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一广场东汉简牍中屡见与“例”相关的字词，如例亭、例所、例者、例吏、例船刺等，其中“例亭”出现的次数最多。这些字词中出现的“例”字，用法较特殊，今试解析如下。 上述字词所见“例”字当读“迾”，本意指遮拦阻挡： 《说文解字》人部：“例，比也”，段玉裁注：“此篆盖晚出，汉人少言例者。杜氏说《左传》乃云‘发凡言例’。例之言迾也，迾者，遮迾以为禁。经皆作列，作厉，不作迾。《周礼•司隶》注：‘厉，遮例也。’”（1） 《汉书•武五子传》：“督盗一人别主徼循，察往来者。以王家钱取卒，迾宫清中备盗贼”，师古注引李奇曰：“迾，遮也。”邓展曰：“令宫中清靖，不得妄有异人也。”（2） 《后汉书•舆服志》：“诸侯王法驾，官属傅相以下，皆备卤簿，似京都官骑，张弓带鞬，遮迾出入称（课）促。”（3） 《文选•西京赋》：“迾卒清候，武士赫怒”，李善注：“郑玄《礼记注》曰：迾，遮也。迾，旅结切。清候，清道候望也。郑玄《毛氏笺》曰：赫，怒意也。”（4） 上述史籍所载表明，“迾”不仅有遮拦阻挡的意思，亦有清理检查的事实。五一广场简所见，则后者的意义更为明显。 例亭 先从一份设置“例亭”的报告谈起： （一）兼左部贼捕掾勤叩头死罪白。案故事：横溪深内匿，常恐有小发，置例亭长禁奸。从间以来，省罢。方今民输租时，间漻阳乡民多解止横溪，入县输 十一月六日开 《五一简》【伍】1792（正面） 租，或夜出县归主人，恐奸猾，昏夜为非法，奸情难知，愿置例亭长一人，禁绝奸人，益为便。唯廷。勤愚戆，职事无状，惶恐叩头死罪死罪。 十一月五日甲申白 《五一简》【伍】1792（背面）（5） （二）贼捕掾勤言所部横溪道前有例亭长，间 《五一简》【伍】1800 （三）时横溪奸匿有小发，前置例亭，并循行冢间，防遏未 《五一简》【伍】1798 （四）然，如勤言，可复请□□□选亭长一人以传（？）例 《五一简》【伍】1801 （五）猾为非，願置例亭长一人，禁绝案往 《五一简》【伍】1796 以上所见，例（一）为木牍，其他四简皆为竹简，字迹同，所述为同一事项，内容与例（一）直接相关。其中例（一）内容完整，是一份关于重新设置例亭亭长的报告。 报告人是临湘县兼左部贼捕掾勤。县贼曹主治安，分左右等部，贼曹掾为其主管。勤，贼捕掾名。《汉书•张敞传》：“敞使（卒）〔贼〕捕掾絮舜有所案验”，师古注：“贼捕掾，主捕贼者也。”（6）《后汉书•铫期传》：“光武略地颍川，闻期志义，召署贼曹掾，从徇蓟”，李贤注引《汉官仪》：“贼曹，主盗贼之事。”（7）据文末“唯廷”句，报告是打给临湘县廷的。 报告首先阐述重新设置例亭的理由。故事，旧事、惯例。《历代刑法考》引《汉书•孔光传》：“光以高第为尚书，观故事品式，数岁，明习汉制及法令。”又《后汉书•郑弘传》：“弘前后所陈有补益王政者，皆著之南宫，以为故事。”沈家本按：“旧事即故事。”（8） 溪，小河。《史记•司马相如传》：“振谿通谷”，司马贞《索隐》引张揖云：“振，拔也。水注川曰溪，注溪曰谷。”（9）例（一）至（三）所见“横溪”及“横溪道”为重要的水路及陆路要道，屡见于五一简。《五一简》【壹】91：“郭亭部市不处姓名男子鲜鱼以作。今年正月不处日，持随漻溪水上，解止徐舍，卖得米卌四斛。三月不处日，持米下于横溪，䊮尽。余米五十斛在徐舍。冯立”（10） 此见贸易在横溪进行。《五一简》【叁】923+1474：“间无事，宁可俱行，于樊爰丘求债□小筭。请可。即持所有解刀与当、非俱行。其日昼时到樊爰丘，求债不得，即俱前到横溪桥下浴，事已，俱于水旁倨。当谓请、非”（11）此见横溪上架有桥梁，可见其岸陆路交通亦便利。从例（一）所见“漻阳乡民多解止横溪”，知横溪是漻阳乡通向县城的必经通道。 这样一条重要的通道，往年的治安情况并不理想。简文“深”指地貌环境之幽深。《文选•琴赋》：“且其山川形势，则盘纡隐深”，李善注：“盘曲纡屈，隐幽深邃也。”（12）“内匿”指利于入内藏匿，即如例（二）所云“奸匿”指嫌疑人入内藏匿。“常”读“尝”，曾经。《荀子•正论》：“以桀、纣为常有天下之籍则然”，王先谦《集解》引卢文弨曰：“案‘常’，当为‘尝’。”（13）简文“恐有小发”，指唯恐发生治安事件。虽是预测语气，实际曾有发生，故例（三）直截了当说“时横溪奸匿有小发”。所以当时曾采取措施“置例亭长禁奸”，设置例亭长防止非法行为的发生。“从间”之“间”指情况有好转。《论语•子罕》“病间”，注引孔曰：“少差曰间。”（14）简文以“从间”比喻自从治安情况有所好转以来。简云“省罢”，指因治安好转而废止例亭，彼时或为人员往来稀少时。 简背文“十一月五日甲申白”当为文件发出的时间。而正面左下角所见“十一月六日开”则是第二次书写的收文启封记录，亦即收件方收到文件的时间。此时正是秋收、冬藏之间的收租季节。故简云“方今民输租时”，到临湘县交租皆须途经横溪，来往人员必然增多，况且“漻阳乡民多解止横溪，”或由于路途较远的缘故，漻阳乡民多在横溪借宿休息。