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聲母構擬三則 金俊秀 國立韓國教員大學華語文教學系[1] 一、前言 最近幾年筆者以韓文發表的若干篇論文裡,其主題與上古聲母有關者共三篇:《溼字上古聲母考》(2014)、《色字上古聲母考》(2016)及《委字上古聲母考》(2016)。[2] 今將此三篇的核心內容重新以中文撰寫,題爲《上古聲母構擬三則》,祈請海外諸家惠予批評斧正。 二、溼[3] [A] ![]() ![]() ![]() ![]() [C] ![]() ![]() ![]() ![]() [E] ![]() ![]() ![]() ![]() [G] ![]() ![]() ![]() ![]() “溼”,本作“ ![]() ![]() ![]() ![]() ![]() ![]() ![]() ![]() ![]() ![]() ![]() ![]() ![]() ![]() [A] ![]() ![]() ![]() ![]() ![]() ![]() [C] ![]() ![]() ![]() ![]() ![]() 古文字裡止旁與辵旁互用,糸旁常作“ ![]() ![]() ![]() ![]() ![]() ![]() ![]() ![]() “ ![]() ![]() ![]() ![]() ![]() ![]() ![]() 溼(濕)* hŋjɯb(緝1部)> ɕiɪp(書緝入開三)> shī 濕(漯)*ŋ˚ʰlˊɯːb或*t-ŋ˚ʰɯːb(緝1部)> *tʰɯːb > tʰʌp(透合入開一)> tà 隰 *ljɯb(緝1部)> ziɪp(邪緝入開三)> xí 龖 *lˊɯːb(緝1部)> dʌp(定合入開一)> tà 襲 *ljɯb(緝1部)> ziɪp(邪緝入開三)> xí “濕”始見於漢代,應是從日 ![]() ![]() 現在我們知道,“溼”之最初文“ ![]() ![]() 溼(濕)【*hljɯb】(緝1部)> ɕiɪp(書緝入開三)> shī 濕(漯)【*l˳ʰɯːb】(緝1部)> tʰʌp(透合入開一)> tà 隰 *ljɯb(緝1部)> ziɪp(邪緝入開三)> xí 白一平、沙加爾(2011)認爲該聲系的聲幹是小舌塞音,其擬音如下[13]: 溼(濕)*s-qʰip > syip(書緝入開三)> shī 濕(漯)#未提供上古擬音 > tʰop(透合入開一)> tà 隰 *s-N-qip > zip(邪緝入開三)> xí 本文的構想同樣可以適用於白-沙體系,在其體系裡中古書母(sy-)、透母(tʰ-)、邪母(z-)均有流音來源。照此可改擬爲:溼(濕)【*l˳ip】、濕(漯)【*l˳ʕip】、隰【*sə.lip】。 三、色 [A] ![]() ![]() ![]() ![]() ![]() [D] ![]() ![]() ![]() [G] ![]() ![]() ![]() ![]() [I] ![]() ![]() ![]() [K] ![]() ![]() 上揭諸字皆爲楚系文字的“色”。李家浩(1998)釋A、B、C爲“色”,認爲在楚文字中以“印”爲“色”。[14]隨後郭店楚簡、上博楚簡相繼面世,其中屢次出現“色”,李說從而得到證明。季師(2004)認爲“色”是“印(抑)”的假借分化字,在卩旁下或加圓點,或加短橫,以與“印”加以區別(D、E、F、J、K、L),“ ![]() ![]() ![]() ![]() ![]() ![]() ![]() ![]() ![]() ![]() ![]() ![]() ![]() 疑 *ŋɯ(之部)> ŋɨ(疑之平開三)> yí 色 *srɯg(職部)> ʃɨk(生職入開三)> sè 鄭張體系裡上古時期的*sr-、*sqʰr-、*smr-、*sŋr-,至中古合流爲生母(ʃ-),其中*sŋr-爲與疑母(ŋ-)諧聲的生母之上古來源。[16]“ ![]() ![]() ![]() ![]() [A] ![]() ![]() [C] ![]() ![]() ![]() [E] ![]() ![]() [G] ![]() ![]() [I] ![]() ![]() [K] ![]() ![]() [M] ![]() ![]() A-D爲甲金文的“印”,而在銅器銘文中或讀“仰”,或讀“抑”。