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文化空间建构 客家古村落在追求和谐的自然环境的同时,还追求一种建筑布局的合理性,就是通过古村落的规划创意来体现客家人的文化境界,从中我们看到了迁徙型村落自身所体现的特征。 (一) 防御性突出的实用功能 在晋末到宋明时期,由于中原地区战乱频繁,客家先民被迫背井离乡,南下迁入闽粤赣三角边地而形成一支汉族民系。后客家人与当地土著民不断发生斗争和融合,由此他们的防御意识特别强烈。因而,在建筑房屋时他们首先考虑到是安全问题,建造坚固的围墙来抵御外敌入侵,“五凤楼”、“围垄屋”和“土楼”三种房屋最具代表性。“五凤楼”是三堂两横,层数逐渐增高,前低后高,似展趐欲飞的腾跃之势。“围垄屋”是厅堂与横屋为方形或长方形组合体,两侧及后面以圆形成列的围屋。“土楼”是以厚土垒墙体成圆形或方形,沿内墙周建屋,将堂屋横屋连成一体而成。除了这种防御性突出外,其它客家古村落房屋类型也大体是典型的传统天井式“围合屋”,墙体高大雄浑,亦具有很强的防御性功能。 (二) 以祠堂为主 客家古村落形成是建立在以礼制为前提的传统伦理基础上,礼制是凌驾于一切现实生活之上的精神支柱。魏晋时期封建门阀制度已经形成,南迁的客家先民受其影响相当深刻,门第决定了家族地位的高低。同时修谱牒之风盛行,出现了“睦族惇宗”,修谱联宗,建祠以祀的风气。因此,象征着宗族村落核心的宗祠在聚族而居的客家人的生活空间中,礼堂建设的地位特别突出,其它居住建筑则以之为核心,围合在其前后左右,这样构成了客家古村落建筑生活空间的组合原则。江西省吉安县横江镇的“唐贤坊村”的萧氏宗祠就是个例子。据萧氏族谱记载:“萧氏宗祠”始建于宋,南宋嘉定十七年(1224年),横江镇滩头村(现为江边村)的萧懋爵按“以世之贤,莫盛于唐”的构思,于江边村东立“唐贤坊”,建村称“唐贤坊村”,命次子萧登分居该村。现可见该村居中屹立着一座雄伟气派的砖木结构的“萧氏宗祠”,祠堂正厅,中堂横匾上刻着“敦伦堂”三个苍劲庄重的红底黑字,可见伦理教化的重要性。在客家村落中,宗祠往往是全村最雄伟气派堂皇的建筑,可能可以这么说是无一例外。 (三) 崇文重教,重修学堂 客家先民来自中原地区,文化素养较高,并多属书香世家,故注重文教,力求子弟“知书识礼”,仍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这恐怕是所有客家人的夙愿。因此,很多客家古村落都建有学堂,并且数量较多。在明朝永乐年间至清朝康熙年间的300余年中,白鹭村运用大量的财力办学。家族与私人办私塾、学堂和书院数量为全县第一,“四留书院”、“白鹭学堂”甚为有名。明清时期在这个小小的村落中,出现过568名秀才,17名举人,更有钟谷、钟学遴等名人流芳于世。 福建省连城的培田村,在历史上教育最繁荣时有18座书院、私塾和学堂,那时站在村子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到朗朗的读书声。据史料记载:从乾隆三十年到光绪三十一年的140年间,仅百余户人家的培田村共有邑庠生、群庠生、国学生、贡生等130人,其中3名举人、1名翰林、1名武进士;19人入仕,官至五品者5人,官级最高者为三品。所以当地所传唱的“十户一书院,五户一祠堂,三户一店铺,一户十牌匾。”这就是培田古村落当时文化繁荣的写照。科举功名成为客家社会衡量人价值的重要尺度,“门前一对桅杆竖,表旌门弟是书香”,⑥这显然是客家人开办学堂的文化心理依据。 江西省乐安县西南部的流坑村,始建于唐五代开平初年,全村皆姓董,尊奉西汉大儒董仲舒为先祖。据明代流坑村《董氏族谱》载:流坑董氏原藉安徽,其祖董晋为唐朝宰相,其后裔为避黄巢之乱,遂迁江西。董氏家族历来崇尚耕读,全村建有书院28所,先后出过文武状元各1名,进士32名,解元10名,会元1名,师保6名,举人更多了;培养出县以上的文武官员及文化名士达300余人。流坑村正是这种山环水抱的环境和浓郁的文化氛围,培育了如此众多的文人学士。 灵山秀水的自然和浓郁的重教传统,世代耕读文化的影响,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名士,从中体现了独特的客家古村落文化意蕴。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