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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理解人的学问，深得没底，永无止境。这样看，伟大的历史人物也就是些普通的人。拉柏雷不见得不信教；彼脱拉克不见得不受托马斯阿奎那的影响，他的出生年月同阿奎那之死只相隔30年。文艺复兴时代的人文主义者中许多是教皇的朋友，其中的好些人反对路德的宗教改革。路德和加尔文深受教会之父圣奥古斯丁的影响，他们对宗教的虔诚和他们对家庭生活的提倡具有一样的热忱。我们会相信：在一定的社会价值观念下，中世纪修道院里的僧侣们有时会过一种极朴素的生活，并真心认为自己是在为社会造福。《罗兰之歌》中的骑士之死，确实不是完全为经济利益，还为着骑士的光荣。这就是历史，和今天是不一样的。完全纯净的历史时代在历史上是没有的，这就是历史的延续性。完全不发展的历史也是没有的，因为总有新东西。历史有时以革命的形式改变自己，有时以变革的形式作更复杂的演进。历史有时是一种综合，有时是一种对立，之所以有这些复杂性，是因为人是复杂的。历史是一门人的学问，历史学的原则就是理解人的原则。从这点上说，历史学也就是一种人类学，而且是永恒的。这可能是历史研究的新课题。作为人类的历史学，它是相当有吸引力的。
    注释：
    ①见《跨学科历史杂志》（Journal of Interdiciplinary History），第2卷第2期，1981年秋，第179-197页。
    ②见同上杂志，第279-291页。
    ③见罗纳德·沃尔特斯（Ronald Walters）：《时代的特征：克利福德·格尔茨和历史学家们》（Signs of the Times: Clifford Geertz and Historians），载《社会研究》（Social Research），1980年版，第47卷第3期。
    ④见北卡罗来纳大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323页。
    ⑤见林·亨特（Lynn Hunt）主编《新化文史》（The New Cultural Histoy）前言，（即将出版）。
    ⑥见威廉·斯金尼尔（William Skinner）：《中国历史与社会科学》（Chinese History and Social Science）密歇根中国研究集刊（Michigan Monographsin Chinese Studies），第45期，1982年。
    ⑦见沃尔特斯，前引文。
    ⑧见斯金尼尔，前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