羅振玉(1915)謂:“卜辭 ![]() ![]() 從字形結構來看,“印”之造字本義應當是{抑},而“印”在古文字材料中亦可讀爲{仰}。{仰}、{抑}詞義相反,而古文字卻共用一個字形。這看似奇特,但在古漢語裡不乏其例,蔣紹愚(1989)曾列舉“乞”、“丐”、“貸”、“稟”、“受”、“沽”、“售”、“假”、“借”等例[18],楊秀芳師(2006)認爲一詞兼有正反二義,是因此類語詞語義中含有施受兩種成分,從施事的角度來認知,與從受事的對立面角度來認知,則會產生“反向(converseness)”的意義。[19] 秦漢以後“印”一般用爲印章的印,故增益手旁而造“ ![]() ![]() “色”是“印(抑)”的假借分化字,二字雖然上古韻部同屬職部,而中古聲母相差頗遠,如下: 色【*sŋrɯg】(職部)> ʃɨk(生職入開三)> sè 印(抑)*qɯg(職部)> ʔɨk(影職入開三)> yì 本文已根據與“疑”的諧聲關係,將“色”的上古音改擬爲【*sŋrɯg】。既然如此,其被借字“印(抑)”的上古聲母也應當包含舌根鼻音成分才是。鄭張體系裡上古時期的*q-(>*ʔ-)、*ʔl-、*ʔr-、*ʔn-、*ʔm-、*ʔŋ-,至中古合流爲影母(ʔ-),其中*ʔŋ-爲與疑母(ŋ-)諧聲的影母之上古來源。[20]據此,本文將“印(抑)”的上古音改擬爲【*ʔŋɯg】。如此改擬,才可以看得出“抑”與“仰”之間的詞源關係。 抑【*ʔŋɯg】(職部)> ʔɨk(影職入開三)> yì 仰 *ŋaŋʔ(陽部)> ŋɨɐŋ(疑陽上開三)> yǎng 迎 *ŋaŋ(陽部)> ŋˠiæŋ(疑庚平開三)> yíng 昂 *ŋaːŋ(陽部)> ŋɑŋ(疑唐平開一)> áng 古人用一個字形“印”來表示一對反義詞{抑【*ʔŋɯg】}與{仰*ŋaŋʔ},二詞聲母皆爲舌根鼻音,而元音和韻尾不同,似是通過改變原詞的某些音位而派生新詞的構詞法。實際上在古漢語裡,通過舌根鼻音韻尾和舌根塞音韻尾的交替而產生的同源詞爲數不少,茲列舉幾例:“廣*kʷaːŋʔ”-“擴*kʰʷaːg”、“冥*meːŋ”-“幎*meːg”、“讀*l'oːg”-“誦*ljoŋs”、“登*tɯːŋ”-“陟*tɯg”、“盈*leŋ”-“溢*lig”、“迎*ŋaŋ”-“逆*ŋrag”等。(例子取自王力1982、楊秀芳師2000、許思萊2007)[21] 至於元音ɯ與a的交替,應該是元音變換(ablaut)現象,類似的例子有:“譚*l'ɯːm”-“談*l'aːm”、“嗣*ljɯs”-“緖*ljaʔ”、“圍*ɢʷɯl”-“衛*ɢʷads”、“滿*maːnʔ”-“懣*mɯːns”等。(例子取自蒲立本1973)[22] 若{抑【*ʔŋɯg】}與{仰*ŋaŋʔ}是一詞之分化,秦以後用爲印章的印,究竟何故?林義光(1920)曾認爲{抑yì}與{印yìn}是一聲之轉,謂:“ ![]() 抑 *[ʔ](r)ik > 'ik > yì ‘rub, repress’ 印 *[ʔ]iŋ-s > *[ʔ]in-s > 'jinH > yìn ‘seal’ 他們認爲{抑yì}、{印yìn}詞義相關,便是韻尾*-k與*-ŋ的交替所產生的詞彙分化。“抑yì”與“印yìn”的鄭張擬音(2003)是*qɯg(職部)與*qiŋs(真2部),而鄭張(2013)爲“抑”增加*qig一音,似是慮及與“印*qiŋs”的詞源關係。[25] 本文已根據與“色【*sŋrɯg】”的假借關係,將“抑”的上古音改擬作【*ʔŋɯg】,若{抑yì}、{印yìn}果真是同源,“印yìn”的上古音亦當改擬作【*ʔŋiŋs】。 然而即使改擬,“抑【*ʔŋɯg】”與“印【*ʔŋiŋs】”的元音仍不一致,此亦可視爲通過元音變換所產生的詞彙分化,抑或構擬需再斟酌?假使如同鄭張(2013)、白-沙(2014)所擬,將“抑yì”的上古元音要與“印yìn”相一致,“抑yì”的上古音可改擬爲【*ʔŋig】。白-沙(2014)提出另一個證據,便爲“抑*[ʔ](r)ik”與“懿*[ʔ]<r>ik-s”的通假,《詩經.大雅.抑》:“抑抑威儀”,《詩經.大雅.假樂》、《詩經.小雅.賓之初筵》:“威儀抑抑”,此處的“抑抑”讀作“懿懿”。以“抑”爲“懿”,尚見於《清華簡(壹).祭公之顧命》、《清華簡(叄).周公之琴舞》、《清華簡(伍).殷高宗問於三壽》。“懿”是質部字,鄭張擬音是*qrigs(質2部),其元音是*-i,然而“色”與“疑”的元音皆爲*-ɯ。