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2007年底,中国文化界上上下下热情关注全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取得特大丰收,共同展望2008年再创辉煌的欢乐时刻,一部密切关联着我国文化遗产保护的创新著作《中国民俗文物概论》“俏”然问世了!我之所以没有用悄然形容这部书未经时下流行的隆重推出的炒作就出现在书市上,而是用了“俏”然一词形容它,那是因为它的蓦然出版犹如一朵鲜红的早春木棉花抢先开放在文化书林的残冬花枝上,使民俗文化、民俗文物界读者为之眼亮,感受到一种报春的文化清新和芳香!。 一、在民俗文物学学科建设中的全新立意 这部学术著作的理论创新特色,首先表现在学科建设的全新立意上。本书作者徐艺乙教授在开宗明义第一章之前,就单刀直入地对中国民俗学和文物学两大学科以往发展中的弊病,进行了无私无畏的科学透视和解剖,从而把中国民俗文物学的建设提升到高新的起点。他对当下文物学的研究在本书《引言》的开始就一针见血地指出:“长期以来,在传统的物质文化研究中,关于民俗文物的研究的确是有其名而无其实的”。“中国内地仅有的两本关于文物学的专著中,对民俗文物和民俗类的文物,只是在讨论文物之分类法时指出大概,并未列专门章节进行讨论”。他还尖锐地指出:“尤其是文物学的研究方面,也存在着一些问题,就其倾向而言,大致有如下几个方面:重视了古代的,而忽视了近代、现代的;重视了中原地区的,而忽视了边远地区的;重视了汉族的,而忽视了少数民族的;重视了经济价值高的,而忽视了经济价值低的;重视了王公贵族的,而忽视了民族民间的……反映了文物学科理论研究和实践的发展之不平衡”。他用一句话概括说:“民俗文物研究的学科建设近百年来并未获得相应的发展”。他对中国民俗学的研究在《引言》中坦率地指出:“由于受国外民俗学理论的影响和认识上的偏差,在半个多世纪的历史进程中,中国的民俗学虽然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民俗文物的研究和学科建设却一直停滞不前,处于从属于民俗学和文物学的微弱地位。”“传统的民俗学认为,‘引起民俗学家注意的,不是耕犁的形状,而是耕田者推犁入土时所举行的仪式;不是渔网和鱼叉的构造,而是渔夫入海时所遵守的禁忌;不是桥梁或房屋的建筑术,而是施工时的祭祀以及建筑物使用者的社会生活。’长期以来,这样的观点曾左右着中国民俗学的理论研究的方向。”他还遗憾地指出,从上个世纪60年代开始,国外民俗学已经扭转方向,把民俗文物纳入到民俗研究的范围以后,中国民俗学界对此仍然没有任何改进的反响。他还用令人吃惊的负面事例论证了民俗文物研究的滞后“弱化了社会对民俗文化保护的意识,带来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可想而知,作者对一直以来文物学、民俗学严重忽视民俗文物研究的透析、解剖,决不是一时之见和一己之言,而是作者作为兼备文物学、民俗学和工艺美术三栖学术身份的学者的客观论断和负责任的科学反思。这些新鲜而又充满活力的学科建设意见,代表着学术发展前进的方向,展示了作者建构民俗文物学的睿智和胆识,十分难得!① 为此,他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建设民俗文物学的新颖主张:“构建完善独立的民俗文物学科、并通过实践总结出行之有效的理论,便成为民间文化和文物工作者在近期内的重要任务。”面对这个重要任务,作者提出了四点论证:1、构建独立体系的民俗文物学科,要充分关注学科对象的“物质”特性,从而广泛汲取多学科的研究成果。这原本是作者1998年就发表的重要论断,在本书中他再一次作了深入地阐述。2、众多不同背景的研究者在不断更新和拓展的现代化意义中不断升华了对民俗文物的认识,取得了多方面、多视角的成就,对构建民俗文物研究理论大有好处。3、民俗文物研究在文化传统积累的基础上,要与时俱进为新时代的新创造提供智慧和经验,并通过事实证明它们具有现代世界性意义;为此学科建设需要开阔视野,广泛关注历史、考古、艺术、科学、技术等方面的学术动态,有助于学科理论的深入。4、民俗文物研究随着中国政府主导并实施推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全面开展,学科建设将会在有利的政治、政策环境下规范工作,将会使独立的民俗文物学科建成。 作者在书中阐述的这些创新的主张,毫无疑问正是构建中国民俗文物学科的纲领性见解和理直气壮的宣言。它既不是什么忧心忡忡的呼吁,也不是信誓旦旦的呐喊,而是实实在在的以学科建设为己任的创意策划,以身体力行为职责的科学实践,它在本书的《引言》中是这样说的,他在本书正文的所有章节的理论阐述中也是这样做的。只要沿着这部新作的逻辑结构顺序和论述方式认真细致地读下去,读者就不难发现作者一连串的民俗文物学的开拓性见解,都在有序地围绕着本学科的本体、对象及其基本特性一一展开,使读者可以清晰地把握到作者对中国民俗文物学本格的论证解析脉络。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