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这个仪式之后,傩堂戏的24个面具才具有了神性。这个过程与其说是一个仪式,不如说也是一堂傩堂戏,实际上在傩堂戏中人们也是这样来看待的。在24 个傩堂戏中,“开洞”就是其中的一堂戏。它的存在说明,傩堂戏的第一堂戏,就是要建立演出者神性的一堂戏。也就是说,傩堂戏的演出者的神性转换是在其24 堂戏中的第一堂中来完成的。可见,傩堂戏的面具神性的得来山重水复,神圣鬼秘。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符合傩坛的神性意义。 军傩地戏的演出也是要戴着面具演出,也要实现演出者的神性之后才在开箱仪式和封箱仪式中实现的,一旦完成了其开箱和封箱的仪式,其面具的神性就自然存在, 演出者在戴上这个面具时,演出者就自然具有了神性,是一个神性角色,可以在神性的空间中演出了。军傩地戏的面具平时是放在一个看似普通的木箱子里,但在封箱仪式之后,它就一直处于一种神性的状态,并有一系列的禁忌维持和保护它的神性。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军傩地戏的演出者的神性是在戴上面具之时实现的。 在面具的形式下,这三种傩戏的神性空间的转换才最后完成,可以演出它们不管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戏还是世俗意义上的神戏了。 傩戏的神性空间对于傩戏的演出来说意义重大,这是我们理解傩戏意义的关键一步,有什么样的神性空间,就会有什么样的性质的傩戏。可以说,展开了傩戏的神性空间,就展开了傩戏。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一个颇为有趣的类同,即三者的面具神性都与一个“洞”的意象有关。在撮泰吉傩戏中,直接就是原始状态中的山洞;在傩堂戏中,是神话中的桃园洞;在军傩地戏中,木箱也具有“洞”的潜在意识,也可以称为箱洞。我以为,我们的人类文化的肇始于最初的居所——山洞,故而在我们人类的原始文化意象中,“洞穴意识”是一个基因似的意识。 另外,我们从三种傩戏的“洞穴意识”的具象和抽象的表现程度上,也可以看出它们之间形态的发展历史状态。 (本文转载自:《贵州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06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