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尊被漫上漆布的真正的“优填王旃檀瑞像”,直到唐代初年才被一个叫妙义的僧人除去漆布,显露出真实面目来。释道宣曾亲眼见过这尊像,他描写云:“近有妙义法师,天人冥赞,遂悟开发,剥除漆布,具容重显,大动信心。披觌灵仪,合檀所作,本无补接。光趺殊异,象牙雕刻,卒非人工所成。兴善像身一一乖本。”[26]由此可见,此旃檀瑞像在梁元帝承圣三年被僧珍法师藏起来之后,到释道宣撰写《道宣律师通感录》之前的这段时间内,一直没有露出其真实面目。至少是在梁元帝承圣三年到唐高宗麟德元年(664)[27]之间没有人见过这尊“优填王旃檀瑞像”的本来样式。按道宣亲眼所见,此像通体由一根完整的檀木雕刻而成,没有补接的地方,只有光趺是用象牙雕刻的。整像工艺完美,以至于道宣有“卒非人工所成”的判断。这是文献中对流传中国的“优填王旃檀瑞像”最直接、详细的描写记录,此外,不论是鸠摩罗什带来的瑞像还是宋孝武帝获自扶南的瑞像,关于其形象都没有确切的记载。 三、以宋代为界的两种不同的优填王旃檀瑞像传承记载 从东晋到宋代的文献中,记载了来自不同途径的三尊“优填王旃檀瑞像”,但是只有武帝天监十八年由扶南国贡献的“天竺旃檀瑞像”有非常清晰的流传和供奉记载。 (一)梁武帝、隋文帝到宋太宗所敬奉的是扶南进贡的“天竺旃檀瑞像” 唐代及唐以前在大江南北流传的“优填王旃檀瑞像”,是梁武帝天监十八年由扶南国贡献的“天竺旃檀瑞像”,从《梁书》关于此像被贡入的记载,到道宣《道宣律师感通录》中对此像的流传情况,一直到段成式在《寺塔记》中对该像前后两尊仿刻像的记述,表明此像之传承有序,也说明当时中国佛教界所着力尊奉的“优填王旃檀瑞像”,就是这尊由扶南国进献、安置在荆州大明寺的“天竺旃檀瑞像”。西魏灭梁、隋灭陈都想将这尊旃檀瑞像移往江北,但都没有成功,后来在长安大兴善寺所供奉的仅仅是仿刻像或再次仿刻像。 到宋代,此尊天竺旃檀瑞像的原像终于被迁移到江北,《铁围山丛谈》卷5对此作了详细记述: 释氏有旃檀瑞像者,见于内典……至梁武帝时发兵越海求之,以天监之十有八年,扶南国遂以天竺旃檀瑞像来,因置之金陵瓦棺阁。传陈、隋、唐,至伪吴杨氏、南唐之李氏,迄本朝开宝,既降下江南,而瑞像在金陵不涉。及太宗皇帝以东都有诞育之地,乃新作启圣禅院。太平兴国(976-984)之末,始命迎取旃檀洎宝公二像自金陵,而内于启圣,置两侧殿。其中如正寝者,则熙陵之神御也。其后取熙陵神御归九禁。大观间,鲁公因奏请:“愿以侧殿之瑞像,复之于正寝。”诏曰:“可。”特命将作监李、内臣石寿主之……遂达正寝。于是上下鼓舞,骇叹所未曾见,往往至泣下……盖自神州陆沈,即不知旃檀瑞像今在否也。[28] 《铁围山丛谈》是北宋权相蔡京之幼子蔡绦所撰,完成于宋廷南渡之后,对北宋朝廷制度、琐闻掌故记载尤为具体。按蔡氏的记述,从优填王造旃檀像开始,到梁武帝天监十八年,旃檀瑞像从海路来到金陵瓦棺阁,此后“瑞像在金陵不涉”,此段记载同唐人释道宣、段成式的记载完全一致。太平兴国末年,此旃檀瑞像才被宋太宗从金陵迁移到洛阳的“启圣禅院”。