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去日本之前被给出的一个命题作文,恰恰不是我的长处,近十年来我个人的兴趣是在泰山上,在和泰山相关的民间信仰方面。但是为了培养学生,在山东省选了几个村落,将他们带去村落进行民俗调查,我认为这是培养学生的基本手段。他们在村落这个环境里写了一些硕士论文,我个人在这方面还没找到感觉,所以一篇还没写过。但是一些成果在张士闪教授的新书中已经有所反映了。那么在村落调查上,尤其学生们要写田野调查报告,在这一基础上进行总结,促使我对村落民俗志做一些思考。 刚才赵丙祥说,现在村落民俗志是一个热点,确实如此,这从现在学生的硕士博士论文里就体现出来了,大家确实掉到村里去了。每个人在做论文时都是从民俗志做起,而且民俗志构成了论文的主体部分,尤其是村落民俗志。但是很遗憾当我们说村落民俗志的现状时,包括铁梁老师在民俗志的序中,也是从田传江谈起。我这次到日本,找来找去也只好带了田传江的《红山峪村民俗志》去。这已经是十年了,从1994年起他开始做调查,然后到1999年出版。这个现状确实不容乐观。村落民俗是我们进行中国民俗研究的一个最最基础的部分,而这一部分没有专门的民俗学家去做。今天上午大家谈的问题非常重要,不管是对学科建设还是学生培养,但是没有更具体的。从各个学科角度都来探讨民俗志、民族志、田野作业等问题,这是个好现象,因为每个学者都有自身的经验,每个学科都有自己的学科规范。那么我们能不能更具体地来探讨一本民俗志?铁梁老师已经拿出三本来接受大家的批评,除了赵丙祥之外大概还没有人来批评。田传江的民俗志从钟老开始就是受到赞扬的,他以一个局内人来写自己非常熟悉的生活。同时他不是一个学者但又不是一个农民,他是一个经过了民俗学知识熏陶的地方文化人。他写出来的东西有我们做不到的,他对村落的熟悉,对人的熟悉,对土地的熟悉,对动物植物的熟悉,确实是我们难以做到的,我们即使去了可能也感受不到。但是他的缺点也比较明显,他只是一个局内人,村落之间的关系就写得很少,偶尔可能会谈到一些,甚至当我们看到这本书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山东的还是辽宁的。比如这本书缺了一个大的地图,缺了对空间的基本描述,如果不了解背景就不知道这个红山峪是在哪儿,等等。我们要充分肯定他的优点也要看到缺点,说到这些就引起我们的反思。 我刚从日本回来,在这就简单谈一谈。在日本,民俗志是两块。我这回去了一个村,拿到的民俗志是这么大大厚厚的一本,这恰恰是地方学者做的,非常细致。这个村从柳田国男就去过,一直到现在的学者,带我去的学者在这个村已经观察了36年,写了两本有关这个村的书,他在做,地方学者同时也在做。这次我到石奈川,福田先生送我的两本著作,一本是他自己编的《松原的民俗》,另一本是他和铁梁老师他们一起调查的《中国沿海的村落民俗志》。从这个角度上讲,我们都在做村落,但是我们只是把村落民俗志当做原始材料,而没有认认真真研究。可能这一块是我们研究的一个缺陷,我们应该有别说几本、几十本,而是上百本非常地道的由我们学科理论指导下的民俗志,那么我们在谈民俗志的时候就更好说了,包括时空观念、包括方法等等。 本文原载于《民间文化论坛》2007年第1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