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店下层文化是分布于老哈河及大小凌河流域的一支青铜文化。其分布范围北至西拉木伦河,南临渤海,东抵医巫闾山。西界在滦河一带。 夏家店下层文化的城址一般位于河流的旁边,且多有成群、成组分布的特点。这些城址为同一时期的遗迹。以内蒙赤峰市阴河至英金河地带为例,这一带的石城皆分布于河流两岸险峻的山冈上,这些城址只在缓坡和地势较平坦处修建城墙;在山势险峻的岩壁或沟壑之处,则利用自然的地形作为防守的屏障。这些城址可分为三大群:东群、中群、西群,在三群石城中,以西群中的迟家营子城址为最大。这样便可将这一地带的夏家店下层文化城址划分为三个层次。东群和中群各以中型城址为中心形成一个区域性城址群,而西群中的迟家营子城址则很有可能是整个阴河—英金河流域城址群的中心。上述情形,在其他地区的夏家店下层文化城址中也可见到,当为该文化聚落形态的一个特点,它应与当时的社会组织结构有关。 夏家店下层文化的房址有半地穴式和地面建筑两种,以前者居多。夏家店下层文化的窖穴有圆形、椭圆形、方形和长方形等几类。 夏家店下层文化的墓葬经正式发掘的地点主要有内蒙古赤峰大甸子墓地和敖汉旗范杖子墓地。大甸子墓地位于同时期围墙聚落之外的东北部,其间有围墙和壕沟相隔。均为长方形土坑坚穴墓,皆头向西北。按其规模可分为大型、中型和小型墓三类。部分墓葬的足端设有壁龛,用以放置随葬品。近四分之一的墓葬发现木质葬具,均为一棺。大甸子墓地的墓葬分布相当密集,墓葬方向大体相同,间隔亦较均匀,墓圹间几乎没有打破关系。表明原来墓地的地面上有各墓葬位置的标志墓地是被有秩序、有管理、不间断地使用了一个时期。 陶器以夹砂灰陶和褐陶为主,泥质灰陶次之。纹饰以绳纹和绳纹加划纹为主,附加堆纹、素面磨光也占一定比例,还有少量彩绘,其纹样多与青铜器相近的云纹和雷纹,显示出它与夏商周青铜器图案的密切关系。陶器的主要器形有鬲、甗、鼎、盆、瓮、尊、壶、豆、钵、盘等。以鬲、甗、盆、罐类数量最多。腰部饰附加堆纹的肥袋足甗、筒腹鬲、罐形鼎、鼓腹罐、盂、鼓腹盆为代表性器类。彩陶多见于墓葬。 石器以磨制为主,打制石器较少。器类有锄、铲、刀、斧、凿等。玉石制装饰品多出于墓葬,材质有软玉、大理岩、绿松石、玛瑙等。种类有环、璜、玦、管、珠、筒形器及各种形状的坠饰。骨角器有铲、镞、匕、锥、针等。漆器可辨器形的有漆觚,内外皆髹朱漆。这种镶嵌蚌片的漆器,当为早期螺钡制品。发现了一些欲嵌于漆器表面的蚌片。铜器有斧柄饰件、杖首、戈及戈柄,耳环、指环等。其中多数铜器颇具特色,应出自夏家店下层文化工匠之手。锦州水手营子出土的连柄铜戈为迄今所仅见。 根据地层关系及遗物特征的变化,可将该文化分为三期。夏家店文化的年代约在公元前2000年-1400年之间,与中原地区的二里头文化和早商文化相当。夏家店下层文化的城址群已多有发现。每群中城址的规模差别较大,一般是以一座大型或中型城址为中心,其周围分布着10余建小型城址。在阴河至英金河区域内的三群夏家店下层文化城址群存在着级差。这些城址分布于阴河至英金河沿岸城址之间,从其遥相呼应的情况来看,它们似并非彼此为敌,而是共同构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这座大型城址可能不仅是西群的中心城址,而且是这一地区的政治和军事中心。 从这些城址规模的悬殊差距可以看出,当时的社会已经出现了相当严重的等级分化和相当广阔地城内的政治实体。尽管尚难确定各城堡之间是否已形成臣属关系,但它们均被置于同一集团内而不得游离于其外,则应不至大谬。 大甸子墓地各个墓区之间随葬品种类和数量的差别,反映出当时各家族社会地位的差别。似可认为,当时的社会已经出现了权贵家族和贫贱家族的区分,且其地位可能较为固定。另外,在大甸子遗址周围百里以内,来发现与之同时期的规模较大的聚落,仅见零星的小型居民点。由此看来,大甸子遗址很可能是当地的一个区域的中心。而被埋葬于北1区墓地的权贵家族很有可能不仅在该聚落内,而且在该区城内居统治地位。在大甸子发现的夏家店下层文化墓葬中,出土了爵、盉等陶器。这些陶器不见于其他夏家店下层文化遗址或墓葬,却与二里头文化的同类典型器物十分相似。它们在夏家店下层文化墓葬中出土,不仅表明夏家店下层文化与二里头文化的年代相当,而且反映出两者之间曾发生过直接的交往。由于这些陶器具有礼器的性质,因而它们在夏家店下层文化墓葬中出土,或暗示着中原地区夏代的礼制曾对夏家店下层文化产生过强烈影响。 参考资料:刘庆柱:《中国考古发现与研究》,人民出版社,2010年。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