[29]但是,据蔡绦所说,宋廷南渡后,此旃檀瑞像是否还在洛阳的启圣禅院,就不得而知了。 蔡绦关于旃檀瑞像流传的记载,是唐代释道宣之后、宋代之前关于“优填王旃檀瑞像”流传的最详细记载。蔡绦不但是亲历者,还完全有可能是此一移动计划的策划者之一。此次瑞像移动之时间,蔡绦只是模糊地记载是在“大观中”。大观共有4年,而蔡京在大观三年(1109)即被贬官,到杭州居住,可推断旃檀瑞像被移往启圣禅院正殿应该是1107-1109年之间发生的事情。由此,既然蔡绦明确指出启圣禅院的优填王旃檀像是梁武帝越海从扶南所获,那么这个记载要远比后代所出现的鸠摩罗什“优填王旃檀瑞像”的传承记载更可靠,也更值得重视。 (二)《敕建旃檀瑞像殿记》对鸠摩罗什带瑞像到中原的间接肯定 宋代以后,关于旃檀瑞像最详细的记载就是元代人程鉅夫所作的《敕建旃檀瑞像殿记》,其关于瑞像流传的内容如下: 旃檀瑞像者,佛之真像也……优阗王自以久失瞻仰,欲见无从,乃刻旃檀为像……及佛自忉利天复至人间,王率臣庶同往迎佛,此像腾步空中,向佛稽首。佛为摩顶授记曰:“我灭度千年之后,汝从震旦广利人天,由是西土一千二百八十五年,龟兹六十八年,凉州十四年,长安一十七年,江南一百七十三年,淮南三百六十七年,复至江南二十一年,汴梁一百七十七年,北至燕京,居今圣安寺十二年。北至上京大储庆寺二十年。南还燕宫内殿居五十四年。大元丁丑岁三月,燕宫火,尚书石抹公迎还圣安寺居。今五十九年而当世祖皇帝至元十二年乙亥,遣大臣孛罗等,四众备法驾仗卫音伎奉迎万寿山仁智殿。丁丑建大圣万安寺二十六年己丑,自仁智殿奉迎于寺之后殿,世祖躬临,大作佛事。计自优阗王造像之岁至今诏述延佑三年丙辰,凡二千三百有七年。[30] 这是目前可以见到的关于”优填王旃檀瑞像“流传的最详细记载,也是对此瑞像传入途径发生变化的转折性记载。按照这个记载,此瑞像不再是梁武帝时期从海路而来由扶南国进贡的”天竺旃檀瑞像“,而是从天竺到西域龟兹,由龟兹到凉州,再从凉州长安到江南、淮南、江南、汴梁、燕京圣安寺这样一个过程。如果说真有这样一尊从龟兹传到凉州,再由凉州先后传到长安、江南、燕京等地的”优填王旃檀瑞像“,我们不能不问,为何在前代文献中仅仅有释道宣《续高僧传》卷24《释慧乘传》所记鸠摩罗什带来此像在洛州净土寺的简单记载?为何此后关于此像再也没有任何流传记录?为何宋代之前就连隋文帝、宋太宗所关心和看重的却是梁武帝天监十八年由扶南国进贡的”天竺旃檀瑞像“? 瑞像由天竺而龟兹,由龟兹而凉州,再由凉州而长安的传播路径,显然是在暗示此像之传入,与僧界自唐代以来就流传的鸠摩罗什带”旃檀瑞像“到中原的传说有关。在《四分律行事钞资持记》下三《释僧像篇》中鸠摩罗炎、鸠摩罗什父子东传佛像的记载,[31]说明唐代佛教界确实有鸠摩罗什父子相继东传”优填王旃檀瑞像“的说法,那么,如果将鸠摩罗什在龟兹、凉州、长安的行迹,同程鉅夫所记载的瑞像在龟兹、凉州、长安停留的时间段相对比,就会发现它们相当接近: 旃檀瑞像:在龟兹68年→凉州14年→长安17年 鸠摩罗什:在龟兹43年→凉州15年→长安13年 这个时间段对比,需要稍作分析,就会更为清晰明了。