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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一派研究西方文化的学者，在研究古希腊文明起源时，无一不将目光集中于古希腊神话。在传统的文化视野中，亚里士多德是唯物论的集大成者，虽然他是历史选择的倡导者，但是仍将古希腊历史的渊源定位于神话，并且提出了科学起源于闲暇的著名论断。但大多数的数学家却有自己的一番见解。19世纪的大科学家、哲学家罗素在《西方哲学史》中，提出命运才是希腊导向自然律的因素。美国的数学家S•波纳克《数学在科学起源中的作用》中，提出了古希腊神话与科学之间具有符号的一致性。这样，为我们认识古希腊神话的博大精深提供了新的视角。 那么，古希腊神话思想中究竟有什么深刻的思想内涵呢？古希腊神话，包括著名的《荷马史诗》、《神谱》和众多的英雄传说。古希腊民族精神中以自由、理性素为后人称颂，但这种思想，绝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神话作为希腊思想文化的有效载体，既是氏族公社向国家过渡的时代缩影，又承载和孕育着丰富的历史信息，留下了珍贵的标本和素材，使我们由此可以解读古希腊神话思想发展轨迹。 一 古希腊神话的历史内涵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专辟一章，论述了古希腊神话。“志怪之作，庄子谓有齐谐，列子则称夷坚，然皆寓言，不足征信，郭璞为《穆天子传》作注，又注《山海经》作图赞。其后江灌亦有图赞，该神异之说，晋以后尚为人士所深爱。然自古以来，终不闻有荟萃融铸为巨制，如希腊史诗者，第用为诗文藻饰，而于小说常见其迹象而已。”（1）茅盾先生也曾著《神话研究》，曾提及古希腊神话的渊源和梗概。 希罗多德在《历史》中对古希腊神话中的一些神，如天神宙斯、海神波塞东、爱与美神阿芙洛迪特、太阳神阿波罗等提出一些传承关系上的传说和见解。他认为波塞东是来自波斯的神，起源于马，而后传入古希腊逐渐演变成了海神波塞东。意大利史学家维柯在《新科学》中将人们从传统上界定古希腊神话为自然神话的范围有所拓展，提出其具有社会神话价值。这一观点得到了马克思的肯定。黑格尔在《美学》中深入研究了古希腊神话，将古希腊神话视为人类精神发展史的一部分，同时对一些著名的神话人物阿基里斯，海格立斯等进行了分析，具有了心理史学的一些雏形。美国著名历史学者伊迪斯•汉密尔顿在《希腊的方式》对古希腊神话进行了研究，对古希腊神话中的理性给予高度评价，如，对阿波罗神赋予了秩序神的理性内涵，这样将古希腊神话区别于其他民族神话的思想特点阐述得更加清晰，令人耳目一新。 诸多希腊文化学者纷纷将目光集中于古希腊神话，希望从中找到可以解读古希腊文化和历史的线索，籍以探析希腊文化繁荣的秘密。纵观古希腊神话各方面研究的成果，笔者以为应该对古希腊神话有这样一些新认识。 1、古希腊神话是一部以神话方式记载的人类历史。 古希腊神话中有的传说，可以看成是用象征文化方式记录的人类发展简史。比如，英雄传说中，海格立斯曾作了十二件大功，他杀死了九头水蛇。那么据意大利历史学家维柯考证，这实际是代表了人类所走过的文明历程。涅墨亚雄狮是大森林的象征，九头水蛇是沼泽地的象征，实际是表明了人类用自己的劳动，征服大森林，迈进农业文明的历史进程。又如，提修斯杀了米诺托牛，则是曲折地反映了雅典王子提修斯冒险到克里特岛获取航海术这段历史。又如，著名的三美神金苹果之争，其实是关于土地平等权益的一场争端。由此引发的特洛伊战争则是古希腊为拓展生存空间，谋求海外制高点的一段挑战自然的历史。人们考证了这一历史事件的时间大致在公元前1250年。