在建造工艺上经历了千年的嬗变,取材工具的改进及建造目的区别,古今砌筑方式存在较大区别,现代房屋多用水泥砌筑,部分起暂时遮挡和围堵作用的墙体直接用片石垒筑,石块之间未作任何垫称或粘合(图一五),即使个别用草拌泥垫称者,其接缝或较大,或使用年限也较短,这一点相较于碧村遗址发现的龙山时代石砌房址有所退步。
    
    图十六  蓝天白云与山路十八湾
    相对于恶劣的天气,山路十八弯也是晋陕黄河两岸地区的一大特色。这在大范围的调查中,感受尤为真切,通常想到对面100米远的山包上,要下山翻沟绕道1公里的路程,费时费力,弄得每天都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体力较差的还难以坚持下来,幸好山里的空气清新,没有雾霾天气,总能吸到一股自然芳香,缓解受伤的心肺(图一六)。
    龙山时代建在这些高台之上的石城,虽然可以享受到与今天一样的蓝天白云,但这类崎岖的山路及陡峭的地形,也大大限制了群体间的交往,是否也是其追求的效果,联系到山地经济的不稳定性及群体居住方式,虽然不排除气候环境的决定作用,但对自身居住环境的安全考虑可能占有较大比重。
    和平发展的今天,黄河两岸的居民已逐渐移居河谷两岸的缓台,无需考虑自身的安全,更多的是追随交通的便利和生活的丰裕。相对于远古的先民而言,生活环境已今非昔比,远去的背影早已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七、未解之谜
    尽管有很多辛酸,但每一项考古工作一经开始就很难收手,解决了一个疑问,下面将引出其它更多的问题,所以考古的收获都是阶段性的,考古人永远在路上,追寻着一个个未解之谜。
    相对于整个遗址而言,我们所揭露的遗迹还不足以全面地展示出其龙山时代该群体的生活场景与社会结构。
    
    图十七  传说中的祭坛
    诸如当地关于玉器的传说,从前村民在耕地过程中在石头和白灰面之中会刨出精美的玉器,器形颇多,有大有小,器身雕刻有复杂的纹饰,也有人说是上好的和田玉之类的,小玉梁这个地名就是据此命名的。此类传说虽说模糊不清,但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小玉梁的前世由来。小玉梁上与石砌房址同时的除了护坡墙外,是否还有其他建筑,目前也继续解答。而在距小玉梁以东约100米处,还存在一个石门墕的地方,是一座圆形土台子,在其边缘砌筑石墙,地表散落有大量篮纹陶片,据传是一座祭坛,现已被一条小路一分为二(图一七)。
    城墙圪垛上虽然发现有宽约3米多的石墙,这类宽度的墙体一般与城墙有关,但其具体结构,是否存在相关的附属设施,也并不清楚。
    这些问题目前都是迷,需要我们作出正面回答,所以,碧村考古紧紧开了一个头,我们只是在路上。
    (文章来源:山西博物院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编:《发现山西——考古的故事》)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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