“夜出县归主人”，由于是晚上出行，故夜幕为抢劫作案提供了便利。抢劫行人的案件曾见于它简，如《五一简》【壹】315：“临湘廷以邮行。永初四年四月乙卯朔部赤坑共劫行人，得所苦复发。辄令玉田所苦，困剧物故，辄以所死罪敢言之。”为防止案件发生，即简文所云有人“昏夜为非法，奸情难知”，故须“禁绝奸人”，防范于未然。禁绝，禁止杜绝。《后汉书•儒林列传》：“自非案坐举者，无以禁绝奸萌。”（15）为此需设置例亭长一人，任务除了原地盘查，又如例（三）、（四）所见“循行冢间，防遏未然”，还要在丘陵间巡视检查，防患于未然。冢间，指山丘之间。《汉书•刘向传》：“山冢卒崩”，师古注：“山顶隆高而尽崩坏。”（16） 从这份报告可以看出，在横溪设置的例亭时有时无，随着季节及任务而变化，通常是在交通繁忙、人员来往较多、可能出现案件的时节才安排。 又，五一简所见临湘县范围内诸亭部之亭，通常有固定的称谓，如都亭、逢门亭、御门亭、庾门亭、三门亭、广成亭、磨亭、长赖亭之类，具有唯一性，通常不重名。 例亭则不然，一县范围能出现多个例亭，如： （六）□中公睪知之，谨白：沂口例亭长杨皋 召□亭长朱戎证=李候、李吴、女子张 张□病，□自在逢门亭，即不在皋介中。今召 《五一简》【壹】3（背面） 沂口，或指沂溪与其他河流的交汇处。《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选释》例37：“舍辞：十四年五月不处日，俱乘栱船上之沂溪中市鱼，到潘溪……”。（17） （七）廷书曰：故亭长李嵩病，邮亭掾赵竟勑楮溪例亭长黄详，次领嵩职。其夜鸡鸣时，详乘马将子男顺起例之广成。到赤坑冢间，详从马上见不知何一 《五一简》【壹】359 （八）永元十六年十月丁亥朔廿日戊午，南部游徼栩、柚州例游徼京、溪例亭长福叩头死罪敢言之。 廷前以府唐掾书阴微起居，逐捕杀独栎例亭长、盗发冢者男子区义 《五一简》【贰】426（正面） 南部游徼张栩名印 史 白开 十月 日邮人以来 《五一简》【贰】426（背面）（18） （九）重山下栎丘例亭长 转部罗界下 《五一简》【肆】1296（19） （一〇）矛。例亭长宋皋捕得，推求捽矛不得，为不知何人所盗，捽刃贼杀人，捕得。何人盗臧到百，亡。元已劾。逐捕有书。书到，趣推起逐捕何人，必发主名，捕得，处言。冯、苍、元叩头死罪死罪 《五一简》【贰】520 （一一）例已得，亭长如□言□属功曹，亟遣例亭长□□伉□□追 《五一简》【肆】1299 （一二）亭长五訢闻陵言：今年正月十三日，新语祝、商，商与延、冯、山、昭及亭长李商等俱乘船上。其夜到訢例亭下，去崇舍十余里。延等遣昭、李商召敞。敞辞：番康与崇 《五一简》【陆】4300+2508+4331 从上文所见可知，例（一）至例（五）之“例亭”皆与横溪相关。例（六）至（一二）与溪水相关者有“沂口例亭”、“楮溪例亭”、“溪例亭”，与山相关者有“重山下栎丘例亭”。尚有“独栎例亭”及未冠地名之例亭。与溪水相关的例亭，情形当与横溪例亭相类，由于地处交通要道而设。例亭前尚冠以地名，又一县之内能见如此多之“例亭”称谓，知其当泛指某类亭，据“例”之遮拦检查义，“例亭”当为检查岗亭的泛称，犹今检查站。例（一二）所见甚典型，李商等人乘船沿河而上，到五訢管辖的例亭上岸，然后还要走十余里陆路才能到崇舍。可见此例亭是水路与陆路的重要交汇点，在此设检查站是合理的。 例所 上文例（七）“详乘马将子男顺起例之广成”之“例”，无疑指详掌管的“楮溪例亭”，“例”为其省称，与下文“例所”义同。 （一三）斤，鱼七合。廿一日王珍持鱼过备例所。寅自占名属都乡安成里，珍广成乡阳里。备称寅鱼重卌斤、鱼七合，官平鱼斤直钱三，卌斤并直钱百卅四 《五一简》【贰】746+569 “例所”指检查站所在。备，检查站的负责人，或即例亭亭长。寅和珍为过路人，是被检查的对象。从简文中可看出，当时检查站做了两件事：一是核实过往者身份，即简文所云“寅自占名属都乡安成里，珍广成乡阳里。”二是检查其所携带物品，简文所云“备称寅鱼重卌斤、鱼七合，官平鱼斤直钱三，卌斤并直钱百卅四”即是，则表明所谓检查不是简单的看看而已，还要分门别类、称量及估价，或与收税有关。“官平”指由官方按平价估值，亦见他简，如《居延汉简释文合校》104·28,326·1：“官平茭千三百，赋候长、候”。（21） 例者 （一四）君教诺 旧故有例者，前何故不署。 《五一简》【肆】1308 此为临湘县令的批文。“君”是县令的尊称。“例者”指检查处所或人员。批文责问报告方：某处原有检查点及人员，为何后来没有设置？情况与例（一）至（五）所见横溪例亭相似，或与之有关。 例吏 （一五）塻。考问，辞具服。即亲苞证。·案：塻贼伤澹，亡命命，后捕得。数罪，澹扳异郡县，不得考问，不知创广袤、几所。怗、文皆知塻伤澹、精。怗臧（藏）匿给。塻且以塻服辞见罪。正塻法。赐例吏。唯 《五一简》【伍】1712+2157+1784 例吏，或指正在执行检查任务的官吏。《长沙东牌楼东汉简牍•光和六年监临湘李永、例督盗贼殷何上言李建与精张诤田自相和从书》见“监临湘李永、例督盗贼殷何”。