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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研究如何坚持马克思主义

作为历史学家,吕振羽在中国现代史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他的史学论著充分体现了一个无产阶级史学工作者的原则立场,树立了历史研究如何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典范。
    一、反对客观主义,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
    吕振羽是在革命和战斗中成长起来的历史学家。他反对那种为历史而历史、“超阶级”的资产阶级客观主义,始终把历史学作为一种武器,强调历史研究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
    吕振羽的史学生涯开始于30年代中国社会性质和中国社会史论战时期。这场论战,是大革命失败后思想界对中国社会性质、革命性质以及革命前途的再认识、再探讨,“是中国民族解放运动,即民族民主革命的实践进程的反映”。①某些资产阶级史学家,对中国社会性质或主封建说,否认民族革命的任务和无产阶级的历史作用;或主资本主义说,否认反帝反封建,都反对无产阶级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路线。因而,论战直接关系到“中国社会往何处去”,②“牵涉到党的纲领、党的战略、策略以及无产阶级的领导权等根本问题;发展革命还是取消革命的问题”,“是革命和反革命之间尖锐斗争的一个方面”。③正是在这样一种思想认识的基础上,带着“给人民揭发和维护真理,指明道路”④的历史使命,吕振羽开始了系统地历史研究。他先后发表了《中国国民经济趋势之推测》、《中国经济之史的发展阶段》等一系列文章,揭露封建说和资本主义说的“政治隐密”,论证了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这一唯一“正确的”结论以及革命任务、统一战线等重大问题,力图为无产阶级的战略方针和策略原则提供理论依据。在以后的几十年中,他始终以“战斗在史学领域的”一名战士“自励”。他的研究工作,“从选题到著述,每每是感于历史使命”。⑤他的《中国政治思想史》,就是抱着对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有所致力”的目的完成的。⑥
    吕振羽指出,古今中外的历史学家,从左丘明到章太炎,从孔德到韦尔士,“无不站在一定的阶级立场上去研究和编写历史”,为一定的政治服务。“客观主义”表面上好象不偏不倚,“实质上正是站在资产阶级和历史上其他剥削阶级的立场上的”。⑦毋庸讳言,马克思主义史学工作者,必须坚持无产阶级立场,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既不是“借古喻今”,也不是“以今释古”,而是坚持历史唯物主义,运用阶级分析的方法研究历史,揭示历史的客观规律。
    资产阶级客观主义否认历史上的社会矛盾和阶级斗争,把历史看作毫无联系的、孤立的史料堆砌,因而无法了解历史的规律和本质,以至产生了那种因商品经济的存在而断定秦以后为“商业资本主义”社会,以个别史料而断定老子为辩证唯物主义者和社会主义者的“迷途”和“十分无力的窘状”。⑧同客观主义相反,吕振羽主张把历史作为一个统一的发展过程来研究,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上考察历史运动的法则,从阶级关系上揭示历史的本质。他认为:“历史上各种阶级,总是以自身的社会的经济的环境去解释全社会,从而以本阶级所认定的真理,当作全社会的真理”。⑨所以,史学工作者一方面要批判地审查和严格地选择材料,反对只凭个别现象主观臆想和轻率武断,另一方面,要通过具体、全面、准确的史料系统地理解和研究社会的经济结构、阶级关系的发展过程,把握“社会自身之本质的最基础的东西”。⑩他编著《简明中国通史》的基本原则之一,就是努力“把中国通史作为一个发展过程”来“把握”;(11)他的《中国政治思想史》,亦是“企图”对各派政治思想“从其形成、发展、死亡的过程上,以及其相互对立斗争--作为各别阶级的本质的对立和同一阶级内部各阶层的统一对立--的关系上,作系统的探究”。(12)
    坚持无产阶级立场,发挥历史科学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战斗作用,是吕振羽史学思想的鲜明特点,也是一个马克思主义史学家优秀的宝贵品格。历史研究,从来离不开现实政治。历代修史,或惩恶劝善,使乱臣贼子惧,或鉴往思来,明古药今,为统治阶级提供治术,都是为现实政治服务的。人们公认的优秀历史巨著《资治通鉴》,不过为的是给宋王朝提供一部统治人民的“教科书”。事实上,史料本身不可能都是纯客观的。孔子虽然“信而好古”,但他在整理“六经”时却有一个标准,即“攻乎异端”,删去那些他认为有害的东西,从而难免给中国古代史上这些最重要的史料注入他个人的感情色彩。历史上也不存在“客观主义”的历史学家。《春秋》三传,《左传》成书比《公羊传》差不多早200年, 是中国古代第一部比较完备的历史著作,向为史家称颂。然康有为的《新学伪经考》、《孔子改制考》却直斥其为“伪书”,而对《公羊传》则推崇备至。资产阶级标榜客观主义,但资产阶级历史学不过是为了证明资本主义的“永恒”性。实际上,只有无产阶级才能还历史的真面目。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在于解放全人类。无产阶级的利益,从根本上体现了人类历史的方向。因而,无产阶级立场才是大公无私的、“真理的立场”,只有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才能揭发问题的实质,认识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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