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许多人要求撤消张国焘的党内外职务,除开其党籍。中共中央考虑到他已认识到错误,且又同意中央的路线,故作出《中央政治局关于张国焘同志错误的决议》,对他不作组织结论,还保留其在中央的大部分工作。 他给中央送上第2份检查后,有意退出政治中心,从在延安与毛泽东比邻而居的窑洞搬了出来,住到城北郊的一座石头窑洞里,用他的话说:“我独自隐居在那里,闭门谢客,连电话也不装置。”“中共中央虽然照常发给我开会通知,和政治局各项文件,我总是置之不理,不去出席,也不告假,这是我的无言抗议。” 尽管如此,中央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将政治局会议开到他家,他在《我的回忆》中写道:“大约是四月上旬的一天上午,毛泽东率领着所有在延安的政治局委员来访我,我们相见握手问候。他们满面笑容,赞赏我的住所是世外桃源,并表示有一难决的事特来请教。” 不多日,抗大教务长成仿吾请他去抗大教授政治经济学,而这恰是他所乐意的,因为,他曾在莫斯科列宁学校读过约二年的《资本论》,这正是用武之时,又何乐而不为呢?在经济学的讲授中,他的心情好多了。他说: “我这样努力了三个月,幸好完成了任务,如果不是芦沟桥的枪声,改变了我的教学生涯,也许我能成为一个经济学教授。四十多个学生和我相处得水乳交融,彼此坦诚相对,连师生间的矜持也没有了。学生们觉得我是他们遇见的经济学教授中最能干的一个,学校当局也把我当作一名好教书匠。” 这时因西路军的失败,对张国焘路线的批判,又在延安掀起高潮。也就是此时,王明端着国际代表的架子,从莫斯科飞到延安。12月9日至14日,中央政治局应王明的要求召开会议,王明在会上传达了莫斯科关于抗日统一战线的精神,而他印象最深的则是:“王明不说斯大林疯狂的清党曾杀害了很多同志,反说是托派及其他反党分子实施陷害,这真令人毛骨悚然。”“王明还进而主张加强对托派及其他反党分子的斗争。他说明联共内部有大量的托派分子和反党分子,难道中共内部就太平无事吗?” 听着这些火药味极浓的话,他不免有些心惊胆战,而会后王明单独找他的谈话,对他的选择,也就是他自称“一次冒险”,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王明说张国焘与中央闹分裂的根子是:“托派在暗中作怪。”并且告诉他:“李特、黄超就是托派,他们在迪化经邓发审问,已招认是托派,并已枪决了。”他已经感觉到“王明反托派的矛头,竟是指向着我的。”王明从莫斯科带来的苏联肃反、反托的左倾经验,令他总是杯弓蛇影,心有余悸。他说: “这就证明斯大林的魔影,已变本加厉的随着王明到中国来了。由于这种重大的刺激,我经过一番考虑,最后决定脱离中共。”“这是一次冒险,可是心情感到特别轻松。” 机会终于来了,1938年清明节是例行的祭黄帝陵的日子,他利用这个机会离开延安来到西安,一头扎到国民党的怀抱,虽经诸多的同志的劝说、挽留,就是不愿再回延安。至此,他结束其之前还多少有些光明的历史,开始其变节者的不归之路。 张国焘给中央送上第2份检查后,有意退出政治中心,从在延安与毛泽东比邻而居的窑洞搬了出来,住到城北郊的一座石头窑洞里,用他的话说:“我独自隐居在那里,闭门谢客,连电话也不装置。”“中共中央虽然照常发给我开会通知,和政治局各项文件,我总是置之不理,不去出席,也不告假,这是我的无言抗议。” 异国他乡的末路人 1938年4月18日,中共中央将张国焘开除出党。同时,陕甘宁边区政府也发布命令,开除他所担任的边区政府执行委员及代理主席等所有职务。鉴于中共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张国焘又是共产国际执委,中共中央就此向共产国际报告。9月,共产国际作出决定:“批准中国共产党开除前中央委员张国焘之党籍。” 蒋介石对张国焘的作为,很是高兴,将他安置在武昌的一座小洋楼里,由武昌警察局长蔡孟坚负责他的安全。安置妥停后,陈立夫前来找他谈话,征求他对工作安排的意见。他告诉陈立夫,自己想创办一个民办刊物,宗旨是唤醒年青人不要上共产党的当,共产主义不适宜中国。现在所有的准备都就绪,唯缺乏资金,希望给以资助。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