19世纪英国的伊文思博士成功地发掘到了阿伽门农王宫，佐证了神话传说的许多观念，神话终于获得了历史学家的认可，成为不可多得的人类精神觉醒历程的活化石，成为研究心理史学的素材。 2、古希腊神话是一部充满理性的史诗。 理性是一个外来语，在传统文化中几乎没有与此相对应的单词。《现代汉语词典》1978年版中，有如下词条：理性，①指属于判断、推理等活动的（跟‘感性’相对）；②从理智上控制行为的能力。在北京外国语学院1978年版的《汉英词典》中，它被译成Reason。失去了理性，则是：lose one＇s reason。显然，理性仍然是指感性与理性范畴，其实，这一能指应该是人类精神觉醒后，具有了逻辑推理能力后的理性。神话时代的理性显然不是这一内涵。美国历史学家伊迪丝•爱米尔顿在《希腊的方式》中准确地提出了神话时代理性是Mind一词。这样清楚地表明了人类觉醒之初，理性是指如何确立一种对自然、社会异己力量的思考方式。 这种理性的思考方式最本质的特点在于，它不同于其石器时代的原始思维，即巫术文化，它有了原因与结果的直接对应。而此前的原始巫术，则是通感的思维模式，没有必然的直接的原因与结果的联系。他们最大的特点在于不从主观上分析，完全从客观上寻求解释。换言之，他们没有精神自立的独立思考，缺乏对事物本质的分析，完全从表象上联想。比如，部落时代的人死了，他们认为是另一个部落的人用巫术使之失去了灵魂，于是这个部落的人将另一个部落的人杀死以求报复。 古希腊的理性，使他们对自然异己力量进行了有序化的处理。原先在巫文化中，自然是个可怕的对象。因为，没有必然的联系观念，所以大自然也变得危机四伏，神秘可怕。人们生活在一个没有秩序，正义的世界中。而《神谱》中的众神，则是非常有规律的生活着。时序三女神执掌着人间的时序，一切都是有规律的发展的，因为有了正义，一切都变得有了必然的联系。换言之，世界从混沌——杂乱无章，变成了井井有条。文艺女神口吐优美的歌声，用歌声赞美万物的法则。从作息时间到神的处事原则，以至神的裁决都要到法庭，给予公正。秩序性的最高体现则是法，一切都有法和因。古希腊语中，“因”（艾其亚aitia）这个词的古义就是“罪”。这样，世界就是由原因与结果的组合成的秩序世界，人类的家园显然较巫术时代有了质的进步，在这里，秩序性通过法神得到了体现。 比如，在英雄传说中，狄俄浦斯王执政时，狄拜城大旱，神谕的结果是狄俄浦斯犯了杀父娶母之罪，后来，狄俄浦斯王接受了命运女神的惩罚，刺瞎双眼，流浪生活。特洛伊战争时，希腊人受到了瘟疫的袭击，被称为被阿波罗的神箭射杀。著名巫师卡尔卡什说明原因，是阿伽门农侮辱了阿波罗的祭司克鲁赛斯（Chruses），没有将女儿赎给他。等等。 这种理性，使古希腊虽然没有完全摆脱“神”这一象征文化的符号，但是却具有了巫术所不可同日而语的思维。用意大利历史学家维柯的话讲，这种思维就是神话中的逻各斯。神是自然规律的化身，同时也是理性的典范。比如雅典娜作为智慧女神，受到崇拜，但她同时又是父权制的法神。传说，她生下后就被交给河神特里同抚养，特里同有一个女儿叫帕拉斯，和雅典娜同龄，因此她们成为不可分离的伴侣。有一次她们做比武的游戏，雅典娜误伤了帕拉斯，为了纪念女友的不幸伤亡，她从此就取了帕拉斯•雅典娜这个名字，或简称为帕拉斯。因为有罪，所以她终生未嫁，服务民众，她以法的威力取消了母权制巫文化的传统，将血缘亲的王位继承改成了法制。她亲自参加了阿尔戈的古船制造，开始了希腊航海活动的师法自然——大海，迈向理性的历史进程。 这种理性使古希腊神话在《神谱》中将爱神厄洛斯置于重要的起源位置。将爱神回归人间，使古希腊神话有了爱与美之神阿佛洛迪特，将充满恐怖的世界因爱神的出现而变得充满诗情画意。