程鉅夫认为”优填王旃檀瑞像“在龟兹停留了68年,而鸠摩罗什是在43岁时离开龟兹的,如果加上他出生前其父鸠摩罗炎在龟兹的时间,那么跟旃檀瑞像在龟兹停留68年的时间记载就比较接近。程鉅夫记载瑞像在凉州停留14年,而鸠摩罗什是东晋太元十一年(386)抵达凉州,东晋隆安五年(401)离开凉州前往长安,在凉州滞留15年,如果考虑到历史文献记载中时间衔接方面的误差,这两个时间段几乎是一致的。程鉅夫记载瑞像在长安停留17年,而从鸠摩罗什东晋隆安五年抵达长安,到后秦在东晋义熙13年(417)为东晋刘裕所灭,正好16年。 因而,程鉅夫所记载的”优填王旃檀瑞像“从龟兹到凉州、长安,再到江南的时间段,正好同鸠摩罗炎、鸠摩罗什父子的行迹与在各地的停留时间相一致。程鉅夫的记载虽然没有说明这尊供奉在圣安寺的”优填王旃檀瑞像“就是鸠摩罗什带来的,但是从其所记的瑞像流传途径与在中途的停留时间来看,已经认定这尊瑞像就是鸠摩罗炎从天竺带往西域龟兹,然后又由其子鸠摩罗什带往凉州、长安,并最终被东晋朝廷移至江南。元代以后,关于此像是鸠摩罗什带来的看法已成定论。然而,这个直到元代才后起的关于鸠摩罗什带来”优填王旃檀瑞像“的详细记载,并不能为前代文献中的混乱与模糊提供更为令人信服的佐证。 (三)对宋代前后两种截然不同的”优填王旃檀瑞像“流传记载的分析 关于文献中鸠摩罗什带来”优填王旃檀瑞像“一事记载的混乱之处,前人也曾提出质疑,程鉅夫之后的陶宗仪曾见过供奉在圣安寺的”优填王旃檀瑞像“,并在研读程鉅夫《敕建旃檀瑞像殿记》碑文的基础上,提出一个关键性的质疑,陶宗仪将程鉅夫的记载同释道宣在《道宣律师感通录》中所记梁武帝遣使求取瑞像的记载相对比,质疑当时圣安寺所供奉的瑞像是”优填之所刻欤?天竺之摹刻欤?“[32]事实上,陶宗仪仅仅见到唐与元文献记载中的这种矛盾歧义,而这种文献记载中的混乱其实不但由来已久,而且是在歧异中被不断丰富化、详细化。唐代僧人道宣的记载表明,在唐代僧界就流传梁武帝南征获得扶南”优填王旃檀瑞像“和鸠摩罗什带来瑞像这样两种说法,这两种说法所针对的不是由两个途径而来的两尊瑞像,而是一尊唯一的有皇家身份的传世瑞像。 程鉅夫这份详述”优填王旃檀瑞像“在各地停留时间、并同鸠摩罗什来华驻留时间相契合的文本,并非空穴来风。关于瑞像在宋代之前的流传时段、地点的记录,其实在五代时期就已经产生。北宋太平兴国八年日本僧人奝然到扬州时,[33]他的弟子盛算抄录了扬州开元寺僧人十明在后唐长兴三年(932)所辑录的一份关于”优填王旃檀瑞像“流传问题的文本。在这份长达7000多字的”辑录“性质的文本中,十明罗列了当时僧界所流传的关于”优填王旃檀瑞像“来华的各种不同说法。[34]这份文本有三点非常引人瞩目:(1)大段抄录梁慧皎《高僧传》卷2《鸠摩罗什传》本文,并在其中加入本传所没有的鸠摩罗什父子如何东传佛像的记载,甚至有鸠摩罗炎同其妻及龟兹王白纯与吕光的生动对话,可信度非常令人生疑。尤其是其中加入的吕光”往伐龟兹,以收瑞像及罗什“的说法,是僧佑、慧皎的早期记述中所完全没有的内容。