討論到此,似需區別材料的時代先後,胡適(1936)曾認爲,在《詩經》裡〈周頌〉最古,〈大雅〉次古,〈小雅〉其次,〈商頌〉、〈魯頌〉、〈國風〉最遲。[26]“抑抑”讀作“懿懿”,皆見於〈大雅〉、〈小雅〉,可見此爲早期的用字習慣,而借“印(抑)”爲“色”,主要見於楚系金文、楚簡文字及秦簡文字,時代相對較爲晚一些。至於《清華簡》的以“抑”爲“懿”,也許可以認爲承襲早期的用字習慣,未必反映當時的實際語音情況。果真如此,“印(抑)”的上古音應該可以擬測作【*ʔŋig】>【*ʔŋɯg】,在【*ʔŋig】的階段被假借爲“懿【*ʔŋrigs】”,其後在【*ʔŋɯg】的階段被假借爲“色【*sŋrɯg】”。但目前證據尚未充足,這只能是一種推測,“印(抑)”的上古元音構擬問題,尚待未來更多材料的出現與研究。 四、委 [A] ![]() ![]() ![]() ![]() [C] ![]() ![]() ![]() ![]() [E] ![]() ![]() [F] ![]() ![]() ![]() [G] ![]() ![]() 卜辭所見“ ![]() ![]() ![]() ![]() ![]() ![]() ![]() [A] ![]() ![]() ![]() ![]() [C] ![]() ![]() ![]() ![]() [E] ![]() ![]() ![]() ![]() [G] ![]() ![]() ![]() ![]() 上揭諸字皆爲楚簡文字。“ ![]() ![]() ![]() ![]() ![]() ![]() ![]() ![]() ![]() ![]() ![]() ![]() ![]() ![]() ![]() ![]() 根據以上所論,我們可以確定“委”與“妥”、“危”二字古音必近。相關諸字的鄭張擬音(2003)如下: 委 *qrol(歌3部)> ʔˠiuᴇ(影支平合三b)> wēi 委 *qrolʔ(歌3部)> ʔˠiuᴇ(影紙上合三b)> wěi 妥 *n˳ʰoːlʔ(歌3部)> tʰuɑ(透果上合一)> tuǒ 危 *ŋrol(歌3部)> ŋˠiuᴇ(疑支平合三b)> wēi 《說文解字繫傳》釋形作“委”從“禾*goːl”得聲,鄭張尚芳(2003)據此擬作*qrol、*qrolʔ,是認爲小舌塞音與舌根塞音之間的諧聲。但由“委”與“妥*n˳ʰoːlʔ”、“危*ŋrol”的通諧關係可推知,“委”的聲幹當屬鼻音。鄭張尚芳(2013)亦增*ʔnol一音,並謂:“小徐禾聲。甲骨禾捲頭表萎,似非禾聲而原音ʔn-。”[37] 但其所據實屬可疑。陳邦懷(1989)認爲卜辭所見“ ![]() ![]() ![]() ![]() ![]() ![]() ![]() 至於“委”的上古擬音,鄭張(2013)未作取捨,並存兩種可能,即*qrol與*ʔnol。而本文根據楚簡所見通諧現象,認爲“委”的上古聲母應該包含鼻音成分。鄭張體系裡上古時期的*q-(>*ʔ-)、*ʔl-、*ʔr-、*ʔn-、*ʔm-、*ʔŋ-,至中古合流爲影母(ʔ-),其中*ʔn-、*ʔm-、*ʔŋ-爲與鼻音諧聲的影母之上古來源。“妥”的上古聲母是舌尖鼻音,“危”的上古聲母是舌根鼻音,據此,“委”之上古音可以擬作*ʔnol、*ʔnolʔ或*ʔŋol、*ʔŋolʔ。《說文》所收委聲系字共14個字,22個音(其中有幾個是破音字)。在此22個讀音中,影母(ʔ-)最多,共16個,其餘則泥母(n-)3個、日母(ȵ-)2個,就是以舌尖鼻音爲聲幹者,共5個,而疑母(ŋ-)只有1個。慮及此,“委”之聲幹應該是舌尖鼻音,因此本文認爲“委”之上古音擬作*ʔnol、*ʔnolʔ爲宜。 白一平、沙加爾(2014)將“委蛇”一詞的上古音擬作*q(r)oj.laj。[40] 若本文的構想適用於之,應可改擬爲【*ʔnoj.laj】。 附帶一提,史傑鵬(2005)已指出,委聲系字與妥聲系字的混用情況多見於古書。“委”本作“ ![]() ![]() “餧”之二音“於偽切(飢也)”與“奴罪切(餧飯也)”,是一對反義詞,其鄭張擬音(2013)如下: 餧 *ʔnols(歌3部)> ʔˠiuᴇ(影寘去合三b,於偽切)> wèi(後世作“餵”) *nuːlʔ(微2部)> nuʌi(泥賄上合一,奴罪切)> něi(後世作“餒”) 於偽切與奴罪切應該是一詞之分化,*ʔnols與*nuːlʔ主要元音不同,此乃爲元音變換。