这种理性使他们把智慧—文化作为人的本质内涵，在神话传说中提修斯的阿提卡联邦化，他将人分为三个等级：世袭贵族(the Eupatrids)，即有利于祖国的人；乔治（the Georges），即农民；造物者(the Demiurges)，即技工(artificers)。世袭贵族负责宗教事务、安排地方长官、解释法律，他们是最尊贵的一族；乔治负责耕种，是国家的中坚；造物者是一个人数最多的阶层，他们由各种技术人员组成，如占卜者、外科医生、纹章官、木匠、雕刻家和糖果糕点制造者，等等。这种理性使他们将人看成健、力、美的典范，出现了神人同性、神人同形的造神运动。 3、古希腊神话是人类精神觉醒的化石。 人类在公元前6世纪同时出现了三个精神觉醒的源头：中国、印度和希腊。人类逐渐摆脱了原始神话思维，进入了理性的思维方式，开始反思和觉醒人的价值。古希腊神话就是这样一部人类精神觉醒的活化石。它较完整地记载了人类思想的素材，所以，为做思想研究的学者提供了宝贵的材料。 人类的觉醒是历史的一瞬，而过程则是漫长的审美的化育，神话传说那耳卡苏斯的自爱就是这样的美学内涵。自从亚斯贝斯提出精神觉醒以后，引起了历史学的关注。但为什么古希腊出现了与其他两个文明源头不同的走向，出现了理性、科学和民主。此中的相互关系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人类历史上出现了三次较大规模的科学振兴的历史时期，这就是古希腊时期、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和我们当代。而就科学的源头而言，人们还是将其定位于希腊。 笔者认为，希腊能够出现科学，首先要能够出现于孕育科学的思想——科学思想，因为科学与技术二者本质并不相同。 科学又是什么观念呢？人们也许马上会联想到四大发明——火药、造纸、指南针、印刷术。但是从严格意义上讲，这是中国人理解的科学，它只能是技术，而不是科学，并且与古希腊时代的科学观有着本质的区别。“拉丁语词Scientia(Scire，学或知)就其广泛的意义来说，是学或问的意思。但英语词‘science’却是natural science (自然科学) 的简称，但不包括历史，语言学，及哲学。”（2） 每个民族都有过自己的技术史，在原始时代就已出现了石刀、石斧、骨针、鱼网等，为什么没有形成思想呢？技术和思想不是一回事，技术史可以称为实践经验的积累，属于归纳法范畴。从原始到农业文明不乏经典。但它属于原始思维阶段就可以创造出的事物。他的每个技术都是特殊性的，并没有普遍性。而这正是原始思维所决定的。 他们的思维是原逻辑，属于横向联系，并没有纵向的联系，理性的演绎。同时他们不会用数理的观念解释事物。记忆力特别强，甚至可以记住空间的方位。自然界因为万物有灵，所以成了可怕的世界。希腊神话成功的将这种思维模式扬弃了，在这一点上他们做得非常优秀，确立了自己的Mind——理性思想方式。这样，他们用数造神的同时，也表明他们与原始思维的彻底决裂。 最早的数字是用来表示方位的。在《原始思维》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在Navajo的长篇史诗中，所有的神都是4个一组的出现，他们全都按4个方位排列并被涂上每个方位所固有的颜色。这里可以看到4个熊神，4个豪猪，4个松鼠，4个身材高大的女神、4个年轻的圣徒，4支闪电鸟，等等。（3） 历史上，每次科学的振兴都是在思想解放的前提下进行的，古希腊造神运动与意大利文艺复兴具有相同的历史作用，它解放了人的思想，摆脱了巫术文化的原始思维，确立了理性的思想方式，使人类获得了精神觉醒，使之出现了理性。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对此有所论述：“辨证的思维——正因为它是以概念本性的研究为前提——对于人才是可能的，并且较高发展阶段的人（佛教徒和希腊人）才是可能的，而其充分的发展还晚的多，在现代哲学才达到。”