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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土成金

http://www.newdu.com 2018-01-14 人民网 佚名 参加讨论
很久以前,有一对夫妻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落地那年风调雨顺,庄稼样样丰收,日子过得甜,就取名叫“甜哥”。小儿子出世那年,正碰上春头旱,六月发水,先旱后淹,庄稼颗粒无收,全家只得靠挖野菜活命,所以取名叫“苦弟”。
    苦弟十六岁,爹娘死了。一天,甜哥对苦弟说:“我们分家吧,免得日后争吵。”见他哥的主意已定,苦弟只好点头答应。甜哥又说:“我年纪大,吃得多,又快成家了,就多分一份给我吧。”
    分家后的第一年,兄弟俩打的粮食都很少,苦弟只收得几把小米、几把高粱和几挂棒子。
    看看日子难过,苦弟对甜哥说:“大哥,听说山外面的人会种地,我打算拜师去,学点儿本领回来。”
    “好哇!”甜哥笑道,“房子和东西我帮你守着。”
    第二天,苦弟朝着出日头的地方走去。他一上路就帮工换饭,找野果野菜充饥。走啊,走啊,走烂了九九八十一双鞋,淌过了八八六十四条小河,翻过了七七四十九座山。一天,他爬上一座大山坳,眼前一马平川,花红果绿,五谷飘香,人家用的犁耙、锄头和镰刀,件件都闪着金光。苦弟猜析,恐怕来到仙家住的地方了。
    这时候,一个红脸膛、白胡须的老头走了过来,苦弟向他讲了求师学艺种地的心愿。老头答应留他住三天,叫他在这里学习种五谷养六畜的本领。
    在这学了三天,人间整整过了三年。苦弟回到家时,甜哥已经成亲了。
    哥嫂听见说仙境里的犁耙、锄镰都是金银做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嫂嫂疑心他得了金银宝贝,就把他的包袱打开,细翻了几遍,只翻出几包五谷和瓜果种子,暗暗地骂他是个“憨熊”↑①。
    ①憨熊:傻瓜,蠢材。
    时间不长,甜哥买了匹好马,缝了两个大口袋,学着弟弟的打扮,骑着马朝仙境去了。他快马加鞭,跑了九天九夜,终于来到仙境。苦弟所讲的,甜哥全都见到了,他高兴极了。老仙翁答应他住三天学种五谷瓜果。第四天早上,人家还没起来,甜哥早把金银装了两口袋,骑马跑了。翻过七七四十九座山,淌过八八六十四条河。每翻一座山,每过一条河,他都要把金子和元宝再数一遍,生怕丢掉一块。离家越来越近了,不料那匹马前蹄一歪,摔倒了,金银宝贝把他压得七窍流血,差点压死。
    一大堆金银宝贝,要背背不动,要丢就像割了他的心头肉,甜哥急得坐在路边哭了一天一夜。哭来想去想出一个办法,再回仙境求老仙翁教“点金术”。甜哥回到仙境,老仙翁就教给他点金的咒语。顺念一遍所得银子,可以吃饱穿暖不受饥寒;顺念两遍,手点什么东西,那什么东西变成黄金;顺念三遍,眼看到什么东西,什么就化作金子。如果倒念一遍,所变的金银,就立马恢复原样。
    甜哥记下咒语,日夜往回走。他到家里,水也不喝一口,忙向媳妇显本领,他把咒语一念,桌上果然落下一盘银子。夫妻俩算算,用这些银子,足足可以买一匹好马,一头牛和一仓粮食。妻子还嫌银子少,叫甜哥再念咒语。甜哥就拿起茶杯,茶杯立刻变成金。杯;拿起饭碗,也变成了金碗。妻子见丈夫本领确实大,赶紧捧出梳妆盒给甜哥。甜哥接过来时,梳妆盒变得沉甸甸的、金灿灿的了,打开一看,木梳、骨簪和珠子,统统变成金的了。
    “要是房子变成金子的就好了。”媳妇对甜哥说。
    “这也不难。”甜哥说罢,把咒语念了三遍,看一圈屋子和外边。
    天啊!他眼看到的东西都变成金子的了,房屋变成金的了,窗外的苹果树连果带枝都闪闪发光,枝上的黄莺也变成金的了。他转眼一看媳妇,媳妇也变成金人了。甜哥急得乱了手脚,他口苦舌干,去喝水,水还没进口,就变成了金子块,吓得他拔腿就往外跑。一路上,他见到鸡,鸡不叫;见到狗,狗不能咬;见到马,马不能跑;无论见到什么,什么都变成金的了。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他醒来时,迷迷糊糊地觉得躺在床上。屋里一片漆黑,只见门缝透进一丝灯光,一阵饭菜的香气飘了进来,惹得他肚子“咕咕”地叫,他饿极了。他想起由于自己贪心,媳妇变成金人,饭菜、茶水成了金块,他越想越难过。就听到门外苦弟和弟媳妇在说话,他们正商量怎样救他。他想去开门,又怕见到他们,把他们也变成金子的。他后悔极了,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一夜,才想起倒念咒语可破解的事儿。他马上倒念了咒语。这时天刚亮。他打开房门跑回家,把变成金子的东西都恢复了原样。
    媳妇又活过来了,又哭又笑,说:“再也不贪金子了。”从此,他们和苦弟夫妇一起勤勤恳恳种田,靠自己的两只手过上了好日子。
    讲 述:谭公胜 50岁 初中 滕县城郊乡冯东村人 工人
    记 录:冯庆刚 12岁 滕县城郊乡冯东村人 学生
    采录时间地点:1987年3月2日采录于滕县城郊乡冯东村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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