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念陈映真先生诞辰80周年之际,我们献上了这部《映真,我们怀念你——陈映真纪念文集》。 2016年11月22日,映真永远离开了我们。第二天,光明日报出版社的谢香和我联名给出版社负责人写信,恳请他们帮助出版一部《陈映真纪念文集》。当天下午谢香电话告知,社领导开会决定:积极支持,免费出版。这答复如此之快,态度如此之真诚,深深感动了大家。从那一刻起,我们和出版社的朋友一样,带着对映真先生的崇高敬意、深深的挚爱和悠悠的思念,开始并最终完成了书稿的编辑、出版工作。 我认为,纪念文集的第一个特点是具有浓浓的情谊。曾庆瑞在《送别挚友陈映真》中悲痛地写下了最后告别的情景,催人泪下,更催人奋进。海外华文作家海伦的《从陌生到熟悉》,具体地再现了在美国宾州,在11月24日感恩节里,她们一家人为陈映真兄弟祈祷的场景。她立下誓言:要效仿陈映真,不论今后生活多么艰难,也要把这支笔献给自己所爱的人民。郭建平,一位台湾兰屿达悟人、文化工作者,在文章《别了!我的尊师!我们永远的家人!》一开头,就痛心地告白:“要如何书写我敬仰的老师,我亲爱的家人陈映真先生?提起笔来,竟禁不住眼里急欲夺眶的泪水”。就在这“禁不住”的泪水里,他讲述了陈映真对他兄弟般的关爱和照顾、严师般的启蒙与教育,帮助他最终成为一名有理想有自信有尊严有作为的文化工作者。总览全书,每一篇文章都充满了亲情和友情,都表达了一个共同的心声——化悲痛为力量,发扬陈映真精神,勇敢前行! 纪念文集的第二个特点是汇集了人民大众对陈映真先生的评价,其中,有些认识和评价相当深刻。比如,关于陈映真先生的爱国主义思想。他继承并发扬了中华民族的爱国主义思想传统,其中,包括台湾爱国主义思想家赖和、杨逵的爱国主义精神。他的爱国主义思想有着鲜明的历史的时代特征。这个鲜明的历史时代特征就是:生活在台湾的中国人爱乡爱国的一致性,爱台湾也爱祖国大陆;生活在大陆的中国人爱大陆也爱祖国宝岛台湾。这种特征源自于100多年以来中国特别是台湾地区历史的积淀。在殖民统治的50年里,日本帝国主义在台湾推行了皇民化政策,其实质就是去中国化,妄图使台湾人民认同日本统治者,心甘情愿地做日本帝国的奴才。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以杨逵为代表的那一代人,高举爱乡爱国也就是爱台湾也爱中国的爱国主义大旗,对抗日本殖民主义的反动的皇民化政策。所以说,这个爱乡爱国一致性的历史时代特征,是有针对性、有强烈的战斗性的,也是有深远的历史影响的。同样,在这个历史阶段,生活在大陆的中国人所拥有的爱国主义思想内涵中,爱宝岛台湾也是其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台湾光复以后,美国、日本的一股反动势力妄图分裂中国,在台湾推行的是一种所谓台湾独立于中国之外的“台独”路线。以杨逵为代表的生活在台湾的中国人,继续高举爱国主义大旗,“消灭所谓独立以及托管的一切企图”(杨逵:《和平宣言 》),进一步揭露国内外一切反动的“台独”势力种种“去中国化”的阴谋,爱台湾也爱祖国大陆,继续是这个时期杨逵对抗“台独”派的爱国主义思想的一种标志。上个世纪中叶,陈映真继承了杨逵的遗志,高高举起了这面爱国主义大旗,对一切反动的“台独”势力,进行了英勇顽强的斗争。在杨逵、陈映真这里,分不清哪些是台湾意识、中国意识,在他们的心目中,台湾意识与中国意识是重叠的,是融为一体的;爱台湾、爱祖国大陆的感情也是融为一体的。而爱乡爱国的一致性的特征,正是当今“统”、“独”的一个根本区分点。 再比如,在评论陈映真先生的文学贡献和成就时,不能忽略他有一个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地位——他是当代中国文学史上反对“文学台独”的英雄!一是他举起了反对以叶石涛为代表的“文学台独”的旗帜;二是他组织了台湾文学界反对“文学台独”的战斗队伍;三是他将台日勾结为“皇民文学”翻案的阴谋拿来示众;四是他吹响了两岸文学家联合反对“文学台独”的号角;五是他揭露了陈芳明后殖民史观的“文学台独”真面目;六是他用小说里的艺术形象反对“文学台独”,呼唤国家统一。迄今为止,在中国文学界,像陈映真先生这样,一方面写出大量声讨“文学台独”的战斗檄文,一方面又写小说,用艺术形象反对民族分离主义、维护国家统一的,还没有第二人。显然,这些评价将对社会产生积极的影响。 这部纪念文集的第三个特点是,它不仅为进一步深入研究陈映真提供了线索和资料,而且在某些方面提出了有启迪意义的观点,像赵稀方的《今天我们为什么纪念陈映真?》、周立文的《陈映真:做祖国忠诚的儿子》、彦火的《我是属于反思、检讨型的作家》、樊洛平的《以丹柯之心照亮时代的先行者》、陈友军的《陈映真小说关于台湾人身份的特殊经验》等文章,都有其独到的见解。由此,该书又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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