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峰会比现在有意思多了。1652 年,神圣罗马帝国的哈布斯堡皇帝费迪南三世驾临雷根斯堡——那时的布鲁塞尔。他带来了 60 个乐师和 3 个侏儒,举办了马拉雪橇、燃放烟花、上演意大利歌剧(这在日耳曼土地上还是第一次)等庆祝活动。当时的帝国议会很像今天的欧洲理事会,也是各成员国首脑的聚会。在 3000 名随从的陪同下,皇帝在这里接见了各地的诸侯、主教、总督等要人... ![]() 当年的峰会比现在有意思多了。1652 年,神圣罗马帝国的哈布斯堡皇帝费迪南三世驾临雷根斯堡——那时的布鲁塞尔。 他带来了 60 个乐师和 3 个侏儒,举办了马拉雪橇、燃放烟花、上演意大利歌剧(这在日耳曼土地上还是第一次)等庆祝活动。 当时的帝国议会很像今天的欧洲理事会,也是各成员国首脑的聚会。在 3000 名随从的陪同下,皇帝在这里接见了各地的诸侯、主教、总督等要人。 他们的谈判持续了一年多。等到费迪南一行乘坐 164 艘大小船只,沿着多瑙河返回维也纳之时,很多事情已经发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话题一直让历史学者争论不休。传统的观点是,当时的中欧刚被 1648 年结束的三十年战争弄得筋疲力尽,却仍然无法组成一个中央集权国家。因此在此后的 150 年中,老帝国逐渐分崩离析,在地缘政治上变得无足轻重。 这一前车之鉴应该警示当今的欧盟首脑:不应听任欧元区危机将向心率转化为离心力,坐视成员国退出欧元区甚至欧盟,否则欧盟可能就此开始解体,使欧陆在这个美、中、印等巨擘主导的世界中,重新应验“一盘散沙”的旧诅咒。最糟的情形是民族主义负能量死灰复燃,正如 19 世纪那样。 不过,还有一种几十年前产自德国、日益为学界接受的修正史观认为,1653 年帝国议会后出现的机制,正是当今欧盟的原型。美因茨大学历史学家皮特·哈特曼提出,老帝国虽然在政治、军事上都不强大,但按当时欧洲的标准却极其多元、自由。其子民歌德写道:这是一个“在和平年代人人都可以成功”的地方。 按此解读,现在的欧盟首脑不必担心一个“松散的联盟”。他们不妨像 1653 年那样,将当前的危机看作一次改善和修补欧盟联邦制架构的良机。这意味着拥抱双重主权的现实——当时由皇帝和诸侯分享,现在则在布鲁塞尔和各成员国之间。只要奉行团结的原则,欧洲仍可以保持自由和幸福。 老帝国号称持续了一千年,它的缔造者是法兰克国王查理曼大帝。他统一的地区在地理上几乎与 1952 年成立的欧盟前身——由西德、法国、比利时、荷兰、卢森堡和意大利组成的欧洲煤钢共同体一模一样。 1500 年前后,来自瑞士的哈布斯堡王朝掌权。当时欧洲多数地区都在走向绝对君主制,但这在帝国内部却很难做到,因为皇帝其实是由七个选帝侯选出来的。 多位皇帝都试图让帝国变得更紧密,结果都失败了,因为钱粮和军队都在诸侯手中。每次召开帝国议会,都会重新谈判分配权力,最后通常是主张更松散联盟的一派占上风。双主权制于是延续了下来。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