(2)第一次在文献中出现”瑞像佛约在龟兹六十余年,在西凉吕光城十四年,在长安姚兴都十七年,在江南四朝一百七十三年,在广陵长兴壬辰岁三百三十四年“的说法,这就是程鉅夫文本所记前半段流传历程的早期源头。(3)十明又详细记载了梁武帝遣决胜将军郝骞到扶南求取瑞像的经过,并且发出”汉土虽有二瑞像,骞等负来是非优填王所造真像乎“的疑问。面对歧异的文献记载和僧界传说,十明怀疑中国可能有两尊不同的”优填王旃檀瑞像“,但是,唐以前即使有两尊这样的旃檀瑞像,那么宋以前皇家供奉的那尊应该不会是不同的瑞像。 与奝然一同入宋的奝然弟子盛算在抄录十明所辑录的这份文本后,自己又写了一段话附在该文本之后。这段文字记录了奝然到扬州开元寺探访旃檀瑞像未果,并最终在北宋汴京参拜、摹刻”优填王旃檀瑞像“的详细经过: (太平兴国八年)十一月十八日,到淮南扬州开元寺,安下地藏院,为是礼拜旃檀瑞像也,而有阁,其像不坐。爰就寺僧寻问之处,答曰:“瑞像始自晋代,至于大晋高祖代,数百岁安置于当寺,代代帝王供养……至大宋太祖皇帝干德年中,破伪唐金陵,擒伪主李昱,入京师之日,迎旃檀像,安置东京梁苑城左街开宝寺永安院中供养。大宋第二主今上皇帝迎入内里滋福殿,每日礼拜供养。僧等到京之日,礼拜不难者。”……明年(雍熙元年)正月……入滋福殿,大师并一行人礼拜瑞像……心欲奉造之间,其像移以安置内里西化门外新造启圣禅院。院是今上官家舍一百万贯钱所造也。于是,招雇雕佛博士张荣,参彼院奉礼见移造。彼朝雍熙三年,载台州客郑仁德船,奉迎请像耳。[35] 由盛算的这份记录,可以得到以下几点认识:首先,盛算关于瑞像的来历记叙,来自对扬州开元寺僧人的调查,僧人只是说此像“始自晋代”,并未明言是鸠摩罗什带来。其次,奝然仿刻的“优填王旃檀瑞像”,无论其前代流传是来自哪个寺院,但当时就是供奉在汴京的启圣禅院。这一点尤为重要,因为传世的历代帝王供奉的“优填王旃檀瑞像”就是从启圣禅院供奉之后才变得扑朔迷离、难寻踪迹。从《梁书》到唐人释道宣、段成式直到北宋高官蔡绦《铁围山丛谈》的详尽记述,都可以证明,启圣禅院所供奉的就是梁武帝获自扶南的“优填王旃檀瑞像”,那么今天能见到的日本京都清凉寺所藏奝然仿刻的,也正是这尊像。 上述考察,完全可以支持以下关于中国传世“优填王旃檀瑞像”的几个结论:(1)所谓宋孝武帝远征扶南所获瑞像说,在源头上就混乱不堪,没有事实依据。首先,释道宣认为龙光寺瑞像来自宋孝武帝远征扶南所获,而历史记载中却没有宋孝武帝远征扶南这个史实发生;其次,唐代释道宣时期,僧界就流传龙光瑞像来自鸠摩罗什说,但是道宣又用“宋孝武帝远征扶南所获”这样一个不存在的事实否定了这一说法。显然,这是一个前后充满矛盾的说法。(2)在宋代以前,鸠摩罗什带来“优填王旃檀瑞像”的事实非常混乱,释道宣记载此像在“洛州净土寺”,而当时的僧界却流传金陵“龙光寺”瑞像是鸠摩罗什带来的说法。更加令人奇怪的是,鸠摩罗什能带来举高丈六的旃檀瑞像,对中原佛教界应是一件可以引起足够重视的大事,当时的凉州吕氏政权不崇信佛教,对此无声无息可以理解,然而此后倾国力支持佛教发展的后秦姚氏政权对此像也没有什么表示,就很令人意外。