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清·吴任臣近文堂图本 祝融·明·蒋应镐绘图本 先有图画,后有文字,历代学者对《山海经》的形成过程充满想象。现代版的解读已将古老的《山海经》纳入社会学、天文学的领域,这无限伸缩的空间似乎更说明了《山海经》疆域之广阔。 “《山海经》不是儒家经典,在中国主流价值观中从未取得重要地位,它所触及的,正是《论语》等经典中避而不谈、视而不见的东西。” “《山海经》是历代文人尤其是非正统文人妙想方外、神游八荒的现成框架。” 一千六百多年前,当文人陶渊明看到《山海经》时,《山海经》似乎还是一部有图有话的作品。于是,他写下了“流观山海图”这样的字句。他的《读〈山海经〉》,将“精卫填沧海”、“刑天舞干戚”之类的故事带进了文学的视野。 现存的《山海经》共十八卷,其中《山经》五卷,《海经》八经,《大荒经》四卷。长期研究《山海经》的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马昌仪认为:《山海经》最特殊之处莫过于“既有写实、又有虚幻”,“集地理志、方物志、民族志、民俗志于一身,既是一部巫书,又保存了大量的原始神话”。 对于一般人而言,作为祝融、西王母、雷神、女娲等众多人物典故出处的《山海经》,是一部神灵栖息、鬼怪出没、异类横行的图景,但对学者来说,问题还要复杂得多。 “《山经》和《海经》成书时并非一本。《山经》依山川自然走向顺利写成,是古人对地理资源的考察实录无疑,而《海经》内容虚而不实,从行文风格,就可看出是述图之作。”中国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刘宗迪,在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著《失落的天书:山海经与古代华夏世界观》里,将《山海经》古图视作一本“失落的天书”。 至少在宋代,《山海经》图已经亡轶,人们只能从文字之中,猜测想象它的本来面貌。随着秦皇汉武开拓疆域,一个与汉民族文化相异的四方世界展现在征服者面前;诧异之余,他们想到了《山海经》,于是,《山海经》中那些不着边际的地名,终于找到了其地理学意义上的“归宿”。 马昌仪一直在寻找《山海经》的另一半——山海经图。在最近重版的《古本山海经图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中,她所搜集的明清以降的山海经图版本达到16种。“通过明清,追溯战国,我想看看能否从现有的文献资料中,找出《山海经》古图的踪迹,再现图文《山海经》的叙事语境。”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