類似的例子有:“合*guːb”-“會*goːbs”、“運*ɢuns”-“圓*ɢon”、“叩*kʰoːʔ”-“攷*kʰluːʔ”、“漏*roːs”-“霤*m·rus”、“鎔*loŋ”-“融*luŋ”、“痛*l˳ʰoːŋs”“疼*duːŋ”等。(例子取自蒲立本1973與王力1982)[44] 五、結語 本文根據出土文獻上的古文字材料,探討上古音若干聲母的構擬。上古漢語的復原在韻母方面由於有詩韻與諧聲雙重資料,已建立相當可靠的基礎,如今在海內外最具有代表性的上古漢語擬音體系,當是“鄭張尚芳-潘悟雲體系”與“白一平-沙加爾體系”,兩者隔海各自進行研究,而其韻母系統大體相仿,是其證。然而聲母方面的構擬過去只有《說文》諧聲字能作主要依據,故部分擬測尚存商榷之處。新派學者同時參照親屬語言材料,雖然其間或能提供重要線索,但畢竟是漢語外部材料,往往不免令人有隔靴搔癢之感。相對而言,古文字材料是上古時期熟諳當時通語的讀書人自己記錄的真實資料,無疑是強而有力的研究依據。 本文研究的結論可列如下: 溼(濕)* hŋjɯb →【*hljɯb】 濕(漯)*ŋ˚ʰlˊɯːb →【*l˳ʰɯːb】 色 *srɯg →【*sŋrɯg】 印(抑)*qɯg →【*ʔŋɯg】 印 *qiŋs →【*ʔŋiŋs】 委(平聲)*qrol → *ʔnol 委(上聲)*qrolʔ → *ʔnolʔ 本論文初稿已宣讀於2017年度韓國中語中文學會秋季聯合國際學術研討會,首爾:延世大學中文系,2017年11月11日。 附記:今年(2018年)三月份,承蒙貴中心石繼承教授越洋郵寄,才得睹《古文字與漢語歷史比較音韻學》(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7年4月)一書。書中收錄張富海教授的大作〈據古文字論“色”、“所”、“疋”三字的上古聲母〉,張文將“色”的上古音擬作*sŋrɯg,其構擬與拙見相一致,可謂喜出望外!是以特此記之。 初稿寫於2017年晚夏 修改於2018年初春 [1] 金俊秀(Kim, Jun-soo),國立韓國教員大學(Korea National University of Education)華語文教學系(Dept. of Chinese Education)副教授。韓國清州 dorachu@naver.com 82+1048595861 [2] 金俊秀,〈溼字諧聲考〉《中國學論叢》第46輯,首爾:高麗大學中國學研究所,2014年11月,頁97-121。金俊秀,〈色字諧聲考〉《中國言語研究》第65輯,首爾:韓國中國言語學會,2016年8月,頁1-31。金俊秀,〈委字諧聲考〉《中國言語研究》第67輯,首爾:韓國中國言語學會,2016年12月,頁1-24。 [3] 潮溼的溼,後世多作「濕」。本論文爲避免混淆,一律使用本字「溼」。今臺灣標準字體作「潮溼」,是屬恢復古本字之例。 [4] 季旭昇師,《說文新證》下冊,臺北:藝文印書館,2004年11月,頁143-144。 [5] 裘錫圭,〈戰國璽印文字考釋三篇〉《裘錫圭學術文集》第3卷,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2年6月,頁277-285。原載於《古文字硏究》第10輯,1983年。 [6] 馬承源,〈晉侯 ![]() [7] 裘錫圭,〈關於晉侯銅器銘文的幾個問題〉《裘錫圭學術文集》第3卷,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12年6月,頁75。原載於《傳統文化與現代化》1994年第2期。 [8] 陳美蘭,〈金文札記二則-「追 ![]() ![]() [9] 鄭張尚芳,《上古音系》,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年12月。本論文中此書徵引頗多,下文不再一一加註。 [10][南唐]徐鍇,《說文解字繫傳》淸道光年間祁嶲藻刻本,北京:中華書局,1998年12月第2刷,溼字條,頁223。 [11][清]顧藹吉,《隸辨》康熙五十七年項絪玉淵堂刻本,北京:2003年12月第2刷,濕字條,頁192。 [12] 加【 】表示本文的修改擬音,下同。 [13] Baxter-Sagart Old Chinese reconstruction(Version1.00,2011年2月20日),Centre de recherches linguistiques surl'Asie orientale(東亞語言硏究所),http://crlao.ehess.fr [14] 李家浩,〈 ![]() [15] 季旭昇師,《說文新證》下冊,臺北:藝文印書館,2004年11月,色字條,頁73。 [16] 類似的例子有:從「彥(*ŋrans)」得聲之「產(*sŋreːnʔ)」,從「屰(*ŋraɡ)」得聲之「朔(*sŋraːɡ)」,從「疋(*ŋraːʔ)」得聲之「蔬(*sŋra)」。 [17] 于省吾主編,《甲骨文字詁林》第1冊,北京:中華書局,1999年12月第2刷,頁412。原載於羅振玉,《殷虛書契考釋》,1915年。 [18] 蔣紹愚著,李康齊韓譯,《古代中國語語彙意味論(古漢語詞彙綱要)》,首爾:ChinaHouse,2012年4月,頁234-265。 [19] 楊秀芳師,〈論漢語詞義的反向發展〉《中國文化研究》第9輯,首爾:中國文化研究學會,2006年12月,頁179-204。 [20] 類似的例子有:從「堯(*ŋeːw)」得聲之「蟯(*ʔŋew)」,從「兒(*ŋje)」得聲的「唲(*ʔŋreː)」。 [21] 王力,《同源字典》,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年11月第6刷,頁186、253、272、280、297。楊秀芳師,〈方言本字研究的觀念與方法〉《漢學研究》第18卷特刊,臺北:國家圖書館,2000年12月,頁114。Axel Schuessler,《ABC Etymological Dictionaryof Old Chinese》,檀香山: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2007年,頁266-267、383。 [22] Edwin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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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施謝捷,《吳越文字彙編》,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1998年8月,頁581。. [36] 劉信芳,《楚簡帛通假彙釋》,北京:高等敎育出版社,2011年2月,頁228。 [37] 鄭張尚芳,《上古音系(第二版)》,上海:上海敎育出版社,2013年12月,頁490。. [38] 陳邦懷之說引自李圃主編,《古文字詁林》第9冊,上海:上海敎育出版社,2004年10月,委字條,頁838。徐中舒,《甲骨文字典》,成都:四川辭書出版社,1998年10月第5刷,委字條,頁1314。 [39] 劉釗等,《新甲骨文編》,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9年5月, ![]() ![]() [40] William H. Baxter & Laurent Sagart,《Old Chinese: A New Reconstruction》,紐約:OxfordUniversity Press,2014年,頁270。 [41] 高尚榘,《論語歧解輯錄》下冊,北京:中華書局,2011年6月,頁841-843。 [42] 楊伯峻譯注,《論語譯注》,北京:中華書局,2004年5月第2版第18刷,頁169。 [43] 宮崎市定著,朴永哲韓譯,《論語(論語の新研究)》,首爾:圖書出版yeesan,2013年11月第6刷,頁247。 [44] Edwin G. Pulleyblank,〈Some New HypothesesConcerning Word Families in Chinese〉《Journal of ChineseLinguistics》Vol.1 No.1,伯克利:Universityof California, Berkeley,1973年,頁111-125。王力,《同源字典》,北京:商務印書館,2002年11月第6刷,頁185、192、380-381、613。 点击下载附件: 1910金俊秀:上古聲母構擬三則.doc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