原注云：“‘监临湘’，可能就是下文的‘中部督邮’。《续汉书•百官五》郡条云：‘其监属县，有五部督邮。’临湘县正属长沙郡中部督邮监管。”（22） 说是。职名前冠以“监”字，强调其正在执行的任务是监临临湘县而不是其他县。同理，关于“例督盗贼”，原注云：“‘例督盗贼’，可能就是临湘县尉。”（23） 说亦可取。职名前冠以“例”字，亦强调其正在执行检查、审查某一案件的任务。五一简“例吏”的用法与此相类。 例船刺 （一六）府告兼贼曹史汤、临湘：临湘言，攸右尉谢栩与贼捕掾黄忠等别问僦赵明宅者完城旦徒孙诗，住立，诗畏痛自诬：南阳新野男子陈育、李昌、董孟陵、赵次公等劫杀明及王得等。（24）推辟谒舍，亭例船刺无次公等名。县不与栩等集问诗，诗自诬，无检验。又诗辞：于其门闻不处姓名三男子言渚下有流死二人。逐捕名李光、陈常等，自期有书。案□移汤书。诗辞：持船于湘中䊮（籴）米，见流死人。县又不绿（录）汤书而末杀，不塞所问，巨异不相应，何？咎在主者不欲实事。记到，汤、县各实核不相应状，明正处言，皆会月十五日。毋佝系无罪、殴击人。有府君教。 五月九日开 《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选释》例117凹面 永元十五年五月七日昼漏尽起府 《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选释》例117凸面（25） 此为长沙郡太守府给府兼贼曹史及临湘县的指示，涉及复杂的案情，本文不做专门的考证，而仅探讨其中与“例”相关的“例船刺”。原注将“例船刺”之“例”解释为“例行”（26），不确切。此“例”亦当为遮拦检查的意思。对实际情况进行登录的文书形式称“刺”（27）。则“例船刺”是检查过往船只的记录。五一简中亦见类似文书，如： （一七）零陵湘乡南阳乡新亭里男子伍次，年卅一，长七尺，黑色，持㯂船一㮴、绢三束、矛一只 《五一简》【贰】709 （一八）  同里男子胡佐，年卅一，长七尺，黑，持绢一束、矛一，字伯成 《五一简》【贰】711 （一九）同里男子张得，年卅六，长七尺，黑…… 《五一简》【贰】713 （二〇）同里男子陈孟，年卅，长□ 《五一简》【贰】714 （二一）□里男子师文，年卅五，长七尺，黑色，持絮三百斤、矛 《五一简》【贰】715 （二二）同里男子师陵，年廿，长七尺，白色，持絮一百斤、刀矛 《五一简》【贰】716 （二三）同里男子彭宗，年廿五，长七尺，□ 《五一简》【贰】717 以上七简字迹、形制同，当属同一册，每简分三栏书字。其中例（一七）所登录为船主情况：包括其原籍之郡、县、乡、里，姓名，年龄，身高，肤色，交通工具，携带物品等。例（一八）至（二二）所登录为同船的随行人员。每简上栏皆空白，未书郡、县、乡。所谓“同里”，当指与船主伍次同在新亭里。同里诸位，如例（二一）之师文，“持絮三百斤”，还有其它物品，必然需乘坐交通工具，才能携带这么重的物品。故以上人员必然与船主伍次同乘一艘船，如此则给我们展现了检查登记过往船只及人员的基本事项。虽然不能完全肯定它们是“例船刺”，但所录事项当相类，需要时可作为办案的书证。 综上，五一广场东汉简牍所见冠以“例”字的“例亭”、“例所”、“例者”、“例吏”、“例船刺”等，皆与执行遮拦检查的功能相关，乃泛指。例如“例亭”不是专指某个具体的亭，而是指具有遮拦检查功能的一类岗亭，可以临时设置。特指某亭时则尚加地名如“横溪例亭”之类。当然，一般的亭无疑都有巡查功能，而称“例亭”者则是对其检查功能的强调，故多见。 引用请核对原文。 注释 （1）许慎撰，段玉裁注：《说文解字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第381页。 （2）《汉书》卷63《武五子传》，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第2767、2768页。 （3）《后汉书》志29《舆服志》，北京：中华书局，1965年，第3652页。 （4）萧统编，李善注：《文选》，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45页。 （5）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湖南大学岳麓书院编：《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伍）》，上海：中西书局，近期出版。下文所引《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伍）》省称为《五一简》【伍】，不再出注。 （6）《汉书》卷76《张敞传》，第3223、3224页。 （7）《后汉书》卷20《銚期传》，第731页。 （8）沈家本撰，邓经元、骈宇骞点校：《历代刑法考》，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第1769页。 （9）《史记》卷117《司马相如列传》，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3022、3023页。 （10）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湖南大学岳麓书院编：《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壹）》，上海：中西书局，2018年。下文所引《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壹）》省称为《五一简》【壹】，不再出注。 （11）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湖南大学岳麓书院编：《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叁）》，上海：中西书局，2019年。 （12）萧统编，李善注：《文选》，第255页。 （13）王先谦撰，沈啸寰、王星贤点校：《荀子集解》，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322 页。 （14）《论语注疏》，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第5409页。 （15）《后汉书》卷79《儒林列传》，第2564页。 （16）《汉书》卷36《刘向传》，第1935、1936页。 （17）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湖南大学岳麓书院编：《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选释》，上海：中西书局，2015年，第150页。 （18）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湖南大学岳麓书院编：《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贰）》，上海：中西书局，2018年。下文所引《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贰）》省称为《五一简》【贰】，不再出注。 （19）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湖南大学岳麓书院编：《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肆）》，上海：中西书局，2019年。下文所引《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肆）》省称为《五一简》【肆】，不再出注。 （20）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湖南大学岳麓书院编：《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陆）》，上海：中西书局，近期出版。 （21）谢桂华、李均明、朱国炤：《居延汉简释文合校》，北京：文物出版社，1987年，第174页。 （22）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中国文物研究所编：《长沙东牌楼东汉简牍》，北京：文物出版社，2006年，第74页。 （23）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中国文物研究所编：《长沙东牌楼东汉简牍》，第74页。 （24）“次公”原书未释，今采用刘乐贤释文。见刘乐贤：《长沙五一广场所出东汉孙诗供辞不实案再考》，刊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编：《出土文献研究》第12辑，上海：中西书局，2013年，第273页。 （25）《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选释》，第202页。 （26）长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清华大学出土文献研究与保护中心、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湖南大学岳麓书院编：《长沙五一广场东汉简牍选释》，第203页。 （27）详见李均明：《秦汉简牍文书分类辑解》，北京：文物出版社，2009年，第416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