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城尉迟寺是皖北地区大汶口时期的一处大型聚落遗址,包括大型围沟、成组的红烧土排房屋建筑、墓葬、兽坑、祭祀坑以及各类遗物等。此外,该遗址还发现龙山时期的墓葬、灰坑等遗迹以及各类遗物。至目前为止,尉迟寺聚落是我国所揭露的史前时代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建筑风格和格局独特的以烧烤房屋为特征的聚落遗存,对全面研究大汶口文化的发展和演变,以及同周边地区同类文化的关系,都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尉迟寺遗址位于蒙城县许町镇毕集村东150米,西南距蒙城县城20公里,东北距宿州40公里。目前已经进行了两个阶段13次的发掘,发表了数篇发掘简报和两部发掘报告。 1989年秋,在调查的基础上,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对尉迟寺遗址进行了小规模的发掘,发掘结果表明这是一处堆积保存较好、内涵丰富、文化面貌特征明显的遗存,是进行豫皖考古课题研究的一处理想的典型遗址,从而决定进行有计划、大面积的揭露。 第一阶段发掘是从1989年到1995年,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安徽工作队在尉迟寺遗址先后进行了9次发掘,加上扩方,发掘总面积约7000平方米,围沟内清理出红烧土房址41间,其中排房12组39间。发掘出大汶口文化晚期的灰坑45个,墓葬192座、红烧土房址41座、大量陶器和各类工具;龙山文化的灰坑66个、乱葬坑1个、墓葬12座以及陶器和各类工具。 第二阶段是从2001年到2003年共进行了4次发掘。 第二阶段的第一次发掘于2001年4~6月进行,清理出红烧土房址18间,其中属于龙山文化时期的残房址4间,大汶口文化时期的房址14间。在本次发掘的西北-东南向长排建筑(F53~F63)西端的两间(F37、F38)为第一阶段时发掘,与本次发掘的房址连为一体,构成了西北-东南向一排整体的长排建筑,这也是尉迟寺遗址中最长的一排建筑格局。墓葬共清理出42座,其中4座属于龙山文化,38座属于大汶口文化。在这42座墓葬中,成人土坑墓10座,占墓葬总数的24℅;儿童瓮棺葬32座,占墓葬总数的76℅。同时清理出龙山文化时期灰坑16座。 第二次发掘于2001年9~10月进行,清理出红烧土房址1间及房前活动场所一处,搞清了这一地点红烧土房屋的布局。墓葬共清理21座,其中龙山文化墓葬7座,大汶口文化墓葬14座。在21座墓葬中,成人土坑墓12座,占墓葬总数的57℅;儿童瓮棺葬5座,占墓葬总数的24℅;青年(16~18岁)瓮棺葬1座,占0.5℅;儿童土坑墓3座,占1.4℅。清理出灰坑6座,其中5座为龙山文化时期遗存,1座为大汶口文化遗存。本次发掘未发现以大口瓮为葬具的儿童瓮棺葬,同时也未发现陶刻符号,综合来看,此次发掘的墓葬等级较低。 2002年3~5月进行了第三次发掘。此次发掘共清理出红烧土房址3排9间,清理出大型活动广场一处,在广场中心部位发现一处直径为4米的火烧痕迹。聚落中复杂的布局和大型活动广场在尉迟寺遗址中是首次发现,是聚落考古研究中的一项重大发现。清理出大汶口文化晚期墓葬23座,其中成人土坑墓3座,占墓葬总数的13℅,其余20座均为儿童瓮棺葬。发现一座以大口瓮为葬具的儿童瓮棺葬,并发现2件带有“日”、“月”、“ 山”形的陶刻符号。本次发掘清理灰坑11座,其中9座为龙山文化时期遗存,2座为大汶口文化遗存。同时在广场东部的地层中出土了一件十分罕见的陶制鸟形“神器”,系全国首见。 第四次发掘于2003年10~12月进行。本次发掘首次发现一排两组共4间的龙山文化红烧土排房建筑,其内出土一组罕见的七足镂孔器;龙山文化儿童土坑墓1座,龙山文化灰坑7座。大汶口文化墓葬18座,其中儿童瓮棺葬15座,占本次发掘墓葬总数的83℅。第一次发现了以12件大口瓮为组合埋葬的大型祭祀现象(JS10),并有两件大口瓮带有“日”、“月”、“山”或“日”、“月”形的刻划符号。同时发现大汶口文化房基两排,红烧土活动广场一处。 尉迟寺遗址的发现与研究,填补了大汶口文化聚落研究的空白,确立了大汶口文化的一个新的地方类型:尉迟寺类型。经过两个阶段的大规模发掘,完整的再现了尉迟寺聚落的整体建筑格局,对全面研究大汶口文化的分布区域、聚落形态、墓葬制度及其与周围地区同期文化的关系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为研究中国史前聚落文化、江淮地区史前文化等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参考资料: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蒙城尉迟寺—皖北新石器时代聚落遗存的发掘与研究》,科学出版社,2001年;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徽省蒙城县文化局编著:《蒙城尉迟寺》(第二部),科学出版社,2007年。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