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水金關漢簡中 新莽西海郡史料勾稽 肖從禮(甘肅簡牘博物館) 摘要:近世以來先後在青海省海晏縣青海湖東北金銀灘漢代三角城遺址出土了新莽始建國元年虎符石匱、新莽錢範和元興元年瓦當,證實了三角城即新莽所置西海郡的郡治故城。肩水金關漢簡中三枚簡文進一步充實了我們對新莽時期西海郡設置情況的認識。漢簡所記載的“左寧”是目前所知的西海郡第一個有確切名稱的縣。漢簡記載證實,竇況於居攝二年從西羌手中收復西海郡後,新莽政權在西海郡繼續任命郡大尹(太守)開府治事,有效管理,直至新莽覆亡。新莽在西海郡還建立了輕騎兵種,用以防禦西羌。 關鍵詞:西海郡 金關漢簡 左寧縣 王莽改制 西漢末年,王莽執政時期在青海湖地區設置西海郡。王莽,字巨君,是漢元帝皇后王政君之弟王曼之子,王莽憑藉顯貴出身以及皇后王政君的庇護,一步步地控制了朝廷,矯托天命,偽作符書,大造代漢的輿論。漢平帝被毒死後莽以安漢公“踐祚居攝”,四年後即代劉氏立新朝,改元“始建國”,篡漢成功。青海地區的西海郡即是在公元4年王莽任安漢公時設立的。《漢書·王莽傳》載: (元始五年)莽既致太平,北化匈奴,東致海外,南懷黃支,唯西方未有加。乃遣中郎將平憲等多持金幣誘塞外羌,使獻地,願內屬。憲等奏言:“羌豪良願等種,人口可萬二千人,願為內臣,獻鮮水海、允谷鹽池,平地美草皆予漢民,自居險阻處為藩蔽。問良願降意,對曰:‘太皇太后聖明,安漢公至仁,天下太平,五穀成孰,或禾長丈餘,或一粟三米,或不種自生,或蠒不蠶自成,甘露從天下,醴泉自地出,鳳皇來儀,神爵降集。從四歲以來,羌人無所疾苦,故思樂內屬。’宜以時處業,置屬國領護。”事下莽,莽復奏曰:“太后秉統數年,恩澤洋溢,和氣四塞,絕域殊俗,靡不慕義。越裳氏重譯獻白雉,黃支自三萬里貢生犀,東夷王度大海奉國珍,匈奴單于順制作,去二名,今西域良願等復舉地為臣妾,昔唐堯橫被四表,亦亡以加之。今謹案已有東海、南海、北海郡,未有西海郡,請受良願等所獻地為西海郡。”……奏可。又增法五十條,犯者徙之西海。徙者以千萬數,民始怨矣。[1] 西漢時已經設置有東海郡(高帝置,莽曰沂平,屬徐州)、南海郡(秦置。秦敗,尉佗王此地。武帝元鼎六年開。屬交州)、北海郡(景帝中二年置。屬青州),唯獨沒有西海郡,這讓王莽覺得“四海一統”的氣象並沒有形成。於是遣中郎將平憲至西海,“多持金幣誘塞外羌”,時羌豪首領良願貪於貨財而同意內屬,“獻鮮水海、允谷鹽池,平地美草皆予漢民,自居險阻處為藩蔽。”平憲上報王莽所復述良願之言大概是平憲編造的阿諛王莽之辭。建議在良願所獻之地,“宜以時處業,置屬國領護。”王莽大喜之下,上奏太后,“今西域良願等復舉地為臣妾,昔唐堯橫被四表,亦亡以加之。今謹案已有東海、南海、北海郡,未有西海郡,請受良願等所獻地為西海郡。”王莽的本意是並非如平憲所建議的設屬國,而是設西海郡,以達到其湊齊四方郡從而形成“四海一統”的氣象,以便向四方塞外少數民族耀其威德。平憲建議在西海置屬國以領護內附羌人,是基於當時行之有效的治理方案,只是平憲沒有正確領會到王莽的真實野心。事實也證明,王莽不採納平憲置屬國的合理建議,強行在居無定所的遊牧地區設置郡縣的做法只是一廂情願,很快羌人就反叛,雖強行鎮壓後西海郡也很快隨著新莽的滅亡而消亡。為充實西海郡人口,王莽又特意增法五十條將大量的所謂罪徒送至西海郡屯墾,這本身就是一個不得民心而無多大益處的舉措。 關於西海郡設置的時間,《漢書》本身記載不一。《王莽傳》記載是元始五年。是年秋,王莽接到中郎將平憲的報告後始奏請置西海郡。《漢書·平帝紀》則載元始四年,“置西海郡,徙天下犯禁者處之。”[2]《資治通鑒》卷36《漢紀二十八》載元始四年“冬,置西海郡。”又附《考異》曰:“《王莽傳》,置西海郡在明年秋;今從《平紀》。”