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认为,民国时代虽然没有了君主,但君臣之纲并没有中绝。因为君臣概念不过是用以区分上下等级关系的一种表示,“君臣即上下之意,所以示差别也”,上下就等于君臣。“在学校里,先生对于学生为君臣,在军队里,长官对于部下亦为君臣。” 后面内容更精彩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其二,泛忠孝论。 集团维系就是要使集团成员忠于首领,忠孝自古不可分,是传统礼教的核心成分。自然,对于吴佩孚来说,忠孝观念也是他维系思想的重心所在,他在治军活动中着意向部下灌输忠孝意识,认为军人若能忠孝两全,便是实践了“五常八德”的全部要旨,军人要以“忠孝为体”。 由于对军人来说,长官就是他们的君主,所以所谓的军人之忠就是忠于“为国为民之长官”,“能忠于长官,即是忠于国家”。这种“忠”的关键是“不叛”,死心塌地跟着长官,比如像关圣帝不降东吴,岳武穆不附秦桧,均系“精忠报国,馨香万代”。然而不幸遇到的长官既不为民也不为国甚至危国害民怎么办呢?那也只好“曲进谏言,以挽救其失,万不可动辄谋叛,以陷于大不忠之地步”。如此说来,忠国忠民不过是挂出来给人看的招牌而已,所谓的军人之忠,就是让他麾下的官兵无条件地服从他个人。 然而,要人们相信长官、上司就是君,从而无条件服从和效忠,毕竟有几分勉强,所以吴佩孚又拾起陆王心学的余唾,玩起拆字的游戏,硬说“忠”就是“中心”,“凡我中心之奉为主宰者,皆应以中心之诚恪对待之。中心之认为天理人情所当奉仰者,亦应以中心之诚实赴之”。按照这种玄而又玄的说法,“忠”就近乎于禅宗所谓的“佛性”一般,是存在于“吾人心中最初之一点天良”,只要以心为君,守心为正,让这种天良流溢出来,就会无处不忠无时不忠无事不忠。因为,“立身处世,舍忠莫能行;待人接物,离忠莫能行”,以至于农工兵学商,个人干好个人的事都可以叫做“忠”。把忠于人、忠于心和忠于事混为一谈,无非是要人们相信传统道德“忠”的重要性,“忠”意的泛化过程,原来本不属于传统道德系列的职业道德也被吴佩孚扯入了纲常礼教之中。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