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柠檬色的阳光洒落下来。 一缕从窗户缝隙偷偷跑进来的光线调皮地拨弄着松鼠吐吐的睫毛。 吐吐醒了过来。 “啊,天空放晴了。” 它掀开印花棉布窗帘,灰暗的房子顿时亮堂堂的一片。 “嘿,托托,该起来了,我们整整睡了五个月。” 雨从冬季一直下到了春季,它们也从冬季一直睡到了春季。 它们的窝儿足够结实暖和。 托托依旧打着呼噜,它已经醒了,不过它并不想起床。 吐吐只得一个人挎了灯心草编织的篮子,在篮子里装了几个松子,留下爱睡懒觉的托托,出门去了。 树林里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树叶子、树杆儿、草叶子、花朵儿、泥土儿都是湿漉漉的。 到处是野花,都伸出了娇嫩的小手掌。 “很好,可以采回家一篮子的花。“贤惠想着。 一只鸟儿站在枝条儿上放声歌唱,它唱道:叽叽咕咕、叽叽咕咕, 空气多清新,真美呀,真美呀。 吐吐沿着树林的小路走。 它摘了几朵含苞的太阳花,扯了一吧满天星,摘下几枝野菊花。 它就这样子走着,一边摘着花,一边哼着小调。 高兴时还转起圈儿,跳起舞来。 一只粉红色的小猪,身上沾满了黑乎乎,臭烘烘的泥巴。 它在一个小泥潭里打着滚,舒服极了。 “吐吐”,它看到吐吐便快乐地叫了起来。 吐吐一下子认不出又黑又脏的粉小猪来。 不过除了粉小猪,谁也不会喜欢把自己泡到又脏又臭的泥潭里去的。 粉小猪跑出泥潭,甩掉身上多余的泥巴,还是显得很脏。 吐吐强忍着那股刺鼻味,没有捏住鼻子。 此时,它的篮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 粉消住盯着吐吐篮子里的花,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着,一个念头在它脑子里形成了。 “你的花真新鲜,不过不够漂亮。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那里种着大片大片的花,最美丽的花儿都在里面。”粉小猪哼哼吁吁地说着。 它早就知道有一片美丽的花田了,不过,它得找个伴才能放心大胆地啃那些水灵鲜嫩的花儿。 它领着吐吐爬上山坡,踱过独木桥,到了河的另一边。 一大片花海在它们面前延伸着,无数花瓣被清风吹起,到处飞舞。 那些蓝的、绿的、紫的、橙的、大朵的、小朵的、单瓣的、多层花瓣的花儿在迎风起舞。 吐吐摘了这朵,扔了那朵。 粉小猪用它的长嘴巴不停地啃着那些花儿,它的蹄子把许多花儿践踏得稀巴烂。 那些花儿哼哼地叫唤着,全身颤抖个不停,嘴里小声地求饶。 粉小猪不是怜花惜玉的人,它不管不顾地一口把花塞进嘴里,吧嗒吧嗒地咀嚼。 那些花儿轻微的叫声传到了尽头的小木屋里。 小木屋里有一个老太婆。 她老得嘴里只剩两颗随时要掉的黄牙齿。 她虽然老得嚼不动骨头,可是她的目光依然锐利,耳朵聪颖,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她听到了那些细微的尖叫声。 在花圃的边上,有一大一小两只小动物在践踏花儿。 那些花儿可是她的命根子。 她顾不上脱下围裙,边歪着眼睛、嘴巴、鼻子、脸气呼呼地冲了出去。 塔塔塔,塔塔塔,塔塔塔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吐吐惊觉地竖起耳朵,粉小猪停了下来。 一个怒发冲冠的老太婆出现在她它们面前。 吐吐和粉小猪分头逃跑。 老太婆紧紧地追在吐吐的后面。 一把花从篮子里掉了出来,又一把花掉了出来,再紧接着又一把花掉了出来,最后连篮子也掉了。 吐吐惊慌地跑出花圃,逃到一棵高大的衫树上。 老太婆呆了一会,骂了一会,可是她又爬不了树,只得返回去追粉小猪。 粉小猪哈吃哈吃地跑,屁股后面粉色花瓣飞扬。 老太婆气坏了,尖叫了起来:奥,不要,你这只蠢猪,我要扒了你的皮。“ 粉小猪一边跑一边想,“我一点也不蠢”。 更多的花瓣被它的蹄子扬起来。 粉小猪在花圃里一圈一圈地跑,老太婆跟在它背后一圈一圈地追。 老太婆累坏了,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她一边捶胸顿足,一边把摇摇欲坠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满园子辛辛苦苦种下的花儿在刚才的追逐中大部分都被损坏了。 粉小猪和吐吐又惊又怕又可怜老太婆,毕竟它们的心地还是善良的。 他们趁着老太婆哭闹的当儿,聚集在一起,没命般地沿着来时路跑,跑进树林里,它们的脚像车轮子一样快。 中午的时候,托托醒了过来,它出去找吐吐。 一只小鸟给它指明了方向。 它走了一段路,脚又酸又乏。 一个冬季,一个春季它都没有好好地运动过了。 两只动物一阵旋风般地朝它冲过来,那正是吐吐和粉小猪。 “吐吐”吐吐听到它的声音,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粉小猪由于控制不住自己圆滚滚的身体,窜进了一丛灌木里面。 托托听了他们的故事,便跺着脚叫道:“你们应该返回去给老太婆道歉,去偷摘她的花,本来就不对。” 托托虽然爱偷懒,可是它有颗正直的心。 粉小猪脸红了,因为是它带着吐吐去老太婆那里摘花的。它哎哟哎哟地叫着,以掩饰自己的心慌。 它们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