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罗素曾经指出的,在希腊时代“任何地方的原始宗教都是部族的,而非个人的。人们举行一定的仪式,通过交感的魔力以增进部族的利益,尤其是促进植物、动物与人口的繁殖。冬至的时候,一定要祈求太阳不要再减少威力;春天与收获季节也要举行适当的祭礼”。这就是说,巫术式的原始宗教在柏拉图的时代还残留着,巫术式的摹仿也残留着。摹仿或扮演的神性遗留的一个最重要的例证,也许要算作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时代的酒神颂了,而这正是后来戏剧史家所谓的戏剧的母体或希腊悲剧的母体。其实,格萨尔英雄崇拜在本质上也仍然是巫术性的,只是这种仪式“在外观形式上是戏剧性的,那么,它们实质上却是巫术性的。”也就是说,根据巫术的交感原理,其意图是为了确保植物春天再生、动物繁殖,而这些都象征着财富。那么格萨尔的服饰、帽饰……甚至他的骏马都是一种财富的象征。如同希腊酒神狄俄尼索斯或巴科克斯是我们最熟知的葡萄树以及葡萄酒的人格化,“对他的狂热的崇奉,通过纵情的舞蹈、激动的音乐和极度的醉酒而表现出来。”可以说,史诗是戏剧(或人类戏剧)发生的源头,只是史诗中未加入对话,是一种戏剧扮演而已。 综上言之,格萨尔史诗故事是关乎于藏族部落安康或者说对社会的某一部族有重要意义,这些部族就是一部分观众,这一事件就是引起观众的注意力,或者说得到收益的。因此,格萨尔故事或者说神话传说、或者说仪式,很明显是将事件以史诗形式叙事的一种戏剧表演行为,让人能够从人物和情节的角度去领会。更重要的是,格萨尔这些事件通过戏剧结构来激发其所表现的社会中的批判性和伦理性的想象。 结语 从格萨尔事件情节、人物和戏剧表演中,不难看出它是一部纪实性戏剧,其题材来源本身就是社会事件,与当时社会紧密相连,并利用史诗这一独特美学手段来诠释古代藏族社会,而这种清晰的表现手法在当下又能帮助公众对格萨尔史诗的认知和理解,因此可以提供实用价值和美学价值。因为格萨尔戏剧表演可以凝聚族群,起到惩戒、凝聚、赋予人们以生命力和欢娱的仪式功能。藏族《格萨尔》史诗是一部藏族社会发展史,或者说是藏族族群的生活画卷。在格萨尔戏剧表演中,它既具有凝聚族群生存与繁衍的特点,又有娱神喻人的仪式功能。 本文正是通过对格萨尔史诗的考察,阐述了藏族戏剧自产生乃至发展至今,对藏族社会产生了重要的凝聚族群的作用,这都说明了戏剧叙事与文化表演的关系。因此,格萨尔史诗这一事件迈向了戏剧表演,决定了其史诗口头传统表演所具有的诗学特性。 【原文出处】《四川戏剧》(成都)2013年7期第60~63页 【英文标题】Poetics toward Drama and Performance: Gesar as an Example 【作者简介】曹娅丽,青海民族大学,青海 西宁 810007 文章来源:《四川戏剧》(成都)2013年7期第60~63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