[3]亦未載其從《平紀》的根據何在。本文暫從元始四年置郡說。 西海郡設置僅過了兩年,王莽居攝元年(公元6年),“是歲,西羌龐恬﹑傅幡等怨莽奪其地作西海郡,反攻西海太守程永,永奔走。莽誅永,遣護羌校尉竇況擊之。”(《漢書》卷99上《王莽傳》第69上)[4]“(居攝)二年春,竇況等擊破西羌。”(《漢書》卷99上《王莽傳》第69上)[5],據此可知,西羌領龐恬、傅幡對王莽以重金相誘羌豪良願獻地的做法不滿,於居攝元年反攻當時西海郡太守程永,程永不敵而敗走。王莽誅殺程永。派遣護羌校尉竇況反擊,竇況於居攝二年(公元7年)春擊敗以龐恬、傅幡為首的西羌。恢復西海郡建制。新莽時西海郡廢亡時間史無明文。《後漢書·西羌傳》載:“時王莽末,四夷內侵,及莽敗,眾羌遂還據[西海]為寇。”[6]更始元年(公元23年)十月,王莽敗自殺,新莽政權覆滅。據此可認為,西海郡廢亡的大致時間在公元23年左右。西海郡自元始四年(公元4年)設立至更始元年(公元23年)被西羌重新占據,去除居攝元年(公元6年)間曾被西羌占據外,共存在了19年時間。 從西海郡太守程永被王莽誅殺後到西海郡廢亡的19年時間內,王莽是否任命了新的西海郡太守,實行有效統治,這在史籍中未見記載。實際上我們可以從肩水金關漢簡的記載可知,竇況奪回西海郡後,新莽政權在西海郡設置有太守開府治事。如下簡文記載: (1)〼西海大尹史周勤子男一人 □〼 73EJF2∶4[7] 此簡出自漢代肩水金關遺址。肩水金關是西漢時設置的一處關隘,屬張掖郡肩水都尉府管轄,具體位置在今甘肅省酒泉市金塔縣境內。肩水金關對出入金關的人員均要進行核驗登記,此簡就是屬於出入關人員登記。簡中“西海”即指新莽時期所設置的“西海郡”。之所以斷定此簡時代屬於新莽時期,是因為簡上明確載有“大尹”一詞。按,新莽時改郡之官長太守為大尹。《漢書·王莽傳中》始建國元年正月:“改郡太守曰大尹。”[8]始建國元年為公元9年。據此可以確知,竇況在居攝二年(公元7年)驅走占據西海郡的西羌後是設置有太守(即“大尹”)之職的。簡中之“史”為職名,或即“卒史”之省稱。卒史為漢朝二千石左右級別官府的屬吏。其中地方行政系統的卒史秩多為百石,稱百石卒史,而中二千石級別官府如中央九卿系統及三輔卒史秩多二百石。[9]漢簡所見之卒史,大多為太守府、都尉府發文的起草者。簡中“周勤”為人名,其職為大尹府卒史。“子男”即周勤之子。子男之稱史籍可見,如《後漢書·周榮傳》即載:“除子男興為郎中。”[10]上引金關漢簡證明,新莽始建國元年之後,在西海郡任命有大尹,大尹辟有卒史等屬吏,分曹治事。如《續漢書·百官志》載:“(郡)皆置諸曹掾史。”李賢注曰:“王莽時置西海郡,令其吏皆百石親事。”“一曰為四百石,二歲而遷補。”[11]卒史秩百石是常例,但李賢又引另一種說法,西海郡之掾史之屬吏秩為四百石,二歲滿即可升遷。西海郡本是王莽為炫耀其威德不顧客觀情況而強行在西羌之地設置的郡,為穩定西海郡吏員,故特地給西海郡的吏員們以秩四百石的優厚待遇。 史籍中對新莽時西海郡的郡縣官府設置、軍事塞防以及郡治縣城的情況記載皆語焉不詳。《後漢書》卷87《西羌傳》載: 至王莽輔政,欲耀威德,以懷遠為名,乃令譯諷旨諸羌,使共獻西海之地,初開以為郡,築五縣,邊海亭燧相望焉。[12] 這是目前我們所知新莽時西海郡置縣之數和修築亭燧情況的最可靠資料,唯語焉不詳。以至有學者懷疑新莽時雖然設置了西海郡,實際上並沒有設置縣級機構。如周希武以為“王莽所設郡縣皆環青海,蓋就羌人部落虛張名目,且不久即廢、不必實指其地。”[13]這種看法並不確,至少西漢郡治之地當實有其城,此城在東漢名“龍耆”。《後漢書·西羌傳》載和帝永元十四年曹鳳上言:“建復西海郡縣。”[14]於是拜鳳為金城西部都尉,將徙士屯龍耆。李賢注:“龍耆即龍支也,今鄯州縣。”