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册 人类文明的源头，就我们现在所知主要有三个。这就是古希腊罗马文明，埃及文明和中国文明。希腊罗马文明乃西方文明之源头，埃及中国文明是东方文明的始祖，它们都是人类文明的精华。整个人类的发展过程，就是这三种文明不断融合和演化的过程。到了近代，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国家逐渐开始落后与西方国家。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种现象，求其根源，是不是中国的东方文化不及西方？值得我们深思。然而就是在这种落后的情况下，前几年还是有人鼓吹反对和批判西方文化。诚然，西方文化中有其糟粕的地方，但这种反对明显是一种典型的文化本位主义的表现，同时也是一种狭隘的民族清情结。我们应该客观的对待各种文化。本文将西方文明的源头——古希腊罗马文化同中国的古代文化作一些初步比较研究。 当我们放眼古希腊时，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地理环境。马克思曾指出，地理环境是人类的无机身体和自然存在，是孕育人成长和制约人活动的舞台和地平线。① 世界上各种文化都会深深的打上地理环境的烙印。古希腊的地理环境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山脉纵横，河流交错。把古希腊分割成一块块小平原，小山丘和小河流。第二，濒临海洋——地中海、爱琴海，利于海航。第三，景色秀丽，气候温和。古希腊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孕育的它的许多文化特质就是这环境所赋予的。同古希腊一样，我们也有必要看一下我国历史的地理环境。我国地理环境的一个最重要的特点是封闭性或者说是近封闭性。古代中国东面是黄海、渤海和东海。西面有世界上最高的山脉和高原——喜马拉雅山和青藏高原。北方横亘着东西走向的阴山，大青山。这样三山一水的环境把中国同外界完全隔绝开来了。“东渐与海，西赶流沙，朔南暨声教，讫与四海。”②是对此的最好概括。正是如此，截然不同的地理环境造就了东西方文化的巨大差异。 我一直在思考这么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在古希腊时，一些学者那么热衷于自然科学方面的研究。事实上，希腊文化的理性精神在希腊哲学中得到了最高和最为集中的体现。他们追求宇宙的来源，探求万物的真实，考问社会的正义，诘问人生的目的，表现出求知识，尚思潮，爱智慧，究真理的特性。德谟克利特通过原子论确立了宇宙中的机械结构，毕达哥拉斯则为自然界确立了数学秩序等等。理性精神贯穿于希腊社会整个文化生活当中。我想这同其地理环境大有关联，上面我说道希腊整个地形支离破碎，没有完整的土地，因此分割出来的许多小城邦由于利益的冲突，而长年混战，客观上刺激了人们对技术的要求。另外，希腊濒临海洋，海港优越，刺激了航海技术和数学的发展。这一切造就了古希腊人理性的文化传统。古时中国也有诸侯割据混战的局面，但由于中国地域辽阔而有完整性，各诸侯在文化上存在不了多大的差距，所以形不成希腊那种局面。当然，中国也闪耀着理性思维的光芒。春秋战国时期就出现了诸子争鸣的局面，当中不乏探求自然精神之人，楚国屈原也曾仰天长望，发出《天问》，但都没有形成一种气候，后来儒家占据了统治地位。我们这里要提一下的是，技术在分裂的时候是受到重视，但是到了大一统的时候，当权者就很少注意到这些了。他们常常对技术进步的可能性漠不关心或者采取干脆敌视的态度，因为他们知道任何技术上的变革都会威胁经济上的稳定。统一中国的秦朝被推翻后，占主导地位的儒家当然也懂得水利农业和交通的价值，但对农业之外的技术发展不感兴趣。这一点，东西方达到了一致。 古希腊文明的另一亮点是其高度的名主制度。开始的古希腊也存在过王权，但是统治范围很小，没有什么神圣性和令人敬畏的地方。之所以这样我们也可以从其地理环境找到答案，希腊的称邦很小，统治者们和普通市民生活在一起，统治者作为普通人的一面，七情六欲，弱点缺点，他们都清清楚楚。约公元前8世纪左右，古希腊的王权基本上消失，开始了民主的时代。经过梭伦，克利斯提尼，伯利克利等人的连续改革，古希腊的民主达到了一个令现代人吃惊的程度。“我们的政治制度之所以被称为民主制度，是因为政权是掌握在全国公民手中，而不是在少数人手中。”③伯利克利的话道出了希腊民主的实质。民主制度也确实深入到社会和政治生活当中，希腊人的所作所为，甚至他们的想法都会受到其杰出民主制度的影响。希腊的民主是建立在称邦制的基础上的。城邦，是以一个城市为中心的独立王国。城邦制度是希腊的传统，离开了城邦也就谈不上希腊的政治。自然，对于希腊的城邦，不要和我国的春秋战国时代和以前的小国林立相混淆。春秋以前的诸国，虽然政体各异样，各专征伐，然而有史以来就有一个凌驾他们之上的最高权威，这和中国封闭的环境和单一的社会结构有关，中国的专制意识异常的强大，这是中国的一个特点。希腊的那种“主权在民”的意识在我国西学东渐之前从未产生过，这是我们东方文化的一大缺陷。 我们同希腊罗马的最早接触，大概是从其神话传说开始的。宙斯的风流，维纳斯的美丽，俄狄浦斯的悲剧，赫克里斯的壮举等等，无一不深深吸引了我们。世界上没有一个地方的神话传说象他们那样至今还震撼着人们的心灵。我们现在玩的游戏很多就是根据希腊罗马神话改编的。这就涉及到一个神明崇拜的问题，希腊人对神明的崇拜不如罗马人来的热心，罗马人已到了见神就拜的地步。据我们一般理解，神明崇拜的目的是为了身后事，是为了追求一种终极的关怀。罗马人不一样，他们拜神是为了身前的事，是为了做事能成功。他们对神和宗教采取一种宽容的态度，这就直接导致了基督教后来的一统天下。基督教是一种绝对的天神崇拜，而在中国，这种绝对的天神崇拜始终没有占据统治地位，敬天法祖的宗法宗教构成了中国宗教的主体。东西方神话和宗教的一个共同点就是其教化作用。现在，对我们来说，神话传说和宗教崇拜的影响就是对艺术的推动上面。中世纪虽说是黑暗的，但是在艺术上却成就不小，欧洲的一些教堂，宏伟华丽得令人叹为观止。中国的一些宗教建筑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多是以精致见称。两者风格大不相同。 对东西方文明源头作一些比较，是为了寻求有益的东西，找出自己的不足，这也是开西方文化这门课的目的。毕竟阿诺德．汤因比说过：“中国有可能自觉地把西方更灵活、也更激烈的火力与自身保守的、稳定的传统文化融为一炉。如果这种有意识、有节制地进行的恰当融合取得成功，其结果可能为文明的人类提供一个全新的文化起点。”④我们相信这是真的。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