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一种社会活动，一系列社会过程，愈是越出人们的自觉的控制，愈是越出他们的支配范围愈是显得受纯粹的偶然性摆布，它所固有的内在规律就愈是以自然的必然性在这种偶然性中为自己开辟道路。”（11）社会历史的发展若抛开了做为社会历史发展的主体的人类的自我意识，那就只能为一堆杂乱无章的偶然事件所左右，只能象自然界一样的机械运动，可见人类主体意识是认识历史脉络的媒介。当然我们还必须说明“在这里透过各种偶然性来为自己开辟道路的必然性，归根到底仍然是经济的必然性”。（12）如果我们的着眼点远离了社会历史发展的主轴线--经济生活，我们看到的历史也许只能是“不时表现为一团乌七八糟的偶然事件，象急转的洪流一样，它从一个骚动或是一个灾难紧接到另外的一个，中间仅间隔着短暂的欢乐，就是瞬息间出现一些岛，他们终究必然会被吞没的”（13）。或者如马克斯·韦伯所看到的那样：一条被恶魔铺满了毁坏的价值的道路。
实际上，在历史进程中“在表面上是偶然性在起作用的地方，这种偶然性始终是受内部的隐藏着的规律支配的，而问题是在于发现这些规律”（14）。重视和研究历史发展中的偶然性，并不是随意夸大偶然性的作用，而是要认清偶然性及进一步认识偶然性表象后的支配性的规律，可见，克娄巴特拉的鼻子和陈园园的姿色并不能说明什么，而是要促使人们去寻找隐藏在他们身后的某种支配性的规律，社会历史研究的真正目的正在于此。
注释：
①《列宁全集》第1卷141页。
②③《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392、507页。
④《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478-479页。
⑤《马克思恩相斯全集》第27卷第478页。
⑥汤因比《历史研究》中册第368页，上海译文出版社。
⑦《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506页。
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第79-80页。
⑨汤因比《历史研究》上册第272。
⑩恩格斯《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文版第28、59页。
（11）（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171页第506页。
（13）《现代西方史学流源文选》第37页。
（14）《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2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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