从程鉅夫的记载开始,鸠摩罗什由龟兹带来的瑞像不但有了清晰完整的流传脉络,并且同鸠摩罗什父子先后在龟兹、凉州、长安的时间段完全相呼应。应该说,这个记载够清楚的了,唐代僧人释道宣记载鸠摩罗什带来的瑞像安置在“洛州净土寺”,而程鉅夫的记载中,此瑞像根本没有在“洛州”安置过。后唐僧人十明大段抄录《高僧传》卷2《鸠摩罗什传》原文,并加入鸠摩罗炎同龟兹王白纯关于瑞像问题的栩栩如生的对话,造假痕迹昭然。由上基本可以断言:所谓鸠摩罗什自龟兹带来“优填王旃檀瑞像”的说法,至迟从唐代开始就是一个流传在僧界的“传说”。源于五代时期的详细流传时段,最终在《敕建旃檀瑞像殿记》中被拼接成一份完整的流传时间、地点表。可以初步认为,《敕建旃檀瑞像殿记》是一份结合前代僧界“传说”而成的文献。(3)梁武帝天监十八年由扶南国进贡的“天竺旃檀瑞像”,是在中国传世的“优填王旃檀瑞像”。此像在北宋朝廷南渡之前流传脉络清晰,正史、僧史、笔记都有相同记载,得到梁武帝、隋文帝、宋太宗等历代帝王供奉。此像先被安置在梁荆州大明寺,后来曾先后在龙光寺、长乐寺供奉。隋唐时期在长安大兴善寺曾供奉过此像的仿刻像。宋太宗太平兴国末年,此像被从金陵移至洛阳宋太宗的“神御之殿”启圣禅院侧殿供奉。宋大观年间(1107-1110),旃檀瑞像由启圣禅院侧殿移往正殿,蔡京之子蔡绦是此事的亲历者,留下详细明确的记录。但是,随着金人南下、北宋朝廷灭亡,此像不知去向。(4)日本僧人奝然于太平兴国八年八月入宋,先后巡礼天台山、五台山等佛教圣迹,随后在汴京参拜“优填王旃檀瑞像”,并雇工摹刻,带入日本。至今藏在京都清凉寺内的优填王旃檀瑞像,就是梁武帝获自扶南的“优填王旃檀瑞像”的仿刻像。 需要补充说明的是,历代帝王之所以供奉此像有其必然动因。“优填王旃檀瑞像”由国王所造,从一开始就有“腾空接佛”的“灵异”性质,因而,它是三种元素的组合:首先跟国王、皇帝联系在一起;其次是释迦牟尼佛“真容”;再次具有“灵异性”。由此,在汉文文献中,关于它的定位是:“旃檀佛,以灵异着闻海宇。王侯公相、士庶妇女,捐金庄严,以丐福利者,岁无虚日。故老相传云:其像四体无所倚着,人君有道,则至其国。”[36]正是基于这些原因,从梁武帝开始,“优填王旃檀瑞像”就一直由帝王供奉,是“人君有道”的重要标志,被作为“王朝正统”意义的标志来传承。 附识:感谢匿名审稿专家的辛勤劳动与中肯建议;感谢韩东育教授、武向平博士无私提供日文资料。 注释: [1]释元照:《四分律行事钞资持记》下三《释僧像篇》,《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0册《律疏部全经疏部一》,台北:佛陀教育基金会,1990年,第397c页。 [2]宫治昭:《宇宙主释迦佛--印度·中亚·中国》,《吐峪沟石窟壁画与禅观》,贺小萍译,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139页。 [3]约翰·马歇尔:《犍陀罗佛教艺术》,王冀青译,兰州:甘肃教育出版社,1989年,第8页。 (责任编辑:admin) |