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安阳考古队于1981年发掘。 M269位于安钢第四生活区西北角,距西围墙16米,距北围墙40米。该墓和此前探明的五座墓相距很近。M270位于其南侧偏东7米处。M267、M268南北相连,位于其西北12米处。M265、M266两墓东西相邻,位于其北偏西20米处。六座墓均南北向,它们可能属于同一家族的墓葬,规模以M269最大。 该墓墓口之上有厚0.15米的花土。墓口距地表深3.45米,长方形,南北长3.03、东西宽l.53米。方向l96°。墓口西北角被一商代灰坑打破,偏东侧有一椭圆形柱洞。墓圹口小底大,整个圹体呈梯形台状。墓底距墓口5.55米。墓圹四壁光滑坚硬,似经过拍打加工。墓底四周有熟土二层台,墓底有腰坑,位置略偏西北。腰坑口大底小,坑内埋狗骨一具,朽甚,仅于腰坑北端发现狗下颌骨一块,推测狗头向北。 墓圹内填花土,夯实,呈黄色,内夹小花点。夯土每层厚20厘米左右。葬具有椁有棺,有帷帐、竹席。帷帐盖于椁顶、二层台上,系大型丝织彩绘装饰物,朽甚。东二层台面上的残迹零星可见,西二层台面偏南处的残迹较为清楚,丝织网络及面上的彩绘图案、镶嵌物保留较好。 椁已朽,从木质痕迹及漆皮观察,略呈南宽、北窄的长方体。椁盖板由于塌陷,大部分叠压在椁室内的器物之上。椁盖由南北向的木板合成,厚椁盖表面呈暗红色,间绘黄、黑、白三种漆色的纹饰。漆皮厚约1.5—2厘米,从其断面看,以红、黑漆为主,系多次髹漆而成。竹席置于棺盖之上,以竹皮编织而成,斜向经纬网络。竹条一般宽0.5一0.6厘米,已朽,呈暗黄色。棺朽甚,高度不明。以椁室中的朱红漆范围测知,棺长l.77、宽0.64米,呈长方形。漆皮呈朱红色,极鲜艳。位于椁室内中部略偏西南处。 人骨朽蚀严重,头向、葬式、性别不明。但就椁室南宽北窄、腰坑偏北、狗头骨北向、棺内玉佩饰位于偏南等情况看,可推知头向南。墓内祭有牛头一、牛前腿一,羊头二、羊腿二,均置于二层台及椁盖上。殉狗两只,一置于墓圹填土中,一置于腰坑内。填土内狗颈部系铜铃。 随葬品中陶器均置于椁外二层台及椁盖上;铜器大部分放在椁室两端,一部分放在棺盖上;玉、石、骨等小件器物集中放在棺内入骨上身部位。由于棺椁塌陷的震动及地下水浮力作用,随葬品的位置多有轻微移动。 铜器58件,除一件铜铃出于填土中狗骨处,余均置椁内棺外。有铭铜器共28件,其中礼乐器18件,武器10件。铭文分四种,除去夔足鼎、觯、器盖等三件礼器各铸一种铭文外,余均铸同一种铭文,皆为一字。鼎三件、基一件、簋一件、缉一件、方彝一件(盖、底同铭)、觚三件、爵二件、铙三件(卣因盖未打开,内有无铭文不清)及戈十件均铸铭“爰”字。铸法略有不同,一件觚及十件戈上铸阳文,余均铸阴文。字体除方鼎之铭较规矩、三件铙上的铭文短矮粗糙外,其余均较流畅。这同一种铭文的数十件器物,应系一人所有。其中尤以铸有同铭的十件明器戈更为明显。另外三种铭文,夔足鼎铸“疋未”二字,属仅见;觯内底铸“子”字;器盖内铸“入”字。后两种铭文常见。铸有这四种铭文的铜器从其形制观察,除一件觚形制属较早时期外,年代基本相同。这批有铭铜器与其它无铭铜器组成殷墟第三期偏晚阶段的较完整的一组铜器群。 铜鼎 戚家庄东地是殷墟较大的殷代家族墓地。M269是该墓地中规模较大、保存完整的一座,它是继殷墟妇好墓、小屯北地l8号墓等一批完整的殷代大、中型王室贵族墓葬发现以后又一座完好的殷代中型贵族墓葬。通过该墓的发掘,为研究戚家庄东殷代墓地的族属问题提供了十分可贵的资料;该墓保存完整,随葬品丰富,其中青铜礼、乐、兵器占半数以上,有铭文的铜器达28件。这组完整的礼器群,对于研究殷代的贵族身份以及殷代的等级制度、殷商时代的青铜器群的组合分期,都有着极为重要的价值。 参考资料: 中国社科院考古所安阳队:《殷墟戚家庄东269号墓》,《考古学报》1991年3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