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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白毛女》的创作及署名问题(7)


    张拓:那时在部队演出时发生过战士拿枪的事情。
    陈强:我在怀来演出的时候,怀来出水果,台下一个一个果子打上来,正打在我眼睛上,当时就被打青肿了。
    张拓:我们在华东演出时战士也拿枪打。
    女(未查出姓名——整理者注,下同):邵子南有一稿吗?
    张拓:有一稿,但是没有用它。
    陈强:有一稿,但是根本没有用。他那个不好谱曲,他那个文字上带有诗句。
    女:他的那个带有诗句的发表过吗?
    陈强:没有发表,不能用就算了,过去也不像现在。
    张拓:张庚也是这样讲的。我前天去找张庚同志,他也讲那一稿写的是诗剧,内容不好排演。
    陈强:谁?
    张拓:张庚同志,他也跟你讲法一样的,他说那一稿没有排,不好排。
    陈强:对,因为张庚他也参加了,不好排,没有用。西战团又不存在了。
    女:时间呢?1944年?
    张拓:西战团一到鲁艺后合到一块儿就不存在了。
    陈强:回来以后,西战团给中央汇报演出了一次,演的是《把眼光放远一点》。汇报演出以后就并到鲁艺了,有的进入文学系,有的进入音乐系、戏剧系,有的进入研究室。我开始到研究室后来到了文工团。
    张拓:《白毛女》的创作是不是西战团并到鲁艺以后搞的?
    陈强:并到鲁艺以后搞的。不是在西战团搞了一稿,到鲁艺又搞了一稿。但是在西战团就酝酿了,认为可以搞歌剧,正式搞是到了鲁艺以后。不是在西战团搞了一稿。那在西战团搞了一稿是谁搞的?
    张拓:他这上面讲在西战团搞了一稿。
    陈强:太过分了。我也是西战团的。(念)“收集了白毛仙姑的大量的资料”,实际上资料是林漫搞的,我们把它剪下来,带回去了。这叫什么?人家写的。捕风捉影。时间又不对了吧?你一看这个就知道了。(念)“1944年5月,西战团由晋察冀返回到延安。同年秋,周扬同志在西战团同志的谈话会上提出了西战团44年召开的党的‘七大’准备演出剧目。”这时间就不对了。“七大”哪一年啊?
    张拓:45年。
    陈强:那44年就准备了?这时间就不对了。那时候是我们看了《周子山》,酝酿过《白毛女》。
    女:酝酿时邵子南在吗?
    陈强:在,但他没有搞,剧本是我们并过去以后搞的。(念)“参加者有邵子南、贾克、洛丁、凌风、吴坚、李牧……”你问问他们?
    女:邵子南在吗?
    陈强:在,他也没有与剧本接触过,后来我们并过去才搞的。他们是写过一稿,但是没有用。人家是后来重新整理的,也是用那个材料。那你不能前面的也都算。
    张拓:这篇文章只承认修改了邵子南的本子,没有承认重写。
    陈强:邵子南的好像还写出来了?陈紫、马可、张鲁还谱了曲?那叫他们把谱的曲拿出来。这不是很清楚吗!马可、张鲁、刘炽谱曲的还是贺敬之的本子。你问过他们吗?
    张拓:问过陈紫,他说后来贺敬之写的本子谱过曲。
    陈强:其实前边的根本没有谱过曲。
    张拓:张庚也是这样讲的。
    陈强:(念)“王滨导演,林白、陈强演黄世仁”。还试排过?那我没有听说过。
    张拓:他那一稿根本没有排过。
    陈强:他那一稿根本没有成。写过一稿算什么?要那样应该是林漫的,人家写的故事。再过若干年我们这些人要不存在了,还不知道要争论到什么时候。
    张拓:就变成公案了。
    陈强:集体创作这是对的。邵子南活着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提呀?干什么要你后来的人打抱不平啊。邵子南也不是好惹的。
    张拓:王昆讲过一个情况,她参加过文学组的一个会,那一稿排演后邵子南声明,他同那稿没有关系,而且贴了很多墙报,提了很多意见。你知道这个事吗?我问过张庚,张庚讲过这个事。
    陈强:这件事我不知道。我参加的时候就没有邵子南。我刚才唱的是贺敬之的第一稿,后来又改了第二稿。杨白劳的名字还是王滨想出来的。父亲应该叫什么呢?研究了半天,杨白劳就是白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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