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刘文典先生在运动中的表现。反右斗争后期,刘文典被校党委内定为“中右”,校党委安排刘文典在会上作检查。起初刘文典检查“避重就轻”,表露出对其批判漫不经心。当然,这样的检查没有自己“脱裤子”,当然是过不了关的。 既然自己不肯“脱裤子”,那么组织就强行“割尾巴”了。校党委组织校员工进行一轮又一轮的“群众大批判”,由刘文典所在的文史两系教师联合揭批他。这些人大都是刘文典的师兄弟级,高校民主党派、高级知识分子,他们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揭批刘文典时,用词之激烈前所未有。 后面内容更精彩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经历无数次会议批判后,刘文典终于身心疲惫,倒了。他首次在批斗会上低头“认错”,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的问题最严重,我需要改造”。 昔日大师,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完成了随波逐流的自我作践。当然,同时,他的精神和生命一起走到了尽头。1958年7月一个深夜,他突发脑溢血与世长辞。 一向刚强固执的刘文典,为什么平生第一次违心忍辱地作自我批判呢? 在《炎黄春秋》的这篇文章中,刘文典的儿子提出了与我们同样的疑问。对于父亲在“忍辱自污”,他的结论是“父亲已饱尝政治斗争的无情和人性的冷漠,已对自己的政治生命不再抱任何希望。当一个老人的命运走到如此可悲的境地,面对那些是是非非的批判及人格的侮辱不免心灰意冷。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在精神上受到无情打击必会引发脑溢血加速了他的死亡。”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