[15]龍耆即新莽時西海郡治地。西海郡治龍耆所的具體所在地在史籍中並未有明確記載。幸運的是,在今青海省海晏縣青海湖東北金銀灘上發現了一座漢代古城遺址,此地俗稱三角城,先後在這座古城出土了一座新莽始建國元年的花崗岩石雕刻虎符石匱,石上鐫刻有三行篆體文字:“西海郡虎符石匱,始建國元年十月癸卯,工河南郭戎造。”[16]此虎符石匱是王莽在始建國元年(公元9年)令河南工官的郭戎監製而成。後來在三角城陸續還發現有新莽時期的錢範[17]和後漢“元興元年”瓦當等文物[18],皆進一步證明了三角城確為新莽時所設西海郡治龍耆城。那麼,西海郡的另外四個縣城在何地,縣名是什麼呢?史籍並沒有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案。一個最為普遍的說法是,新莽置西海郡後將原屬金城郡的五縣允吾、臨羌、浩亹、令居、白石分別改名為修遠、監羌、興武、罕虜、順礫五縣劃出歸西海郡管轄。關於這種說法,王昱和崔永紅合著的《略論“莽設西海郡”及其與金城郡之關係》一文對這種看法進行詳細的分析,並不認可這種觀點。認為“西海郡所轄五縣縣名既然史籍脫載,還是暫保持闕如為好。”[19]本文亦不同意西海郡縣為改縣名之說。下面所引肩水金關漢簡可以證明西海郡五縣確非是並金城郡五縣而來。 (2)西海左寧督盜賊衛萌,客一人·凡二人 73EJF3∶402[20] 此簡出自肩水金關遺址。簡中“西海左寧”即“西海郡左寧縣”。肩水金關漢簡中記載郡縣時多將郡、縣二字省略。如肩水金關漢簡載:“子朔戊寅,東鄉嗇夫宗敢言之。富里周護自言:為金城允吾左尉樊立葆,願……(73EJT37∶1473)”[21]此簡“金城允吾”即為“金城郡允吾縣”之省。“督盜賊”為吏職,專職捕拿盜賊之事務。《後漢書·輿服上》:“公卿以下至縣三百石長導從,置門下五吏,賊曹、督盜賊、功曹,皆帶劍,三車導;主簿、主記,兩車為從。”[22]從公卿至縣府皆置有督盜賊之吏職。以漢簡記載為例,郡府有督盜賊一職,如金關漢簡載“大成長莊威書奏張掖督盜賊格卿(73EJD∶293)”[23],此“張掖”即“張掖郡”;縣府也有督盜賊,如金關漢簡載“居延督盜賊廣都里公乘張齊年廿八歲,長七尺五寸,黑色□〼(73EJT9∶18)”[24],居延為漢張掖郡所轄縣之一。上引簡中“衛萌”應即西海郡左寧縣府門下吏,職督盜賊。據此簡記載可知,新莽時所置西海郡下有名為左寧之縣。左寧縣為傳世史籍所不載,金關漢簡所記讓我們第一次知道西海郡下轄五縣之一有左寧縣。這也證明西海郡五縣並非是從金城郡五縣改名而來。 新莽時西海郡除設置五縣外,還“邊海亭燧相望”即是說環青海湖畔一線修築了亭和燧等軍事塞防設施,防禦保護在西海所設置郡縣城的安全,同時保證朝廷和地方詔令公文的傳遞。按,漢代邊塞所築之亭的功能主要是郵驛之用。如居延漢簡記載:“建始三年二月癸醜朔丙子,城北隧長□敢言之,宮……已傳亭驛,移如牒,敢言之。(EPT4:52)”[25]建始三年為漢成帝年號,三年為公元前30年。“傳亭驛”指關傳文書已傳遞至亭和驛置機構。隧即烽隧,從漢簡記可知,一個烽隧一般派有三至四名戍卒,管理隧的長官稱隧長。西北邊塞的亭和隧往往是一處地方,兼有郵驛和候望兩種功能。西海郡沿青海湖修築的系列烽隧應該也是兼有此二種功能。 史籍關於新莽時期西海郡的軍事建制情況闕載,但我們可以從肩水金關漢簡記載略作補充。如下簡記載: (3)西海輕騎張海馬亖匹、驢一匹丿 73EJF3∶149[26] 此簡中“亖”即“四”,是新莽改制時期的特有寫法,因此可以斷定此簡所記年代為新莽時期無疑。簡中“輕騎”指輕裝的騎兵。《史記·劉敬傳》載劉敬從匈奴來,因言高祖:“匈奴河南白羊、樓煩王,去長安近者七百里,輕騎一日一夜可以至秦中。”[27]可見輕騎速度之快。《史記·衛將軍列傳》:“漢輕騎校尉郭成等逐數百里,不及,得右賢裨王十餘人。”