（4）伊迪斯•汉密顿提出理性的成长需要空间，它将这种空间定位于生存空间的社会结构——城邦制和民主制。 古希腊神话思想的形成是一定历史条件的产物。换言之，是自然历史和社会历史的产物，这也是笔者所研究得出的与其他学者不同的见解。本研究将结构主义的观念引入课题，古希腊神话中明显存在着一个思想结构，即古希腊神话的自由观、平等观和审美观。它为什么能形成这样的思想结构呢？重要的是由两种不可忽视的因素的影响：一、奥林匹克运动中传播功能；二、航海活动的自然选择与历史选择。经过分析后，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自然观和人生观分别来源于古希腊神话的雅典娜和普罗米修斯，这说明古希腊神话的思想结构发育得非常合理的。 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曾论述过古希腊神话，“困难不在理解希腊艺术和史诗同一定社会形式结合在一起，困难的是它们何以仍然能够给我们以艺术享受，而且就某方面而说，还是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一个成人不能再变成儿童，否则就变得稚气。但是，儿童的天真不使他们感到愉快吗？他自己不该努力在一个更高的阶梯上，把自己的真实再现出来吗？在每一个时代，他的固有的性格不是在儿童的天性中纯真地复活吗？为什么历史上的人类童年时代，在它发展得最完美的地方，不该作为永不复返的阶段而显示出永久的魅力呢？有粗野的儿童，有早熟的儿童。古代民族中有许多属于这一类的。希腊人是正常的儿童，它们的艺术对我们产生的魅力，同他在其中生长的不发达的阶段并不矛盾，他倒是这个社会的结果，并且是同他其中产生的而且只能在其中产生的那未成熟的社会条件永远不能复返这点分不开的。”（5） 人类的精神觉醒是一个历史现象，它的形成属于自然选择与历史选择的共同作用的结果。不同的历史选择方式是人类倾向于不同的思维定势，比如出现了平面思维和空间思维的差异，从而对自然和社会的异己力量的认识和抗争，采取不同的方式。而自然选择是人类不可回避的自然历史的现实。西罗多德在《历史》中倾向于或者说承认自然历史选择的作用。每当自然界有重大灾难之前，自然都以某种方式，用今天的话说，就是以非语言信息的方式传播给人类，只是人类没有领悟到这种大自然的语言的启示。 因此，从神话的某些片断中，我们可以做出分析，看出这种自然历史选择的重要影响。《海伦之美的象征》回答了这个问题。它表明了美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内涵，海伦作为公民平等而成为大美，说明了历史选择的作用。雅典娜的诞生同样是这种历史选择的作用。但是，命运三女神则是自然选择的作用，它体现了大海作为异己力量，在古希腊民族精神成长中的作用和影响，作为神话的主线，构成主神宙斯的约束，使之没有成为万能神。并且在后期数量原子论形成中导引了希腊人的思维，使他们将自然等分看成是自然法。 4，古希腊神话中存在着一个合理的思想结构。 古希腊神话在其形成中借鉴了古埃及神话、古波斯神话，受到这些古老文明民族的直接启示。甚至一些神名都是相同的。但是，古希腊神话并不是简单的照抄照搬，而是在模仿的基础上，有所提高，有所改进，赋予神话新的时代精神内涵，体现了希腊民族的创新能力。在漫长的民间传说创造过程中，已经不自觉地将民族精神发展历史融进了神话。使古希腊神话思想发育自由、和谐，富有美感。关于这一点，马克思称希腊为正常的儿童。马克思此语是微言大义之词，借“正常的儿童”，说明了民族精神成长所需要的外部环境和内在社会结构的重要作用。 