[28]《漢書·西域傳》:“破奴與輕騎七百餘先至,虜樓蘭王,遂破姑師。”[29]漢將軍趙破奴以輕騎七百餘疾行至樓蘭,擒樓蘭王,破姑師。由上例諸例可知,輕騎在軍事行動中的重要作用。上引漢簡為出入肩水金關的人員記錄。張海為西海郡的輕騎,大概是因公務行至金關,張海出入關時有馬四匹、驢一頭。據此簡記載可知,新莽時在設置西海郡時,確實建立有軍隊以防護新築之城,輕騎的設立也是為了抵禦擅長騎射的西羌遊牧民族的軍事進攻。 綜上所述,由於《漢書》《後漢書》等史籍對新莽時期所設置的西海郡記載過略,使後人對西海郡的郡治之地、五縣城之名、郡縣建制、軍事防禦措施等均不得其詳。近世以來先後在青海省海晏縣青海湖東北金銀灘漢代三角城遺址出土了新莽始建國元年虎符石匱、新莽錢範和元興元年瓦當的相繼發現,證實了三角城即新莽所置西海郡的郡治故城,東漢稱之為龍耆。肩水金關漢簡中三枚簡文進一步充實了我們對新莽時期西海郡設置情況的認識。漢簡所記載的“左寧”目前所知的西海郡第一個有確切名稱的縣。西海郡左寧縣的存在也證明了學術界關於西海郡五縣是從金城郡五縣劃歸而來的說法是值得商榷的。新莽始建國元年(公元9年)後的漢簡記載證實,竇況於居攝二年(公元7年)從西羌手中收復西海郡後,新莽政權在西海郡繼續任命郡大尹(太守)開府治事,有效管理,直至新莽覆亡。同時,《後漢書》記載的新莽在西海郡沿湖建立了郵驛機構和候望烽隧,漢簡記載表明,新莽時在西海郡還建立了適應西海郡軍情的輕騎兵種,用以防禦西羌。 本文係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地灣漢簡整理與研究”(項目批准號:18BZS014)階段性成果。 參考文獻 鄧承偉等.西寧府續志·地理志[M].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1982. [漢]班固.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1962. [漢]司馬遷.史記[M].北京:中華書局,1959. [南朝宋]范曄.後漢書[M].北京:中華書局,1965. [宋]司馬光編著.資治通鑒[M].北京:中華書局,1956. 甘肅簡牘保護研究中心等編.肩水金關漢簡(壹):下冊[M].上海:中西書局,2011. 甘肅簡牘博物館等編.肩水金關漢簡(肆):下冊[M].上海:中西書局,2015. 甘肅簡牘博物館等編.肩水金關漢簡(伍):下冊[M].上海:中西書局,2016. 孫占宇.居延新簡集釋(壹)[M].蘭州: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2016. 注釋 [1]《漢書》卷99《王莽傳上》,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4077頁。 [2] 《漢書》卷12《平帝紀》,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357頁。 [3] (宋)司馬光編著《資治通鑒》,北京:中華書局,1956年,第1149頁。 [4] 《漢書》卷99《王莽傳上》,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4087頁。 [5] 《漢書》卷99《王莽傳上》,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4087頁。 [6]《後漢書》卷87《西羌傳》,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2878頁。 [7] 甘肅簡牘博物館等編《肩水金關漢簡(伍)》下冊,上海:中西書局,2016年,第1頁。 [8] 《漢書》卷99中《王莽傳中》,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4103頁。 [9] 《史記·儒林列傳》:“請選擇其秩比二百石以上,及吏百石通一蓺以上,補左右內史、大行卒史;比百石已下,補郡太守卒史:皆各二人,邊郡一人。”《漢書·兒寬傳》:“以射策為掌故,功次,補廷尉文學卒史。”顏師古注引臣瓚曰:“《漢注》卒史秩百石。” [10]《後漢書》卷45《袁張韓周列傳》,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1537頁。 [11]《續漢書》志28《州郡》,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3621頁。 [12] 《後漢書》卷87《西羌傳》,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2878頁。 [13] 鄧承偉等《西寧府續志·地理志》,西寧:青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63頁。 [14]《後漢書》卷87《西羌傳》,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2885頁。 [15]《後漢書》卷87《西羌傳》,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2885頁。 [16] 有關虎符石匱的發現和文字釋讀經過可參朱世奎《世紀珍寶:青海湖畔的虎符石匱》,《中國土族》2006年第1期。 [17] 閆璘《西海郡故城新發現新莽錢範》,《中國錢幣》2016年第1期。 [18] 黃盛璋《元興元年瓦當與西海郡》,《考古》1961年第3期。按,安志敏《青海古代文化》(《考古》1959年第7期)一文則認為“元興元年”瓦當應是南涼時期的。 [19] 王昱、崔永紅《略論“莽設西海郡”及其與金城郡之關係》,《青海師範大學學報》1987年第1期。 [20]甘肅簡牘博物館等編《肩水金關漢簡(伍)》下冊,上海:中西書局,2016年,第32頁。 [21]甘肅簡牘博物館等編《肩水金關漢簡(肆)》下冊,上海:中西書局,2015年,第116頁。 [22] 《續漢書》志29《輿服上》,北京:中華書局,1965年,第3651頁。 [23]甘肅簡牘博物館等編《肩水金關漢簡(伍)》下冊,上海:中西書局,2016年,第76頁。 [24]甘肅簡牘保護研究中心等編《肩水金關漢簡(壹)》下冊,上海:中西書局,2011年,第102頁。 [25] 孫占宇著《居延新簡集釋(壹)》,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2016年,第278頁。 [26]甘肅簡牘博物館等編《肩水金關漢簡(伍)》下冊,上海:中西書局,2016年,第14頁。 [27]《史記》卷99《劉敬叔孫通列傳》,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2719頁。 [28]《史記》卷111《衛將軍驃騎列傳》,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第2925頁。 [29] 《漢書》卷96上《西域傳》,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3876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