没有合理的思想结构，后期的思想演变不会出现有别于其他民族的精神觉醒的走向——科学思想。科学被称为三无：无国界，无止境，无名利。无国界，要有自由和平等；无止境，要有创新精神；无名利，要有审美的追求和探索精神。此三者才是科学形成的前提。 首先我们要搞清这个思想结构的核心是什么？即，自由观、平等观和审美观。结合我们研究的结果表明，这种观念的形成来自两方面的影响：自由观中来源于生命自由的作用；平等观来源于大海的作用；而审美观则是自然社会异己力量被克服的结果。 因此，较为详细地分析了观念形成后，基本上描绘出这样的轨迹：这就是《思想结构与精神觉醒》中所分析的。通过研究民族精神和思想结构及觉醒后的走向，可以观察到历史上影响人类观念形成的历史因素。在分析这种历史材料中，如果依据史辨的方法，很难取得有利的直接证据。因此笔者借助了一些相关学科的理论来指导科学研究，比如，在传统的视角中，奥林匹克仅是个运动会，采用了信息论的研究方法后，则使之凸现了传播学的功能，使美育在民族精神形成中的作用得到体现。在分析航海活动中，引用大量自然科学，如数学、天文学、气象学、力学等知识来分析航海在希腊民族理性形成中的作用，从而揭示其象征文化的内涵。 二 、古希腊神话的历史价值。 神话，一直是希腊民族创造力、想象力的体现方式。可以称之为古希腊民族的智力成果，因为希腊神话，内涵丰富，博大精深，包括众多的观念意象，又诞生于其民族的诗歌黄金时代，从整体上构成了思想结构的辩证统一，因其形成的现实基础，苦难的自然环境，发达的航海业，工商业，奥林匹克运动会的美育活动，因此充满了富于生命力的自由观、富于哲理的平等观，泽被后世的创新观，启人深思的探索观，令人叹为观止的审美观。由于思维方式的不同，其采用了象征性的表现手法，语言表达的方式不同，神话性的语言结构系统，因此，为阅读与欣赏带来了一定的困难，但是其蕴含的价值之丰富，被马克思高度赞赏为被誉为：不只是希腊艺术的武库，而且是它的土壤。马克思的著作中经常引用其中的一些典故，神话中的某些人名已成为英语的专用词，如,Odyssey，(奥德赛)就是探险之意，可见其影响之深远。 1、它是十六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的思想渊源。 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的导言中写到：拜占廷灭亡时抢救出来的手抄本，罗马废墟中发掘出来的古代雕象，在惊讶的西方面前展示了一个新世界——希腊的古代；在它光辉的形象面前，中世纪的幽灵消失了；意大利出现了前所未见的艺术繁荣，这种繁荣好象是古典古代的反照，以后就在也不曾达到。在意大利、法国、德国都产生了新的文学，即最初的现代文学，英国和西班牙跟着很快达到了自己的古典文学时代。（6）在一些著名的文学家经常引用希腊神话的观念意象。作为人类思想解放的号角，唤醒人们从中世纪的神学中走出来。如著名的普罗米修斯神，鼓舞人类数千年为了自由而不屈抗争，从布鲁诺的烈火中永生，人们依然可以看到普罗米修斯神的灵魂。因此，文艺复兴运动以来，许多文学艺术作品，取材古希腊神话，从中获取精神力量。 人文主义是文艺复兴时期新兴资产阶级反对封建教会斗争的思想体系，它以人为本，反对神的权威，这种思想中的人本思想和理性精神来自于古希腊罗马文化，如果渊源上分析，希腊神话中对生命自由美神阿佛洛迪忒的歌颂，无疑是彼特拉克笔下具有迷人形体美人物劳拉的古代版，而充满爱神厄洛斯的世界则是《十日谈》抒情笔意所在。用个性解放反对禁欲主义；用理性反对蒙昧主义这两个文艺复兴的思想都可以在希腊神话中找到起源。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